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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白术离开穆良延屋子后,穆良延便有了坦白一切的想法。若是他不主动坦白,而她疑神疑鬼,两个人便会有了间隙,此后怕只会费劲心思的算计,也难共谋大计。但他自己却不知这场交易里已经掺杂了别的感情。

    白术房间里,穆良延面色冷峻,空气里也弥漫着沉重压抑的氛围。白术回头见他,开始是愣了一下,随后便一脸微笑地问道:“不知摄政王所谓来见小女何事?”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们便开诚布公吧!”他看着白术那别又意味的微笑,眼里带着一丝怀疑,倒也是平静。

    从一个不受宠皇子走到整个大朔的摄政王,穆良延见过了这世间的种种。他的亲舅舅也会为了独善其身,与他和母亲决裂。如今,一个涉世不深的女人用着极其笨拙的手法去查他的身份,他又岂会不知?

    “我就是与你定下婚约的白术,想必你也早就知道了吧!”白术首先开口说道,她倒要听听接下来这个男人是不是能说出花儿来。

    “我救你是仗义而为,我将你接进府中是受人之托,我对你好是情之所起。旁的我便不能多说了,你也不要问。”穆良延一字一句地说着,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自己怕是也弄不清了吧。

    她知道这话里真假难辨,倒也没有多说些什么。既然他要这么做,那她便了顺他的心意。“既然如此,那你明日便随我回城远侯府,我们七日后成婚。此后,我的仇便便也是你的恨!”

    “那全都依王妃所言。那我们便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白术用食指贴在他的嘴唇上,坏笑着说了句:“先着急别叫王妃,以后有了变故,可就不做数了。”

    若不是昨日的坦诚相待,今日在侯府白术倒也不会如此的硬气。倒是在平日里,白岩挨了打定会找白连山闹脾气。如今,他被打掉了牙吞进肚子的做法更是坐实了他杀害秋姨的罪名。

    “哟,摄政王您亲临侯府怎么不通知下官啊?”白连山又是一副贼眉鼠脸,谄媚做戏的模样。

    这样的阿谀奉承穆良延自幼时便多见了,对他这般行为倒也是见怪不怪了。“本王就是陪小术回府看看的。我们二人早已情投意合,情真意切。”

    “好啊,好!不成想小术倒有如此的福气啊!那边留下来一起用晚饭吧。”二人此番来府竟叫白连山也是琢磨不透了,见天色昏暗便只好客气两句。

    “不了,今日我要带小术回府,那喜服她还没有试过。”话音刚落,牵起白术的手离开了。

    回王府的路上,白术故意调侃道:“我当真是还有喜服没有试嘛?”

    穆良延将白术拽到身旁,握着她的手,说了句“自然当真,夫人回府看看便知晓了。”

    回到王府后,穆良延见白术正在四处张望,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尖,说道:“先用晚饭,饭后带你去看。”

    晚饭间,白术吃得狼吞虎咽。他看得出来白术迫不及待想要看喜服。他故意逗她说,“我是说我吃完,可不是你吃完就带你去看阿。”

    白术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看着穆良延不紧不慢地吃饭。在烛火下,她看着他的额头,她的的心里倒有一丝莫名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