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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哀愁的言语,如丝线般缠绕于后宫真谛诠释社上方。

  上野原佐希唇瓣翕动,数次张嘴,却不知从何安慰起。

  从小到大,上流社会的肮脏,她见得多,也听得多。

  妙龄少女嫁给中年男做二婚妻子,不算常见,但也不算罕见。

  虽然也有入赘一说,但前提是家里都没有男丁,但凡有男丁,或是男丁没有蠢到烂泥扶不上墙,一般而言,女性在豪门里,往往都是联姻的牺牲品。

  这种状况下,能嫁给知根知底的同龄人,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如同一个饥肠辘辘的人,发现地面摆放着一颗腐烂到发臭的凤梨,以及被虫啃过的一颗卖相不好的苹果。

  在不得不果腹的境地下,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后者吧,至少,没那么恶心。

  清寺龙彦心头叹气,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他没有随便开口宽慰,因为对真正苦难中的人来说,语言的力量很渺小。

  再者说,如果单靠讲大道理就能振奋精神的话,松井学姐就不会痛苦到现在。

  见到氛围骤转苦闷,松井学姐连忙摆手:

  “抱歉,我并不是来诉苦的,毕竟我已经习惯了,我想说的是另一件事。”

  “松井学姐,用不着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倒不如说,能被一位青春少女敞开心扉倾诉,那是我的荣幸,我高兴都还来不及。”

  清寺龙彦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松井学姐眨眨双眼,继而嘴角松弛,当觉察到快要笑出来时,又匆匆用指甲掐了一下大腿,总算是绷住了面容。

  “难怪清寺君会被我们学校,评为史上最优秀的新生代表。”

  若非神奈真妃在场,她其实想说:难怪清寺君会风靡于全校女生的交流论坛。

  “我呐,”松井学姐心头的压抑,不知不觉松懈了大半,“并不憎恨黑崎君,因为他和我一样,也没得选择,而且,他心里也跟我一样,充斥着难言的愤怒,灰色的绝望。”

  “所以,私底下,我和黑崎君有过约定,在结婚之前,我不会约束他的感情和私生活,当然,结婚之后,只要不当着我的面胡搞,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我俩本就不是相爱才结合在一起的。”

  “你们也许会认为我很傻吧?”

  松井学姐反问的口吻,不像是对待特定的人,而是在冲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