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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小鱼吐完后,用天山圣水洗了洗自己的脸,顿感清爽不少...
“威压大多数其实产生于自己内心深处的惧怕,这种惧怕会给人带来一种反噬的感觉。就和做梦一样,一个身处幽闭的环境一般,人身体的毛孔会不自觉地发抖。其实是你内心深处对于外界的恐惧而已,克服心理障碍,就可以做到心静止水。可即使我明白这个道理,依旧无法抗衡内心深处带来的恐惧感。实在是有些丢人...”,余小鱼躺平在圣水间边儿上,感叹道。
欢子德不解,“这有何丢人,内心带来的恐惧,难道人还能克服不成?”。
“有人相信,天不负有心人...,简单说来就是信命。而我从小霉运缠身,所以我从来不相信命运,也不敢相信命运。为了更好的活着,我只能跟自己较劲,跟我的人生较劲,跟天较劲。”,余小鱼经受威压洗礼,脑内多出了很多他与生俱来却从不述说的想法。
“没听懂...”。
“不重要的事儿,不需听懂,没必要。”,余小鱼扶着圣水池岸,缓缓地站起身来,习惯性地摸到了自己的膝盖。
抓起手来一观,不由不敢直视。
膝盖渗血了...,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
欢子德没发现余小鱼现在的状况,只是伸了个懒腰提醒道:“那,咱们走吧...”。
余小鱼展开眉眼,正色开朗笑道:“走!”。
喜不形于色,临危而不乱者必是将士之才。
此后,便随着欢子德在和灵鹫宫左走右逛,在路上还碰到几个练功完毕之后,回房的弟子。
见到余小鱼这新面孔,不由地在余小鱼过后窃窃私语起来...,至于说的是什么,那就是他们的自己的事情了与余小鱼无关。
按余大爷自己的想法来说,便是“人活一世,要是活在别人的嘴里面,那就没意思透了。”。
所以余小鱼对于别人对自己的陈赞也好,批评,嘲讽也罢,都不放在心里面,放在心里面也没啥用,逞口舌之能,是那些未经世事的书生做的。自己只不过是游走在这茫茫江湖中寻找路在何方的过客罢了...
不过要说,灵鹫宫内,无论是有人或是无人之地,都是静悄悄的。最多的声音莫过是那些女弟子,无足轻重的闲谈八卦以及男弟子身披寒霜衣站稳马步在其中的嘶哑咧嘴。
余小鱼在世间从未感受到这种宁静致远,不由对此地有些留恋,有一个想法冒了出来...,心说:“自己要是在这灵鹫宫混上一辈子,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但一时兴起,只是一时兴起。余小鱼虽然直到现在还不清楚自己的目标在何处,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志向在何方?
但他非常肯定,自己的目标定然不是这里...
不时游走间,竟然被自己想法给逗乐,笑出声来...
冷不防的出声,吓了前方带路的欢子德一跳,道:“你这人为何无故发笑啊?”。
余小鱼只是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无聊。”。
欢子德听候回话,也不多作调侃以及解释,只是继续带路。心说:“可能这就是山上人与山外人的区别吧!”。
是啊,欢子德自打出生之日起就在灵鹫宫,成为了年龄最小的大师兄...,他的母亲具他的师傅说,从前是灵鹫宫的一名弟子与另外一位宫中男弟子有染,有了孩子。
两人不忍心喝下脱胎药放弃这条已经出现的生命,在冰寒的灵鹫宫生下了他,但结果是母亲难产死亡,父亲也殉情而去,真成了一对痴情的绝命鸳鸯。师傅顿感不幸,只得收留他在其中...,留到了现在。
......
“前面便是了...”,欢子德一指前方石门道。
“观壁房?”,余小鱼疑惑不由开口。
欢子德一笑,“你消息挺灵通的嘛?不为天山弟子,便知道灵鹫宫观壁房。”。
“略知一二,不懂缘由。”。
“咳...,其实和你说了也无妨。上官她是三姥姥最看重的一位弟子,平生最疼的也是她。因为上官是天生的雪莲完璧之身,冰清玉洁之体,又为女子,是继承《冰雪莲》神功的最佳人选。所以三姥姥安排上官师妹她住在这里...”。
余小鱼默然点点头,“是保护她,但也害了她!”。
“此话怎讲?”。
“观壁房,其中壁画万千,可感悟天地大道,让自己内心宁静无波。的确是练功的宝地,但人总归是人,七情六欲该有的还是会有的...,原来如此。”。
“怎么了?”
“我第一次见她时,我就感觉此女傲娇非凡,盛气凌人。原来导致她这样性格的原因就在这天山观壁房当中啊!常年的孤独与孤寂,让她已经无法和平常人般正常对话。她说的都是自己的内心语,没有撒谎。原来如此...,只是可惜一介女子被宗门器重,负担莫过是大了一些。”,余小鱼不由发声感叹。
欢子德用一种近乎是看怪物的眼神望向余小鱼...
余小鱼笑了笑,“怎么了?”。
“我发现,你真的和别人不一样,好像根本就不是从这个世界来的一样。”。
“哦...是吗?”。
“世人只会认为这是好事儿,因为可以接受神功传承是多少侠客都留恋无法得到的东西。而在你这里却成了束缚一个人的工具一般。”。
余小鱼无奈摇摇头,拍了拍欢子德的肩膀,“罢了,我去去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