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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粒没想到他这么可怜,但同时心里涌出来的怜惜,全在‘辣麻烫’这三个字的时候绷不住笑了出来。

  几乎是捧腹大笑,笑得骆辛川脸都黑了。

  他就知道这个坏女人,一点怜悯心都没有。

  他生平第一次撒娇,居然被嘲笑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

  就在某人即将黑化,准备一顿威胁加语言暴力的时候,雪粒把手重重地搭在了他肩膀上。

  “跟着我呢,可以,但是......哈哈哈哈哈,那个叫麻辣烫,不是辣麻烫...哈哈哈哈!”雪粒再次笑得不能自已。

  骆辛川听见她答应,也没了脾气,冷着脸哦了一声。

  一路上,雪粒都在笑他。

  骆大少遇到了人生这么久以来唯一的瓶颈,他心里愤愤的想,到底是谁第一个发明麻辣烫这个说法的?

  辣麻烫,它不好听吗?

  雪粒下了血本打了辆车,还怕骆辛川不认识特意介绍了一遍这是“的士”,也叫“出租车”,开起来速度很快,也很贵。

  骆辛川黑着脸听她自顾自的介绍,面上还要维持着自己可怜的人设,心里却在暗戳戳的嘀咕。

  我是没见过麻辣烫,但我扮演的只是个穷人而已,又不是远古兽人!

  到了雪粒家,骆辛川第一次见到什么叫做危搂,甚至在上楼的时候都不敢走的太重了,担心一不小心就要掉下去。

  楼道里黑漆漆的,好在住户都格外爱护公共环境,没有他想象中的恶臭味,这叫他稍微好受了一点。

  雪粒掏出钥匙,打开家门,骆辛川就开始打量了。

  这是一间非常小的房子,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个客厅,一个卧室,一个洗手间,一个厨房。

  每个地方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墙面显得老旧,但能看得出有的地方,主人还特意粉刷了一遍,桌子上家具上都贴上了可爱的卡通贴画。

  “你睡客厅,我睡卧室。我家可没有男人的衣服,你明天就赶紧给我走。”雪粒进了房间就开始发号施令。

  还特意加上一句:“我是看可怜才留宿你的,我家处处都有防狼喷雾,我学过跆拳道哦,很厉害的!你可别想乱来。”

  骆辛川压根没听见这句话,脑子还停留在那句,我家可没有男人的衣服。

  是不是说,他是第一个来这里的男人。

  心里居然莫名的升起一种优越感,他真想把刚刚那个总摸雪粒头发的男人拉过来,对他说。

  你看,我才是第一个来她家的男人!

  雪粒当然只是吓唬吓唬他,但吓唬完了却觉得其实没太必要,这人看上去就不太聪明的亚子啊。

  雪粒进了洗手间洗漱一番,出来的时候还看见骆辛川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研究这她房间里的家具和上面挂的小玩具。

  她可惜了一把,这男人长得绝世容颜,却没想到脑子居然不好使,可惜可惜。

  就进屋睡觉了。

  浑然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在家里养了一匹小奶狼,还是急了会亮出獠牙要吃肉肉的那种。

  ......

  第二天,整个席氏都乱成了一锅。

  今天早上也不知道那个倒霉蛋触了席总的霉头,全公司上下都提着一口气,生怕不小心惹了霸总,这一年的活都白干了。

  当然不仅本公司的人这么担忧,就连远在异国总部的股东们,也提心吊胆的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