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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来人啥也不说,只是大叫一声后便疯了一般向彤弓扑杀过来。

  仅从这个动作就可以看出,来人对彤弓却有杀心,但武功实在一般,甚至可以说不会武功!

  彤弓随手举起降龙杖,来人竟直接撞在了杖尖之上,暴冲之下脑浆迸裂,彤弓大惊,这人分明是在自杀啊!

  正在彤弓惊疑未定之际,突然屋外人声嘈杂,火光通明,只听见有人喊道:“煞星!出来!快出来!”

  彤弓不明所以,但想必此人溜进房间偷袭必是有人指使,否则何以这么快就惊动四方。

  但彤弓转念一想,人虽然死了,但来人手拿凶器溜进自己的房间,无论如何自己也属于正常防卫,黑暗之中失手杀人也在常理之中,料这些人也奈何不了自己。

  想到此处,彤弓推门而出,陈宜中站在院中劈头就问:“说!你把人藏哪了?快交出来!”

  彤弓直直的盯着陈宜中的眼睛说道:“我何时藏过何人?”

  “哼!证据确凿,你还敢嘴硬?”陈宜中目露凶光的指着彤弓说道:“这是陈文先生的公子陈勇,你听听他怎么说!”

  陈宜中说完,从人群中走出一个少年,想必就是陈宜中口中说的陈勇,只听陈勇说道:

  “我刚才起夜回到院中,就看见一个黑影从堂上的房间飞出,我赶紧到堂上的房间查看,但堂上却不见了,我来不及细想就追了出去,却看见黑影挟着堂上窜入了这个院中,我知道自己不是这个煞星的对手,遂立即叫了人来。说!你把我堂上藏哪了?”

  彤弓听后头皮发麻,明明是这个人自己溜进来盗取降龙杖,怎么变成被人挟持而来,还有人亲眼目睹,这分明是在撒谎,难道一切都是策划好的阴谋?

  彤弓正在思索间,只听见陈宜中突然大喊一声:“人在里面!”

  未及彤弓分辨,众人就一哄而入,陈勇见到倒在地上的陈文,立即伏地大哭道:“甫上啊!你死的好惨啊!你一生讲学,未曾有半分过失,这是谁要杀了你啊!呜啊啊啊啊……”

  “你这个天地不容的煞星,你为什么要对文先生下此毒手?”陈宜中瞪着眼睛大声喝道。

  “把他抓起来!”

  “杀了他!”

  “让他一命还一命!”

  ……

  彤弓来不及说话,众人就七嘴八舌的喊起来。

  有人哭喊,有人斥骂,有人拔出了兵器,整个房间里乱成一片。

  只有彤弓泰然自若,临危不惧,虎目四射之下,众人只敢不停的责骂,却无人敢上前抓绑。

  “他克父克母,克兄克妹,克儿克女,在他身边的人都死了,这个天煞孤星!”

  “赶快杀了他,否则我们全族都得被他害死!”

  ……

  众人越说越激动,越骂越难听。

  彤弓的脸色终于变得难看起来,他再也无法镇定自若,因为这些人骂的正是他心中之痛。

  每一个恶言喷出,都是一把扎心尖刀。

  每一个咒语出口,都是一支穿心利箭。

  彤弓一言难抵众口,实在是一句话也没能解释出来,直到被众人骂的头上热气直冒,手中的降龙杖颤抖不停。

  这些人不知道,此刻彤弓如果拔出降龙刀,彤弓必将再次成魔,大开杀戒,无人能挡,二十多年前的腥风血雨还历历在目,只是这些人不知道,否则见到彤弓此刻的模样,一定会立即住口。

  可此刻彤弓气的浑身发抖、毫无还嘴之力的样子,众人非但没有害怕,反倒觉得很有成就感,斥骂贬损之声一浪高过一浪。

  一场血腥风暴正在斥骂声中酝酿形成。

  彤弓双眼血红,手中降龙杖抖动的微微作响,一旦刀出,必将屠族,魔王再现,血染德城。

  此时鹿北逐已不在人间,杨傲也远在天边,一旦成魔,天下将无人可以抵挡化解。

  彤弓握住降龙杖,杖刀分离只在一瞬之间,众人还在骂个不停,突然听到“嘡啷”一声,一把降龙刀带着瘆人的白光横空出鞘。

  魔主再现,太岁下凡,天下将再度血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