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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好而安静的日子总是让人觉得短暂,有时候还没有抓住开始,就已经结束。

  虽然是在疗伤休整,但湖边如画的风景和大家彼此温暖的情感,却让人生充满了无限阳光。

  苗雨烟和苗雨蝶两姐妹日夜不离的分别照顾着彤弓和那孤鹰,这让男女之间的情愫在小小的帐篷里逐渐的膨胀和碰撞。

  彤弓从来没有对苗雨烟动过男女方面的心思,一来辈分不对,二来年龄也有差距,但自从知道了苗雨烟发过的誓,总是不自然的想到这方面的问题。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苗雨烟是一定要嫁给自己的,但每天面对苗雨烟,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层窗户纸谁都不好意思捅破。

  所以两个人虽然心中都起伏不定,但彼此见面又都没什么话可说。

  那孤鹰和苗雨蝶本来彼此之间都有那么一点心思,可这点心思在苗雨蝶答应嫁给苗大牛之后变得非常不自在,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苗雨蝶是一定要嫁给苗大牛的。

  但苗雨蝶喜欢那孤鹰,这个谁都看得出来,可眼下的矛盾又无法解决,所以两个人也都心中起伏不定,但见面却又都没什么话可说。

  但随着彤弓身体的逐渐康复,已经能够自己照顾自己,可苗雨烟还是一如既往无微不至的照顾,这让彤弓感到十分别扭,却不知该怎么开口拒绝。

  这天,苗雨烟端着刚熬好的粥,坐在彤弓的床边,舀起一勺吹了吹喂向彤弓,彤弓忙坐起来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苗雨烟愣了一下,然后抬头看向彤弓,两人四目相对时,都有了一种过电的感觉。

  苗雨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彤弓忙说:“给我吧,我自己可以了!”

  彤弓说着就伸手去取碗,却不小心碰到了苗雨烟拿碗的手,两人又感觉过了一下电,不由得同时缩手。

  这时粥碗立即掉了下去,两人都下意识的同时去捡,忽然头又撞到一起,两人都不好意思的抬头看向对方,又是四目相对,又是一阵过电的感觉,这一连串的电击,让两个人的心里都砰砰乱跳。

  “你!”

  “你!”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说话,都是一个“你”字,又都同时闭口。

  小小的帐篷里,空气瞬间凝固,只能听见两颗心在不停地砰砰跳动。

  彤弓从18岁开始闭关思过,在云龙寺后的北逐山庄一关就是二十年,这期间经历了多少痛苦没人知道,但对世间男女之间的情感自然是从未涉及,所以面对此刻的尴尬,竟比独自面对百万大军还让彤弓感到恐惧和不安。

  苗雨烟也是情窦初开,哪里有什么应对的经验?

  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美妙,可有时又是如此的难堪,对一个新人来说,除了赶紧逃走真的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我再去打一碗粥来!”苗雨烟说完立即转身出门。

  苗雨烟走出帐篷,心还在砰砰乱跳,她稍作平复,觉得是该和彤弓谈谈了,总这样不说话也不是办法。

  苗雨烟再次回到帐篷时,彤弓正要起身捡拾碎碗,苗雨烟忙过去拦住彤弓。

  “这种事你怎么干的来?”苗雨烟说完将把新取的粥碗放到床边,然后蹲在地上,捡拾刚刚摔破的碎碗。

  彤弓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又听见苗雨烟蹲在地上低头小声说道:“我发的誓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啊?那你…你也不要太过纠结誓言,毕竟是危难之时的权宜之计,用不着违背自己的心!”彤弓实在是不会说话,苗雨烟把球踢给他,他又把球踢回去,明摆着是要让苗雨烟捅破这层窗户纸。

  “我没有违背自己的心!”苗雨烟这句话说的很快,声音却压得很低。

  但彤弓已经听清楚了,他看着蹲在地上的苗雨烟,沉默半晌才道:“论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师叔,无疆师兄临终托付我照顾好你们,我一定要给你们找一处安家的地方,至于……”

  “可是你也需要照顾啊?”彤弓话还未说完,苗雨烟就急着打断了他。

  因为苗雨烟实在不想听到至于后面的话,虽然至于后面的话彤弓还未说出来。

  彤弓也知道苗雨烟的意思,一个女孩子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其实已经有点难为人了。

  可是彤弓放不下的还是年龄和辈分,如果让别人说彤弓受师兄临终之托,照顾师兄女儿照顾到自己怀里,这岂不坏了彼此的名节。

  想到这里彤弓没再答话,端起碗来开始“呲呲”喝粥。

  苗雨烟见彤弓不再言语,蹲在地上怔了片刻,拿着碎碗转身出去,再未说话。

  ……

  那孤鹰早上睁开眼睛,就看见苗雨蝶正趴在自己的床边睡觉,这个场景已经出现好多天了。

  那孤鹰很想告诉苗雨蝶不要再来了,但又怕伤了苗雨蝶的心,每次都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只能继续装睡。

  那孤鹰刚要闭上眼睛,却不经意的看见苗雨蝶的一缕黑发飘落在自己的胳膊上,那孤鹰慢慢的将胳膊抽出,不想惊动苗雨蝶。

  但苗雨蝶在睡觉时却也一直想着那孤鹰,所以十分敏感,这一动还是惊醒了苗雨蝶。

  苗雨蝶猛的一抬头,两人四目相对,那孤鹰长得实在太过俊美,无论哪个女人看了都会失魂落魄,苗雨蝶虽然天天都见,但在这样的四目相对时,还是让自己的心慌的差点飞出来。

  “你?你醒啦?”苗雨蝶边说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以后…以后你不用来了!”那孤鹰说着就要起身坐起来。

  “我…我知道,我……”苗雨蝶声音小的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苗雨蝶越来越小的声音还没有说完,就看见那孤鹰要起身下床,遂不再言语,立即起身去拿那孤鹰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