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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玉!”

    冷谦醒来的第一个念头是:如玉,她会不会出事?

    梅若华:?王爷在叫玉侧妃?你什么时候心里这么~有她了……

    “王爷!”梅若华推了推冷谦,神色和语气都是那么平淡,完全看不出也听不出她在想什么。

    冷谦一下坐起身,揉了揉额头,看见一旁的梅若华:“发生什么事了?我……”

    梅若华按着楼云裳的交待,平淡地解释道:“那位什么桑先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也不知道是什么目的,给你们用了迷药,让你们都晕倒了。不过,我叔叔已经请大夫来看过了,好像只是让人昏睡的迷药,现在王爷您醒了,就应该没事了。王爷,您可有感觉什么不适吗?”

    冷谦:让我们都晕倒了?当时~那个洛冥非,好像认出了那个桑先生,他说了什么“是你!不可能!”,然后……如玉!

    冷谦确认了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妥,追问道:“其他人呢?”

    梅若华摇摇头:我可不关心其他人,楼主更让我别管……

    梅若华淡淡地答道:“是梅庄主派人把王爷送回来的,至于其他人,若华,不知。若华只是在此守着王爷。”

    冷谦:的确,其他人,我问你,你也不会知道啊。

    冷谦起身,想了想,道:“这件事,我想梅庄主应该给众人一个交代。”

    见梅若华稍稍皱眉,冷谦理解错了,以为她在担心梅子墨,便道:“若华,你放心,我会帮你叔叔作证的。”

    梅若华根本不是担心这个啊,她只是希望冷谦别问太多,因为楼云裳对她的交待是稳住冷谦,让他别细查此事。

    冷谦找到梅子墨。

    梅子墨自然也是同一套说辞啊:那位神秘的桑先生不知道是何目的,把人都放倒了,但又好像什么也没做,反正是我自己当时也倒了,什么都不知道,醒来就不见了那位桑先生。

    自己一醒立刻叫了大夫,大夫检查过说无大碍,就叫人把在场还没醒的人,都送了回房。

    梅子墨连声道歉,说都是自己的疏忽,因为那桑先生手中有“天命”棋谱,又指导自己破局,自己把想着爱棋之人,一定不会有什么坏心思,就轻易相信了他。

    实在是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么做。还好,现在,所有人都没事。

    冷谦虽然觉得太过蹊跷,但也明白从梅子墨那里是问不出什么了,但~如玉?

    冷谦当然要问:“其他人呢?”

    梅子墨:都已经离开了。

    冷谦:?

    冷谦先问的是洛冥非:”那位洛先生呢?”

    梅子墨很实诚地答:“和令四公子一起走的,令四公子很生气,还好那位洛先生没追究什么。”

    冷谦奇怪:这件事,明明跟这个洛冥非脱不了干系,他居然先走了?难道是想逃走?

    冷谦:“那,还有一位余公子呢?”

    梅子墨:“哦,那位楼夫人把他接走了,也已经离庄了,那位余公子身子弱,楼夫人说带他回去找自己的大夫了。”

    梅子墨又开始道歉:实在招呼不周啊,不知道会出这样的事啊……

    冷谦根本没听进去,只想着:她也走了?但~这件事到底是她,还是那个洛冥非搞的鬼?

    最关键的是,她走了,会去哪里?带她回去?回哪里……

    冷谦脱口而出:“她走了多久?”

    梅子墨想了想:“一个时辰(不止)吧。”

    冷谦此刻也想不了那么多了,立刻跟梅子墨告了辞,想要去追如玉:不管她为什么来这里,我一定要带她回去!

    见梅若华好像有些犹豫,冷谦想了想,对她说了句:“若华,也很久没回来了吧,你就留下多住几日吧。”

    竟然不管梅若华,立刻动身,一路策马追寻那辆不一样的马车。

    冷谦当然没想到,如玉没坐过来时的那辆“长林镖局”的马车,没留意普通的马车,所以自己骑马追过了头,也不知道。

    如玉却看到了冷谦策马扬起的尘土:他这么急回去干什么?万一发现我不在王府,怎么办?

