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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永强就这么答应了回去,觉得自己亏了,本来想着坐陈建军的自行车回去,可,陈建军根本不答应他,扬长而去。

  贺永强在背后骂骂咧咧,到底也还是去坐了公交车。

  从乡下进城的公交车,一天也就一趟,正好被他给赶上了。

  他衣裳不洁,后背棉衣全是皱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酒馆的老板,甚至,不像是城里人。

  贺永强坐公交车,到底快,比陈建军更快到家。

  他一进家门,也不问老贺头的病情,开口就嚷嚷了起来。

  “你是不要把酒馆给陈建军?我才姓贺,你别病糊涂了。”

  老贺头一听这话,气的一阵咳嗽,可是转头看到贺永强穿的衣裳破烂,又心疼起来。

  贺生子扶着老贺头,对贺永强带着敌意。

  “永强,我让建军教你怎么打理酒馆…”

  老贺头话还没说完,贺永强双手插在口袋,微微压着身子,满脸倔强的插话。

  “谁让他教了,他有什么了不起的。”贺永强说:“都是你,非得让陈建军在酒馆盯着,要不是他,我早就把酒馆打理的更好了。”

  呵,贺永强没什么本事,但是推卸责任的本事倒很大。

  之前给酒掺水,赶走顾客的事,就好像跟他没关系了一样。

  酒馆的生意差还成了陈建军的责任,这让老贺头气的又一阵咳嗽。

  贺永强就跟没听到一样,去了厨房,打开橱柜,从里面拿了个馒头吃了起来。

  他这些天在乡下,每天不是煮红薯,就好烤土豆,就连窝窝头也没有吃上两个。

  “慢点,噎着了。”老贺头又对贺生子说道:“你去把剩下的馒头热了。”

  贺生子听了,从床边走去厨房热馒头。

  老贺头一摆手。

  “行了,今天我们不说酒馆的事。”老贺头说:“你这两天把头发理理,身上弄干净些,过两天去相亲。”

  “好的,我相什么亲?”贺永强硬生生的吞了一大口馒头。

  “你小时候定的亲,我找人联络联络,你们见见面。”老贺头说:“你也不小了,该成家了。”

  “我不去…”贺永强一口回绝。

  陈建军踩着自行车回来了,在门口他就听到了相亲的事情。

  这个贺永强就这个德行,结婚了,也只是一个害人精。

  他知道结婚之后,酒馆就交给了徐慧真打理…

  她一个女人,打理什么酒馆,再说了,嫁给贺永强就是一件悲催的事情。

  他得把这件事给拦下来。

  “老爷子…”陈建军在门口喊了声,提着一袋子的土特产进来了,“我在乡下碰见了生子父亲,生子父亲和乡亲给了这么些特产,老爷子这些就让生子留着在你这里煮着吃。”

  “哟,这么多。”老爷子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