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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宁知在医院住了几天,等待情况好转医生说了让她出院以后,她在温家人与贺家人一起的接送下离开了医院回了她跟贺行则的家。

    家里一如往常,干净整洁。只不过却是少了一个人的存在。

    贺老爷子害怕她多想,一边骂着贺行则是个不负责任的兔崽子,一边向她保证只要贺行则回来他一定会揍掉他大牙。

    温宁知笑着安慰了一会儿贺老爷子,脸上神色淡淡的,不喜也不悲。

    身边的人以为她还在难受,因此也没有太去在意。他们想贺行则早晚有一天会找到的,或许温宁知比他们想得更开一些。

    只要她情绪不再激动,不会影响到她跟肚子里的孩子,那他们可以稍微放心下来一些。

    只是让他们奇怪的是,温宁知不止是今天情绪不激动,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一个人种花看书养鱼,没事给肚子里快要出生的孩子手工制作一些小衣服,日子过得十分的充实。

    三个月的时间眨眼就过。

    转眼就到了元旦,温云诚与齐毓敏举行婚礼的这一天。

    看着温宁知已经大得快要看不到脚尖的肚子,温家人与贺家人都不愿意让她去参加这场婚礼。不为别的,就为婚礼上的人太多了,万一有个磕到碰到就不好了。

    温宁知也知道自己身体现在笨重得厉害,而且她的脚已经肿了好几天了,根据她看的那些书上所说的,她这个情况很有可能是快要生了。

    因此,她也没有强行要去参加婚礼的意思。

    将自己准备的新婚贺礼交给了齐毓敏,看着穿着自己亲手制作的婚纱的美丽姑娘,温宁知笑意真诚的祝福她与温云诚白头偕老。

    齐毓敏感谢小姐妹用心准备的新婚礼物,同时也有些心酸。

    她眼看就要生了,那个曾经说过出差十五天就回来的男人却始终没有音讯。也不知道他这一辈子还能不能回来,若是不能回来的话那知知一个人该怎么办才好?

    眼见齐毓敏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温宁知知道她又想到别的地方去了。连忙拐了个话题跟齐毓敏聊了一些别的,这才打消她的念头。

    等他们都去酒店了,温宁知便在保姆的陪伴下在小花园里散步,医生说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比较大,为了到时候容易生一些她得经常锻炼。

    天气渐渐的变得有些凉了,温宁知拉了拉肩上的披肩,正想跟身边的保姆说话,突然觉得肚子一阵抽疼,紧接着大腿内侧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

    温宁知脸色微变,伸手拽住了身边保姆的胳膊:“快,我好像要生了。”

    家里为了预防这种情况,早已经在佣人之间演练过了许多遍。因此在温宁知一开口说肚子疼快要生了的时候,他们立刻就按照之前演练过的那样迅速的联系了医院,家里的家庭医生配合着将她送到了提前预定好的医院。

    专门的医生等候在哪儿,等人一到立刻将她推进了产房。

    婚礼上的温家人与贺家人一起收到了温宁知要生的消息,温老爷子本来想要马上赶去医院的,但是婚礼进行到了一半,齐家的亲戚一个个都在哪儿眼睁睁的看着。

    他没有办法半路开溜,只能让自己的两个孙子跟着贺家人一起赶往医院。

    医院里,温宁知躺在产房的病床上双手紧紧握着床沿忍受着肚子里传来的阵痛,苍白如纸的脸上豆大的汗滴不断的在往下淌,她死死咬住唇一声不吭。

    一边的助产士看到她这么痛苦但是却依旧强忍的模样,也忍不住佩服她。

    这是她工作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一个生孩子全程都不叫出声的人。

    是的没错,全程。

    温宁知从进产房开始到将孩子生出来,她一声都没有发出来。如果不是在几个小时以后她费尽力气将孩子生下来,护士抱到她身边让她辨认性别的时候她说了一声细弱蚊音的是男孩外,护士都要怀疑眼前的这个产妇是个哑巴了。

    温宁知在看了一眼胖乎乎的有八斤重的孩子以后,眼前一黑彻底的晕了过去。

    她又做梦了。

    梦里,是许久没见的贺行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