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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皇上的那一道圣旨,所有去大皇子府的朝臣官员心中都似乎明白了点什么,有些善于谄媚之术的人更是将巴结运用的不留痕迹。

    那道圣旨就犹如一颗石子,打破风平浪静的湖面,掀起阵阵波澜,不论是前院还是后院的人,都知道了宸皇孙的不同之处。

    回将军府的马车上,卫姝与楚宁风说起这事:“将军,您说陛下此举,究竟有何用意?”

    “看热闹不嫌事大吧。”楚宁风语气嘲讽,眉梢浮起一抹冷意,“咱们这位陛下,心思沉重,警惕心高,轻易不信任任何人。他乐于见到皇室争斗,你斗得越狠,他越开心。还记得大皇子在祁灵山遇险的事吗?”

    卫姝点点头,那件事皇上应当也知晓的,只是不知为何,他似乎并没有想追查下去的意思,一直到如今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或许是觉得厚此薄彼了吧,所以这次才给皇孙赐了这个名字。”楚宁风皱眉道,“就连前段时间大皇子遇刺,其实也是有迹可循的。”

    那件事虽说一开始并未查出来是哪方势力,但楚宁风也没有放弃追查。

    最后种种迹象都指向齐王府。

    楚宁风就差将证据呈到皇上面前了,可皇上一句话下,就将整件事都压下不准再提。

    “莫非真是齐王府的人做的?”卫姝微微惊讶,“可这毕竟在京城,齐王胆子再大,怎么敢在这里对大皇子行刺?”

    “他当然也给自己留了后路。”楚宁风道,“若是证据真的摆到了他的面前,他或许能为自己开脱。”

    可这一切只是假设,谁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

    “所以……陛下今天这么做,是觉得自己亏欠了大皇子吗?”

    卫姝理清思路,逐渐明白过来:“可陛下难道没想过,这样会让外面人误会?”

    当初太子被废,到如今过去这么多年,皇上始终没有明确表示要立哪一位皇子为储。

    如今宸皇孙的出生,却又好似让陛下心中的天平偏向了大皇子这一边。

    万一齐王爷情急之下,再想出什么法子来对付大皇子呢?

    “或许是想过吧。”

    楚宁风脸色冷峻:“只是这些与他的皇位比起来,不值一提。”

    卫姝抿了唇,皱起眉头,实在无法理解。

    她原以为做父母的都是想要自己的孩子,哪怕自己吃不饱穿不暖,也要首先保证孩子不受饥寒。

    可在帝王家,父子亲情好像显得那么不值一提。

    “好了。”楚宁风见她拧着眉尖,一副沉思地模样,轻轻笑了两声,说道,“这些事到底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你无需想那么多。

    他倒是从小便耳濡目染,知道帝王无情,所以也能理解皇上的举动。

    卫姝则是叹了口气,将脑海中这些愁人的事暂时先甩了出去,不去想。

    回了听雨轩,天色已晚。

    谦哥儿在太夫人那里,卫姝换了身衣服后,便跟楚宁风朝清波堂去了。

    还没进屋呢,就听见里面传来谦哥儿洪亮地笑声,也不知他在玩什么,竟是开心成这样。

    卫姝与楚宁风对视了一眼,随后笑着进了屋。

    暖阁里,谦哥儿热的脱了外衣,浑身轻便的坐在炕上,在他对面的是雪姐儿,姐弟俩正玩翻花绳,翻不出来的就要被罚,谦哥儿脸上画了两道胡子,反观雪姐儿则是被他画的像花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