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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合?那是你们的事,属下人出事儿,我爹不在,邱家现在我是当家做主之人。我只在乎,我吓人的安危,现在人已经被你们打成这样。我不追究此事儿...,你们也是秉公执法,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所以若是你们没有证据证明,我下人为杀人凶犯,请让我带他回去吧!”,邱迪生妙语连珠,不卑不亢,好似真的那么回事儿般。
王令深吸一口气,青筋暴突,几步来到邱迪生身旁...,双眼凝视邱迪生,道:“邱少爷,你就正准备黑白颠倒,是非不分吗?我已经查清楚此人就是凶手。我们便是人证,你还要和我拿证据,是不是有些太不把朝廷当回事儿了?”。
邱迪生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道:“这话可不该从您的口中说出来啊,王旗官!您是朝廷亲派的捕快,我只是一介商户人家与城教有些渊源罢了。我不是不信任你,但这世道,黑白颠倒的人往往不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们。而是你们这些命官啊!您说,您断定他便是凶手,人证之外,还有物证,还得有动机。您倒是和我讲讲,他为何杀人?他为何明知自己是凶手却踱步而出呢?”。
这番话一出口,王令彻底失去了语言权。根据分析以及判断,他们丝毫没有在余小鱼身上查出任何的身世背景,以及恩怨情仇。这人好像就和石头缝里面蹦出来一样干净...,丝毫没有动机可查,以及证据留存。
于德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作为旁观者,一时间难以分清楚,谁对谁错!
因为于德大老爷,丝毫不清楚没有接触过余小鱼、王令以及邱迪生,这三人对他来说其实都可以说的上是陌生人。
黑白难辨,整理一切,主动询问王令道:“王捕快,说来说去,现在证据最重要。若是没有证据,本官无法对一个身份不明的人随意妄加罪名!公堂之上,得讲理!”。
王令属下四人,纷纷低下了头,这时他们才发现那个不起眼欧洋有多大的用处。他可以说是他们证据链中很重要的证据获得者,而现在那个小人物走了,他们这些人竟然没有一条罪责可以说是眼前凶手做的。
“我看见了!他就是凶手!我看见了!他就是凶手!这还不够吗?”,王令站在公堂上力竭嘶吼着...
于德愣了愣神,脑中也多出了一丝对余小鱼的怀疑,把一个捕快可以逼到这种地步。此人定然不简单,以他判断,按照王令的性格,一般是不会因为一介犯人如此大动肝火的。
一时间,黑白难辨...,场面寂静无声。
直到有一人被推了出来...,推人者是武十郎。
武十郎压着一位脸上挂着三道疤痕,面容与余小鱼极其相似之人,走了进来。
说道:“都别吵了!凶手是他!一场误会!”。
王令看到此人的瞬间,心中一阵的绞痛,气血倒流...,没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
韩束立马上前搀扶住王令,“老大...”。
于德看着跪地,瑟瑟发抖的家伙,失神一二。一指问道:“千阳一案,是你做的?”。
“回...回,大人话,正是小人。”,跪在地上发抖之人回话道。
卞余盯着那被武大人压入堂内的家伙,冷眼瞧了瞧邱迪生。
与此同时,邱迪生也回了他一亲切的笑容。
卞余无奈抬头,叹了口气,小声沉吟道:“黑白颠倒了!”。
“邱迪生!你...为何要保他!整个汉阳城能做到杀人不留痕迹,随意冒名顶替,利用百姓捣乱的人,只有你们邱家!你为何要保他,难道你认为一个在千阳县害死四十多口人的家伙,不应该进入万丈深渊,而却应该在你府下当差吗?他是狼,一条养不家的狼!你保他,他日后必然会反驳与你,为何?”,王令攥紧拳头,捂着胸口,呐喊道。
邱迪生冷冷地瞥之王令,“王令小旗官,我一介百姓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好啊,好啊...,武大人,连你也加入了他们,是吗?”,王令再瞧武十郎。
武十郎给的回复彻底伤了王令的心,“王捕快,是你抓错人了,这人才是...”。
“你们真当我王令是三岁小孩儿,此人用心深沉无比...,更能切入人心...,怎么可能是在公堂之上还会瑟瑟发抖之人!好!好!好啊!若是这样,这官我不当也罢!”,王令无法承认自己的失败...
这一切已经超乎了他所有的预计...
在他看来,余小鱼根本就是一个小人...,他知道明面儿上,查案之上,他必然会被查到。所以他根本没有想藏起来,而是利用本地地头蛇邱家在汉阳城博大的人脉资源以及地理优势,进行对他的暗中保护。把官府抓毛贼的小事儿转变为了政治博弈的大事儿,大势之下,小人无足轻重!
这一切,他最开始就想好了...
王令败了,没有败在查案上。却败在了政治之上...,这种耻辱,这种无奈,让他失去了理智。
挣脱开,韩束一直推着他刀柄的手...,若是在李怪之子那里,他对自己仕途还有一定的权衡,公堂之上,他已经失去了对官场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