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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谦想明白了:再怎么跟媳妇实话实说,有些话还是不能那么实啊。刚才说她让我想起怀璧,这话肯定是不能说的啊,虽然这确实是真话。

    我也不能直接到如玉面前跟她说:我想找天玑阁主改命,那样说不定我们就能成就好姻缘了!你让你叔叔,带我们去找那天玑阁主,好不好?

    大概是不能这样直说的。

    不如,我直接带她去找枯鹤,在遇到她之前,我也对自己的姻缘也根本不在乎了,说不定,她的出现,已经是我的好姻缘了呢?

    对,让枯鹤禅师也替如玉算一算!再让枯鹤禅师给她把把脉,说不定禅师有办法救她。

    两人又冷战了几天,当然,主要是如玉不肯理冷谦啦!

    冷谦知道是自己说错话了,媳妇肯定得哄啊,反正过几天就是……

    七月三十!

    这天,冷谦准备带如玉去城外的“福华寺”祈福,说是为了八月初一去上头香。

    如玉本来是不想去的,打算着临阵脱逃,到时随便找个借口搪塞一下。

    可去之前的一天,苏嬷嬷听说冷谦要带如玉去“福华寺”,特地来找如玉,说自己已经把明天要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请玉侧妃过目。

    如玉:不就上香祈福吗?要准备什么?你们东晋的风俗跟我们南昭不一样?

    如玉一看:怎么是元宝纸钱这些啊?这风俗差别这么大的吗?

    当然不是!

    原来,七月三十,是冷谦母妃,萧淑贵妃的祭日。冷谦跟如玉说是八月初一去上头香,要提前一天出发,实则当天先带她去祭拜母亲,第二天再祈福。

    这,祭拜先人,如玉肯定不能拒绝了呀!

    但如玉觉得奇怪,冷谦的母妃是贵妃啊,应该可以入妃陵啊,作为贵妃这位份,可以直接去妃陵祭拜,妃陵不就在南郊,也不远啊,为什么还要在庙里供牌位呢?

    这话,如玉也不好直接问苏嬷嬷啊,先烂在肚子里吧。

    苏嬷嬷看着如玉,一副老怀欣慰的样子说道:“玉侧妃,王爷每年的七月三十,都会去“福华寺”祭奠贵妃娘娘,以往都是老奴陪着的。今年,有玉侧妃您跟王爷一起去,就太好了,娘娘她的在天之灵,看到侧妃,也会高兴的。”

    如玉:你这么说,我怎么觉得压力好大呢,不会接下来要说开枝散叶的事了吧?贵妃娘娘,嫔妾做不到啊!

    果然,苏嬷嬷接道:“玉侧妃啊,咱们王爷的年纪也不小了,若有了子嗣,贵妃娘娘一定更加高兴呢!老奴也听说了,玉侧妃这身子不好,王爷他爱重玉侧妃,可侧妃,您也要为王爷考虑啊。”

    如玉:这话,我怎么接?他去找别人给他生孩子好了,我又不拦着,我也不会在这儿待一辈子的。

    但这话肯不能跟苏嬷嬷说啊!

    如玉正不知道怎么开口,冷谦轻咳了一声进了门,冷冷道:“苏嬷嬷说这话,是不是僭越了?”

    苏嬷嬷:这话,好像是我倚老卖老了。但如果贵妃娘娘还在,一定也会说的呀。这玉侧妃娘家如果有人在这里,也会提醒她的呀!你们现在是年轻恩爱,但子嗣的事,怎么能不考虑呢?我也是为你们好啊!

    但,王爷还从没这种语气对我说过话!哎!

