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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杨澜发现自己站在高高的楼台之上。远处山峦叠嶂,翠玉葱葱。脚下江河涛涛,奔流不息。看着眼前波澜壮阔的景色,心中油然生出一种豪迈之感。

  口中幽幽吟道:“枕中云气千峰近,床底松声万壑哀。要看银山拍天浪,开窗放入大江来!”

  来字未落,忽觉耳边似有雷声震动。顿时狂风大作,漫天乌云滚滚而来。暴雨顷刻落下,刺骨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割的皮肉生疼,不由得将双目闭合,眉头紧锁。

  睁闭眼的一瞬间,只见场景骤然转变。三军阵前,鼓声作作。马蹄栾玲之声不绝于耳。周边军帐七倒八歪,漫天的大雨打落在周围摇曳的火光之上。

  光线昏暗,视野模糊。影影绰绰的人马,在目及范围之处来回走动。杨澜只觉得自己浑身似有千斤之重,顿时瘫倒在地,用手一摸之下,发现穿了厚厚的甲胄。

  由见远处策马赶来一人,走到近前跪倒在地,搀扶着杨澜说道:“我军大败!敌人已经杀到近前,还望主公暂且退兵,待重整三军,再图谋大计不迟!”

  那人一边说,一边就拽着杨澜上马。结果刚刚踩上一只马镫,没等坐稳就摇摇晃晃摔了下去。

  落马的一瞬间,杨澜仿佛已经置身在虚无之中。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这时突然感觉身后,有一股极其强大的吸力揪扯着自己。

  杨澜想做挣扎,却怎么也动弹不得,任凭漩涡将他卷入中心,场景再次变幻。

  此次乃是稻田之间,远处荀彧和邓艾正和老百姓打着稻谷,期间不乏传来笑语之声。

  “主……主公,快看……看!今年的庄……庄稼又……又丰收了!”邓艾脸上满是笑容,一边招手,一边示意杨澜过去。

  “主公……主公……主公……”荀彧似乎也颇为着急,不停的催促着杨澜。

  “主公!主公!醒醒!你是不是做噩梦了?主公!醒醒!”荀彧的大手推着杨澜的身体,急切的想把他叫醒。

  “嗯?唔……唔……”杨澜眯着眼睛四下打量,看见荀彧一人站在床边,焦虑的看着他。

  可能是因为熬夜,身体有些吃不消。又或者因为刚才那场离奇的梦?杨澜忽感一阵头痛袭来。

  “我这是怎么了?嘶……”杨澜拍了拍额头,边说边想要坐起来。却发觉背上传来阵阵痛感,疼的他咬紧牙关倒吸了一口冷气。

  荀彧见状赶紧上来搀扶,顺手把刚才湿过得布巾递给他说:“主公刚才梦魇了。一直发冷汗,身体还不由自主的打哆嗦。”

  杨澜用温热的手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似是有些惊魂未定。心想着好一个怪诞离奇的梦,似乎是像在预示着什么,又或者想告诉我一些事情。这样一个梦,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想也想不明白,也许它只是一个梦而已。杨澜看荀彧还是很担心自己的身体,就安慰他道:“让文若担心了,可能是昨天有些累着了,所以才会发梦。毕竟好久都没有熬过夜,突然来个秉烛夜谈不适应罢了,无妨!”

  荀彧似是有些内疚,施礼说:“都怪我等昨夜得意忘形,缠着主公给我们讲屯田之事,才引得您劳累不堪,属下愧对主公!”

  杨澜心说怎么又开始了,我得赶紧下地活动活动,让他也好安心,不然说着说着又该下跪了。荀彧这人哪都好,就是这繁文缛节的东西改不了。

  荀彧一看主公要下床了,也不敢怠慢。连忙帮杨澜整理一下仪容,又端了盆水过来让他洗漱干净。看着一切正常,这才放下心来。

  正赶着这功夫,就听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然后有人“吁”了一句,似是将马牵置在了门外。

  随后就看见邓艾推门而入,脸上挂着笑容:“主……主公!你看……看我把……把什么给你……你带……带来了,你快看……看看门外!”

  杨澜心生好奇,就支开窗户瞅了一眼。发现门口除了有匹马,空无一物。就问他:“啥好东西还神神秘秘的还藏起来了,外边什么也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