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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良被上官离儿当成了人肉坐垫,千斤重的力量全都压在他一人身上,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惦记小姑娘的伤势。

    “离儿---醒醒---”

    沈良大骂一声:谁敢操控老子!

    浑身疼痛袭来,这全身的骨头都散了架,沈良这幅羸弱残躯实在不顶用还玄门翘楚,楚个屁!

    “稍安勿躁---”

    桑落手摇折扇飘然而至,沈良像是见到了救命仙神,指挥着他搬开上官离儿,动作要轻,别冒冒失失。

    “你小子可不够意思啊,我成日守着你,你却跑到下界谈情说爱,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少废话,赶快过来扶一把,这沈良就是个废物,塑料扎的吗,一摔就要散架。”

    沈良骂骂咧咧,显然是忍了很久了。

    桑落也是嫌弃了一脸,面前的沈良浑身污渍,不知道的还以为从泥潭里滚了一圈,实在是不想伸手。

    “你怎么来了。”

    人扶起来了连声谢谢都没有,桑落是扶了个寂寞。

    “你看着我做什么。”桑落明知故问惹他生气。

    “你说呢!还不快把我放出来!”

    桑落无奈:“这法术这么快就失效了?”

    “少废话,快点!”

    桑落一挥手,夜望舒立刻从沈良那壳子里钻出来,“她怎么还不醒。”

    桑落合了悦神扇,环抱双臂看着他,不说话。

    “问你话呢!哑了!”

    夜望舒有些着急,桑落摇摇头,“花神娘娘的话本子被人更改了。”

    “什么?”夜望舒脸色清冷,“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离儿前来幻境是有人早有预谋,若不是夏九舍身救命,怕是她早已心神大乱。”

    桑落若有所思,从他身后摸下一张符咒。

    “这是什么?”

    “爱恨两生!”

    夜望舒不懂什么爱恨两生。

    “青桃察觉有人更改了花神娘娘的话本子,想要用爱恨两生暂时控制你们的心性,让你们恩爱却又相疑达到互相折磨的目的---”

    桑落眸子深远,瞧了一眼昏迷的上官离儿,“可还是被人逆转了---”

    “是梦魔!”

    除了梦魔他也想不出还有谁能制造幻境,夜望舒大骂,“老子追个妻,她百般阻拦到底为什么?”

    桑落故作镇定,“或许不是她!”

    “不是她还能有谁?能制造这幻境的我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

    “离儿什么时候能醒---”

    “你回到那壳子里,她自然就醒了。”

    “那壳子就是废物什么都做不了。”

    “你还想做什么?”

    “我---”

    “你此刻沉睡荒山野岭,若不是我爹大发善心,你恐怕连离儿的影子都见不到,让你藏在这壳子里与她谈情说爱,你还不愿意了?”

    “那是我跟离儿在谈情说爱吗?一进到那壳子里老子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谈个什么情。”

    “这也是青桃在帮你。”

    “帮我?”夜望舒不领情。

    “回不回随你,你的小心肝若是沉睡久了可就真醒不来了。”

    夜望舒一听那还得了,立马软下来,“好桑落,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我可不想一直折磨她。”

    “折磨?”

    桑落无奈一脸,夜望舒使尽了撒娇磨人的方法,也没有讨到好办法,恼心的钻回了沈良那空壳子,上官离儿这才悠悠转醒。

    桑落在沈良眉心一点,瞬间消失不见。

    “怎么是你!”上官离儿见沈良躺那儿,恨不得用脚踢他。

    “不是我你想是谁?那死了的夏九?”

    不说夏九还好,一提夏九上官离儿那眼泪哗哗而下,如小珠大珠落玉盘---

    “你真喜欢夏九?”

    “----”

    “好你个上官离儿,你这算什么?移情别恋,三心两意---”

    “说什么呢!我们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说我移情别恋,我移了谁的情,别了谁的恋,有毛病!”

    “我是你夫君,我可是你夫君,你怎么可以喜欢别的男人。”

    “懒得理你---”

    暗处的桑落嘬得的牙花子疼,这什么话本子,分明是本色出演,打翻了醋缸子,这劫难分明是锻炼的夜望舒的心性啊!

    ——可怜的兄弟!

    这样吵下去还得了,桑落略施小计,那沈良闷哼一声,后背刺痛,一只长箭差点穿背而过---

    “离儿---离儿---疼---”

    “鬼叫什么---”

    上官离儿摸索着要怎么上去,深不见底的天坑好在还有会发光的石头,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沈良见她无动于衷,手摸后背刺啦一用力拔下了那只长箭,鲜血迸溅了一地,上官离儿转身一看,那后背咕嘟咕嘟冒血,顿时吓呆了。

    “你受伤了---”

    “废话,要不是为了接住你,我怎么可能受伤---”

    “谁让你救我的---”

    “你还有没有良心。”

    “好了好了,受伤了也堵不上你的嘴。”

    上官离儿瞧了一眼湿乎乎的地面,“你捻个火给我看看。”

    “----”都这个时候捻什么火?

    “不会啊?你不是玄门佼佼者,这么低级的灵术都不会吗?”

    “喂!有你这样说你夫君的吗!”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那一纸休书是废纸吗?”

    “啊----啊---疼---好痛---”

    沈良鬼叫着,上官离儿催促着他赶紧捻火焰,暗处的桑落呆了片刻实在不忍看下去——遭罪!

    上官离儿徒手挖了一块湿乎乎的泥土丢到火焰里,烧了片刻成了一堆青灰。

    “你在做什么?你夫君都要被疼死了。”

    上官离儿一抹坏笑,抓起一把青灰摁到他后背上,那家伙一蹦三尺高,疼的嗷嗷叫。

    嘴里骂骂咧咧谋杀亲夫。

    上官离儿指着头顶上的月亮,一脸笑意,“能飞吗?”

    “---”

    “不能吗?你不是---”

    “玄门佼佼者!”

    沈良白了她一眼,一跃而起,想炫耀一番,扑通一声跌落地上差点断了腿。

    “这么弱!”

    “上官离!你敢嘲笑你夫君柔弱。”

    “错了,你不是柔弱,是弱!”

    “你你---”

    “你什么?”

    上官离儿在墙上摸了半天,最终踩着石壁纹路爬了上去,废了半条命。

    “你上来啊,沈良,快上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