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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静学也舒心的笑了。

    安塞妈妈曾经受过这么多的苦,脸上手上到处都是累累的伤痕,眼珠没了,耳朵聋了,舌头割了,手脚都给砍了,而且作为女性的第二性征,乳房也给割掉了。现在,有了这样严密的防护,应该不会再受伤了吧。报仇,也应该成为可能了吧。

    卡奈尔和小舞反倒都是感觉无比的郁闷:这种看起来就非常厉害的骷髅堡垒,她们两个那一个都没法独立完成,小舞是不会精灵魔法,弄出种种藤蔓武装骷髅,卡奈尔却是不能适应闷在骷髅堡垒里面,眼不能看,耳不能听,手不能动,话不能说的(怕暴露目标)的生活。

    所以,看着刘静学帮助安塞妈妈爬进骷髅堡垒,她们感觉分外的郁闷。

    听过小舞和卡奈尔的抱怨后,刘静学也安心了:既然眼前的这种骷髅堡垒普及起来,具有这样那样的困难,简单的说,就是不存在太好的可复制性,那么刘静学就不用担心这种战略装备会给别人造成太大的困扰了。他就可以放心大胆的把眼前的这个装备的资料卖给任何希望获得这种资料的势力了。

    精灵族的亡灵法师,不好找;残疾到安塞妈妈这个份上的精灵亡灵法师,更加难找;残疾到安塞妈妈这个份上的亡灵法师,再在获得骷髅堡垒后,还能够不报复的那就更加的少了。

    至于残疾到安塞妈妈这个份上的精灵亡灵法师,能够对迫害他们到这种地步的人,会有着多少的忠诚。能够为别人卖命。刘静学都不考虑那些破事了。

    通过脑海,刘静学对安塞妈妈不断的发出询问,让她根据自己身体的感觉情况调整内部空间,由小舞控制着骨骼,卡奈尔控制藤蔓做着最后的微调,以在保证灵活性和安全性的前提下,尽可能的加大内部乘员的舒适度。

    “大哥(爸爸)出事了。”虚掩的房门被咣当的推开了,吓的刘静学他们三个都是一个激灵,一起看向门口。

    “村子外面好多的骷髅在跑。”娃娃抢先一步,在门口把安塞给挤到后面,先冲进了屋里向刘静学他们报告。

    “这是什么?”安塞慢娃娃一步,却比娃娃先一步看到站在屋里的那个高大的用藤蔓包裹起来的骷髅,立刻在门口站住了,探头在屋里东张西望:“我母亲到那儿去了?”

    娃娃也看到了那个藤蔓编织的人形物体:“咦,这个家伙个好大,比狂野叔叔还大。你干什么?”看到那个比野蛮人狂野更加粗壮的藤蔓人伸出布满荆棘的手掌向安塞抓去,他立刻大喝一声,从背后拽出那个成天都不离身的大斧头,一斧头向着那只手臂砍了上去。

    “哎~…”想看看藤蔓骷髅的防御力,刘静学就没有阻止娃娃的行为,任由带着呼呼风声的斧头向着那个青茎密布的骷髅砍了上去。

    “当——”斧头顺利的破开藤蔓的防护,斩到了里面的白银骷髅,发出一声金属相撞的声音,被挡住了。

    娃娃惊奇的咦了一声,以腰为轴,以腰带身,以身带臂,以臂带动手中的斧头,身子快速的向外就是一个旋转,同时身体也带着旋转的力量撞击到斧头柄上,嘴里大喝一声:“开——”。

    白银骷髅就是够结实,娃娃的二次发力也没有把整个胳膊砍断,只是斧头由纵向的劈砍力量换成横向的切割力量把半截的手臂给带了一个大大的豁口,斧头也由手臂上脱了下来。

    “好——”一声大吼,接着把斧头从手臂上拖下来的惯性,娃娃直接脚步向外一跨,斧头由下向上的就又向着那个藤蔓骷髅砍去。

    “停——”刘静学终于喊停了,只是娃娃的斧头已经抡到了半途中了。即使娃娃现在放手不管,斧头也会以巨大的惯性砍倒藤蔓骷髅的小腹部,那里,正坐着安塞的妈妈,一个又聋又瞎的哑巴精灵。

    听到刘静学的叫声,娃娃再次上前半步,握住斧头柄的手尽量伸直,脚下使劲在地上一蹬,蹬出一个小坑,产生的反作用力让后背以更加快的速度推动斧头旋转,只不过旋转画的圈就稍微的小了一点点。

    娃娃的身体再次的转了一个半圆,左手压住斧头的侧面,右手松开斧头,借助旋转的力量抵住斧头斧面前面的无刃部分,右脚抬起使劲的在藤蔓骷髅的膝盖处蹬了一脚,接力把斧头的斧刃部分给推了出去,然后人再紧跟着斧头上前跳一大步,握住了斧头的柄。

    犹如扔铅球一样,握住斧头的柄快速的几个旋转,以消去斧头上带的惯性,快速的旋转带起的风刮的屋里尘土飞扬,较大的尘土打到裸露的皮肤上有着隐隐作痛的感觉。娃娃缓缓的停下了脚步,斧头再次的双手横持在手中。

    瞪着血红的双眼,娃娃大声的发出悠长的呼吸声,一呼一吸之间可以看到娃娃身上的肌肉再快速的抖动着,一股让人感到压抑的感觉压迫在众人的心头,让人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小孩子仅仅才又五六岁。

    当然,刘静学又是直接对这种气势无视,看到娃娃一停稳,刘静学立刻快步的冲了上去,两只手在娃娃的身上又掐又打的,可怜的娃娃一声不吭的任由刘静学捶打,最后还乖乖的走到一个墙角,双手着地,大头朝下的倒立起来。

    才五六岁的小娃娃,尽管他看起来满高大的,毕竟也还是个孩子啊。看着娃娃脸上的汗水一滴滴的从头发上滴落到地上,安塞的心疼了。同时他也为刘静学他们一伙人的冷酷愤怒了。因为他们一伙人居然毫不关心倒立的娃娃,反倒一起围到那个藤蔓做成的人形傀儡旁边指指点点,没人再问一句娃娃的事。

    “他只不过是个孩子,这样的惩罚是不是有点过了。”抑制住自己内心的不满,安塞尽量的用平静的声音提出自己的意见。

    没人理他,那个瘦小的亡灵法师(卡奈尔)和那个长着明显的一副后妈脸的女人(小舞,容貌过于俏丽,看起来太假)都小声的再争论着什么,刘静学不时的插上两句嘴,话说的非常的热烈。

    “什么?”在安塞又说了一遍后,刘静学他们才在藤蔓骷髅的的示意下听到了安塞的说话,不过都没有听到说的什么。面面相觑后,只能再次的把疑问的目光投向了安塞。

    暗地里磨磨牙,安塞的脸上浮现了一脸媚涎的笑容:“他不过是砍了那个藤蔓怪物一斧头,你们打也打了,掐也掐了,现在他也倒立的有一会了,你们看他的汉都出了那么多了,是不是就算了。”

    “算了?”刘静学和卡奈尔,小舞互相疑问的看了看,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不明所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