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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才兄!慎重啊!”

    一旁的三人见状,急忙劝阻道。

    可赵怀才却置若罔闻,他一向如此,一旦决定好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酒水悉数入喉,只觉温润而醇厚,不辛不辣。

    比起那所谓的春晓名酒,只怕要胜上数筹!

    “好酒!”

    此言一出,反倒是叫另外三人一愣。

    “怀才兄你说,这酒是好酒?”

    “我不常饮酒,却也知道,这是地地道道的好酒。”

    “诸位若是不信,自己痛饮便是。”

    三人脸上神色惊疑不定,最终还是庞涓之一咬牙一跺脚,将一杯酒水送入口中。

    ……

    淮河两岸,冷风习习。

    张退渐渐恢复了些许神智,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咱就是说,有没有可能,不是我酿错了,而是柳记的酒方本就有问题!

    他们的酒也是馊水!

    若是如此,那张记和柳记顶多算是平手,自然不用关门大吉,献上铺子。

    虽然未曾获利,却也比那满盘皆输的情况好上不知多少。

    对!一定是这样!

    想到此处,张退原本昏暗无神的眼眸中竟渐渐焕发出些许光彩。

    可下一刻,便听得一声大喝。

    “好酒!”

    “我从未饮过如此好酒!”

    庞涓之已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手中酒杯,眸光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如此烈酒,当浮一大白!”

    他索性扔下酒杯,拿起酒瓶畅饮起来。

    和赵怀才不同,庞涓之喝的是英雄醉。

    本就是三种酒中最烈的,又如此痛饮。

    很快便晕晕乎乎,面色酥红。

    原本压抑下去的情绪和灵感,此刻也尽数袭上心头。

    “诸君,且听此诗!”

    “不惜千金买宝刀,貂裘换酒也堪豪!”

    “一腔热血勤珍重,洒去犹能化碧涛!”

    这...

    当是时,整个淮南诗会,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这首七言绝句,对仗和格律并不出众。

    但满腔豪情和意境却跃然纸上,令人无不叹服。

    “好诗!当真是好诗!”

    “涓之兄不愧是涓之兄,竟能做出此等好诗!”

    “淮南庞涓之,大才也!”

    听着一众称赞,庞涓之却是摇了摇头,道:

    “都是此酒!我庞涓之此生从未饮过如此美酒!”

    “若非此酒,焉能做出此等诗篇!”

    听闻此言,众人当下便是一惊。

    要知道,庞涓之可是嗜酒如命。能得他如此称赞,该是何等美酒?

    当下便抛去心中偏见,细细打量起来。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诸位兄台,你们看,这酒瓶和酒杯,竟如此精美!”

    “再精美又如何?依我看,这酒瓶上的字,才是价值千金!”

    “诸君莫要纠结,且闻一闻,此酒竟有如此浓烈之酒香!我先一干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