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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到她的手脚都泛着凉,她整个人冷得都缩在了一起,双脚正好轻轻抵着他下身。

    但楚宁风此时没有任何邪念。

    他将她的脚轻轻握在手心,揉捏着她小巧玲珑的脚趾,低声问:“这样还冷么?”

    “嗯……”卫姝哼唧了两声,将冰凉的双手塞进他衣襟里,靠在他胸口的地方,然后不动了。

    楚宁风被她这手冰的浑身都轻轻颤了一下,但没有躲,只笑着说:“怎么手脚这么凉?”

    “不知道……”她回了一句,声音糯糯的,“还不到支火盆的时候。”

    “明晚上,我让丫鬟把火盆给你支起来。”他轻轻说,像哄小孩儿那样,声音压得极低,又很温柔。

    “那怎么行。”卫姝虽是迷糊的,但还有一丝理智,这才九月,就将火盆支起来,传出去让人笑话,“最早也得下个月才能用火盆呢。”

    “那就晚上用了,天不亮让人端出去,这样就没人发现了。”他笑,给她支招。

    卫姝果然沉默了一下,然后埋在他胸口的脑袋轻轻点了两下。

    这是同意了。

    她这一举一动,跟谦哥儿倒如出一辙,可爱的紧。

    他还当谦哥儿那些小动作从哪儿学来的,原是来自卫姝。

    她显是醉的狠了,迷迷糊糊的同楚宁风说了几句话后,便沉沉睡了过去。

    睡前她还感觉周身都冷。

    但睡着后被窝里渐渐暖和起来,她的睡姿越发奔放,最后索性一条腿搭在楚宁风身上,一只手还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这样的姿势,卫姝倒是舒服了,可苦了楚宁风。

    寅时不到,他就醒了。

    恰好是绿萝进来叫他起床的时候。

    楚宁风轻手轻脚的将卫姝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又给她掖好了被角,才去换衣服。

    他做这一切时没有避讳着任何人,动作轻柔,望着卫姝睡颜的双眸几乎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绿萝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心中暗暗羡慕着。

    伺候好了楚宁风,将他送出门后,绿萝才回去继续守着卫姝。

    卯正之前,玉含进府。

    她去换了身衣服便进内室了。

    此时卫姝才将将醒来。

    玉含与绿萝服侍着她起身,简单的梳洗过后,绿萝替她挽发戴钗。

    不自觉地,绿萝想起清晨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忍不住出声对卫姝道:“夫人,将军真是疼爱您到了骨子里。”

    卫姝原还在想着昨夜自己临睡前发生的事,她的脑海中有些片段,但只记得参差不齐。

    听见绿萝的话,她抬起眸,从铜镜中看着绿萝,疑惑地问:“怎么突然说这个?”

    绿萝便将早晨那件事说给卫姝听:“奴婢虽没有玉含姐姐在将军府里待得久,但也从未见过将军对谁露出过那种神色。平日里待四少爷倒也是极温和,可奴婢觉得,将军在您面前时,是半点脾气都拿不起来,被您治的服服帖帖的。”

    “哪里是我治的。”卫姝心软成一片,几乎可以想象得到早晨那是怎样的场景,她微垂着眸,唇角溢出浅浅笑意。

    一个丈夫肯对妻子主动服软,除非是爱到极致,从来都没有谁治谁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