    怎么办,只能吩咐追风快点赶路啊!可是马车哪里跑不过马啊!

    ……

    冷谦中间还在“楼庄”停了停,摸进里头,找人“问”了一下情况,确定了楼夫人和那位贵客根本没回来。

    冷谦又气又急:温如玉!

    冷谦很生气:她没回这里,回洛阳的话应该在这里歇一晚的……她不会不回洛阳了吧?难道她要直接回南昭,她怎么可以这样?

    冷谦有点急:可是,她要真的不回洛阳,我又要能到哪里去找她!

    不会的,她不会这样的!说不定那个余林晚根本不会她,我可能认错人了呢?如玉,她说不定在王府等我……

    露宿了一晚,人不休息,马也要休息啊。第二天,天不亮,冷谦继续赶路。

    卫廉和侍剑:京中出事了?王爷要这么急着赶回去?

    临近傍晚时分,冷谦回到了王府,一下马就问门房:“玉侧妃呢?”

    门房听这声音:王爷心情不好?

    连忙答道:“回王爷,玉侧妃中午出门去了,还没回。”

    冷谦:中午出去的?

    冷谦继续问,声音更加严厉:“去哪儿了?”

    门房:这我哪能知道啊!王爷这脸色……

    门房苦着脸:“王爷,玉侧妃她,走的时候没交待奴才啊!”

    冷谦想了想问:“玉侧妃,这几天都在王府?”

    门房点点头:“嗯,就今天中午出了趟门。”

    冷谦心下安慰一些:会不会,我真的认错人了?如玉一直在王府,可她又会去哪儿?能从中午待到现在……漱玉斋?

    冷谦让人给自己换了匹马,又直奔漱玉斋。

    谭掌柜满脸堆笑:“噢,王爷问玉侧妃啊,是来过,没多久就走啦。”

    冷谦脸色铁青:她!她在洛阳还能去哪儿?

    冷谦差点一把揪住对方的胸襟,把人提起来问话,忍了忍:“谭掌柜可知她去了何处?”

    谭掌柜:这王爷的脸色这么难看呢?我还能怎么说?

    谭掌柜似乎很努力地想了想:“好像听侧妃身边的侍女说了一句,要去游湖。”

    冷谦:游湖?她倒有心思,不对啊,就算游湖,这么晚,也应该回府了啊!难道出了什么事?

    冷谦追问:“去哪里游湖?”

    谭掌柜苦着脸:这我怎么说?但,这天色,城门是不是要关了?

    谭掌柜又努力地想了想:“小的不知啊,好像说是还要出城的。”

    冷谦:出城游湖?这马上关城门了,还不回来吗?不会,真出什么事?她身边那丫头和侍卫……

    冷谦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去城外游湖,大概率就是那个大明湖了,冷谦掉转马头,又出城门。

    冷谦回来时,本来是会路过这湖边,但想着这七月,会有很多人到大明湖赏荷,冷谦怕湖边那条路人多,还特地绕了点路进的城。

    哎!反而多此一举啊!

    到了湖边,冷谦让卫廉和侍剑分头去找王府的马车。

    天都快黑了,游湖的人基本都散了,也就剩王府的马车孤零零地停在那边。很快就找到了。

    留下看守马车的扶风看见冷谦,心里叹了口气:哎!还真追来了!

    迎上冷谦质疑的眼神,扶风伸手指了指水上停着的一条画舫:“主子,在那里。”

    这画舫没停在湖中,倒是在一条连着湖的小河道里,那片开满了荷花,是个采莲的好地方。

    冷谦看着那一动不动的画舫,眼神一冷:天都黑了,她还不想回去吗?

    目光一扫,看到旁边正好有条小乌篷船停在湖边,冷谦翻身下马,直接一跃,上了那船。

    卫廉反应快,立马纵身跟了上去,抢过那个竹篙,帮王爷撑船。

    扶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