    苏嬷嬷灰着脸,退了出去。

    冷谦看到如玉的脸色,以为她因为苏嬷嬷提起她不能生育的事,不开心。便开口安慰道:“我们明日去那‘福华寺’,我带你去找寺里的高僧,给你看看,说不定能解你身上的寒毒呢。”

    如玉看着他:原来,你还有这打算,这么为我考虑,可是我这身冰蚕毒,连神医白术都没有办法,找个和尚能有用吗?……哎!你也是一番好意。

    如玉顺从地点了点头,冷谦这样为自己考虑,如玉自然也会为他着想,握着他的手柔声道:“苏嬷嬷也是为王爷好,并非有意对如玉不敬。王爷刚才说话语气重了些,回头王爷找个时间跟她好好说说话,她毕竟是您母妃身边的旧人。”

    冷谦顺势将她拽入怀中:你若能永远这样在我身边,多好!那枯鹤禅师曾说我连姻缘都不会有,又何谈子嗣?若真能改命,我只希望能和你……

    今晚的如玉彻底沦陷在了冷谦的温柔里,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老师曾提醒过自己,要小心东晋的一个老和尚!

    ……

    祭奠必须要在午前,洛阳到城外的“福华寺”得三个时辰,所以冷谦和如玉卯时不到就出发了。

    冷谦也知道如玉贪睡,马车上让她枕在自己腿上,补觉。

    如玉却睡不着了,在那里翻来覆去地,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冷谦看着她在那里滚来滚去的,车厢就这么大,都给她滚了个遍,忍不住失笑道:“难怪要给你的床上装两块夹板!”

    如玉:!

    无法反驳,不动嘴,我动手:小拳拳锤你胸口!

    冷谦捉住她的双手,拽到怀里,笑着问道:“你们南昭人那么注重睡姿吗?以前,我就听别人说怀璧小时候就是这么睡的,还当因为她是皇子的身份,特别自律。没想到,你家对你也这么严苛,那么睡,不难受吗?”

    如玉:你怎么知道怀璧是这么睡的?难怪会怀疑我。

    如玉撅起嘴:“当然不舒服了!但后来习惯了,就好了。也不是家里对我严苛,是怕我从床上摔下来,那时候还小啊,怕我摔伤。”

    冷谦想起前几天,如玉就差点摔下床,忍不住笑道:“以后你都睡里床!”

    如玉带着惊恐看他:与其被你贴饼子一样烙到墙上,我宁愿摔下床,我不是小孩子了,现在摔不坏,不怕摔。

    冷谦看见她这眼神,突然明白了什么:那晚,五比二啊,要完成目标不容易,因为如玉坚决不让翻面,最后的那次,冷谦把如玉顶到了里床的墙上,她的五,他的二啊,冷谦开始疯狂收割,简直不想让她再下来似的……

    那晚之后,如玉就一直睡外床了。这几天,处暑啊,晚上也特别热,如玉身上凉,简直是玉骨冰肌,冷谦睡着了,还是会无意识地往她身上靠。

    如玉嫌他身上热啊,他靠过来,如玉就往外挪,结果差点摔下床!

    冷谦想明白了这原由,附到如玉耳边轻笑道:“我若要把你推墙上,你能躲得掉?乖,以后睡里床!”

    如玉:这人,现在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啊?

    冷谦:做都做了,还怕说?

    如玉:我可说不出口!而且,你说话凑这么近干什么!

    冷谦的气息呼吸就在耳边,如玉耳根都红了。

    如玉赶紧,随便找个话题转移一下冷谦的注意力,随口问道:“王爷怎么知道温怀璧也是这么睡的?”

    冷谦也发现了,自己这样子,太过亲昵了,待会还要去祭拜母妃,佛门清净地啊,不能这样!虽然这路途还很长。

    冷谦坐正了,让如玉舒服地靠着自己,正色回答她的问题:“以前在学院里,听同窗说的。那时候,我还想,怀璧她对自己也太严苛了,原来是为了避免摔下床去,受伤啊。”

    如玉想了想,故意逗他:“我的确是这样,怀璧太子就不一定了吧。王爷,您也说了,她是皇子,要自律啊!南昭王对怀璧太子的期望很高的,她才三岁,就被送出皇宫拜师了呢。”

    冷谦:才三岁就被送出宫?没想到,怀璧比我还可怜。至少我跟母妃一起生活到八岁,也有皇祖母一直把我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