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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意虽然没有中山装火爆,但一上午也卖出去两百多件。

  主要是,服装的定价比较高。

  “幸子衫”每件定价48元,“光夫衫”定价58元。在这个时代,巉州市的平均工资只有40元左右,而赠送的“大岛茂包”,只是人造革的,值不了几个钱,缺乏足够的吸引力。

  范建新发现,购买“幸子衫”“光夫衫”的人,多数为年轻人,而拿着优惠券排队来买中山装的中老年人,买的却很少。

  就这样,第一天的营业额也有两万多。

  但,范建新对此却并不满意,他只想打个短平快,利用岛国《血疑》剧播放的名人效应,尽快的挣到一笔钱……

  从前世的记忆看,出现仿制的“幸子衫”是必然的,这只是时间问题。

  范建新既不愿赔时间成本,也不愿赔金钱成本。

  现在满大街的宝藏、藏品,等他去挖掘、收藏;满世界的各种“漏”,等他去捡呢。

  他可不想耽搁时间,错过捡宝的机会。

  他在思索着,要不要请汤子怡来组建一个模特队,来促销“幸子衫”……

  “新仔,不好了!邵宝津带了好几个人过来了……”

  这天临近傍晚,服装店已没什么顾客,范建新也不想让母亲太累,准备打烊了,忽然,二黑子从外面跑进店里,跟范建新说道。

  “邵宝津,来了?……”

  “是呀,带着好几个能打的来了。”

  “哼!……我早就想找这个魔头算账了!”

  范建新重生后,刚从外省回到家,就与邵家兄弟等人打了一架。那一次,他并不想把事情弄大,只想教训兄弟二人一下,以期达到与邵家兄弟井水不犯河水的目的。

  现在,邵宝兴因抢劫外地客商的手表,已被公安机关抓了起来。而邵宝兴的哥哥邵宝津,这个东门一带的混世魔头,贼性不改,竟然在年前助纣杨磊,抢夺了自己承包的粮油商店,还将二黑子和华伟等人打了一顿。

  这个仇,不能不报。

  范建新从米国回来,一直忙碌着,还没来的及找邵宝津算账呢,没想到,这小子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此人必须打服!

  不然,今后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会跳出来,将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而且,若是按照后世事态的发展,不久,他将从南方边境往巉州走私电器等商品,攫取到第一桶金。

  这要是不制止,等他发展壮大起来就麻烦了。

  “告诉华伟,见到邵宝津态度要好,懂么?!”

  “为什么?哦……好嘞。”

  二黑子从最初的诧异、不解,很快就从范建新的眼神中看出了名堂,他知道邵宝津今天要倒大霉了,爽快的答应着。

  范建新嘱咐二黑子后,走出服装店。见邵宝津手里拿着一件“光夫衫”,心里就跟明镜似的“他这是来讹钱了”,便一脸笑意的向邵宝津等几人迎了上去。

  “邵兄,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怎么跟我们老大说话的?!……‘邵兄’也是你能叫的?!”

  跟随邵宝津来的一个壮汉冲着范建新怒道。

  邵宝津前几天就听说,友谊商店开辟了一间服装专卖店,专门销售出口转内销服装,凭优惠券可以获得赠品,他也想来凑凑热闹。

  今日一来,没想到这家店竟是范建新开的,他高兴坏了!

  这小子很会赚钱,他是从杨磊那里知道的。他让人悄悄的买了一件“光夫衫”,然后在袖口处剪个豁口,准备讹诈范建新。

  最近公安机关又开始严打了,他因弟弟邵宝兴抢劫外地客商手表的事,已被派出所传唤了几次。毕竟,他是在社会上混的,敲诈勒索收保护费,偷鸡摸狗拔蒜苗,白天挖绝户的坟,半夜敲寡妇的门……之类的事没少做。

  他怕事情牵连到他,正考虑要不要去深圳躲躲呢。

  见这家服装店是范建新开的,遂打起了店的主意。反正上次帮杨磊抢夺粮油商店,已经得罪了范建新,也不怕再得罪他一次。若能从这里弄点钱,好跑路啊。

  他特意叫来几个能打的,下午早早的就躲在附近,专等店铺打烊时动手呢。

  上次,他在电影院附近被范建新打了一顿,后来想想这事,他认为自己主要是当时喝了酒,有些大意、轻敌了,又救弟弟心切,被范建新钻了空子。

  而与他同来的那人,只是他下放农村时的一个知青点的,虽然身强力壮,却并不擅长打架。

  这一次,必须给这小子一点深刻的教训,不仅要打他一顿,还要他孝敬他一笔钱。

  他刚到店门口,见范建新满脸堆笑的客气样,心里不禁大喜,暗自冷哼“犯贱就是犯贱,见到厉害的人就怂了”,他的眼中仿佛看到了一沓沓十元的大钞……

  华伟正在店里忙呢,二黑子跑到他跟前跟他耳语了几句……走出店门口,见对方竟来了七个凶巴巴的壮汉,心里就犯毛、犯怵了。心想“怪不得新仔要我们态度要好呢……”

  他走到范建新跟前,悄悄的说:“新仔,要不要我去喊警察?”

  范建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