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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天和秦鸥的突然出现,以及两人恰到好处的“走位”,让魏子强很快发现并且皱起了眉头。

现在要通知那些正在行动的人,提醒他们有sci的人回来了必须小心,但自己又不好回头,以免被可能存在得监控拍到,留下证据。只见魏子稍微犹豫了一会儿,强轻轻地咳嗽一声,说了一句,“起风了啊,还是西风。”

钱嘉让似乎是愣了愣,回头看看他一眼,随后又回头敲键盘。

“博士,他动摄像头的角度了!”蒋平看到了钱嘉让电脑的变化,“是在查看西边入口处的监控。”

展昭微微一挑眉,“够精明的啊。”

白玉堂一笑,“还是没把柄啊,猫儿,狗不急不跳墙。”

展昭了然点头,拿起对讲机对洛天和秦鸥说,“你俩假装很着急的样子,边看手表边往回跑。”

洛天和秦鸥是两个很稳重的人,虽然说经历各异,但都历经磨难,忍耐力强且极聪明谨慎,两人心领神会,知道一举一动可能已经在监控之中。他俩加快脚步,在钱嘉让将视频切到地下室的时候,只看到两人急匆匆地跑到了电梯门口,进门……

随即视频又切换到了电梯,就见两人在电梯里还急匆匆地看手表,不知道交谈着什么。

钱嘉让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低声道,“风大概是随便吹的,一会儿就停了,放心。”

魏子强低头不语,他不能看屏幕,因此无法分辨两人的情况,只能依靠钱嘉让通过对两人的行为判断出来,并非精心贮备,而是有什么突发状况才回来的,应该不会有事。

此时,钱嘉让将镜头切换到了法医室,就见那些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拆换玻璃,另外有人打开了冷冻柜的抽屉,就轻轻地掏出手机,响了一下。

那些工作人员立刻关掉了抽屉,假装成清洁打扫的样子,继续打扫。

这时候……电梯门打开,就见秦鸥和洛天急匆匆地进了sci的办公室找资料,同时……两人注意到了法医室开着的灯和门。

洛天过来看了一眼,问,“换玻璃?”

“是的。”负责带队的工作人员走过来。

秦鸥也来观察了一下那些人,问,“证件有么?”

“有。”工作人员赶紧掏出了证件来给秦鸥看。

洛天拿出手机,给白玉堂打电话,展昭看着屏幕,笑道,“聪明。”

不一会儿,白玉堂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

“队长。”洛天假装正常地跟他说,“今晚有人来换玻璃么?”

白玉堂想了想,回答,“哦,卢方提起过,人已经去了?”

“是啊。”洛天点了点头,秦鸥很仔细地盘查着众人。

“你俩盯着他们换完了再一起走。”白玉堂嘱咐。

“那资料先不拿了?”洛天聪明地问了一句,让刚刚展昭的嘱咐圆满。

展昭暗自点头,白玉堂笑道,“不急。”

……

钱嘉让看了看手表,有些不耐烦地说,“啧……风真是缠人啊。”

魏子强看着窗外的夜景,反倒是笑了,“有风是正常的,风不缠人,就不叫风了。”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对付聪明人,有时候用笨办法他倒容易上当,因为他总是把别人也想得很聪明。

秦鸥和洛天的多疑仔细,反而加强了魏子强和钱嘉让得信心。

白驰好奇地问展昭,“哥,这算是一种骗术,还是心理战呢?”

展昭想了想,说,“心理战。”

“可是……”白驰搞不懂,“你也不了解魏子强和钱嘉让,这两个人的性格差异很大,为什么能这么好地猜到他们的心态呢?”

“这是在通过行为推测心态。”展昭拿出手机来,边发短信边给白驰解释。

“其实聪明人和笨人只是相对而言的,最重要的就是揣摩对方的性格。每一个人的一个行动,都会透露出起码一个信息。找到这其中最主要和正确性最高的那一点,开始下套,他就容易上钩。”

“哦……”白驰见展昭噼里啪啦发短信,再看白玉堂,正站在蒋平身边,全神贯注看他设置陷阱和记录钱嘉让得所有违规行为……有些羡慕。这两人,仿佛都可以不通过语言来彼此明白彼此的思想,是什么样的经历锻炼出来了这种默契呢?

“哥。”白驰见展昭发了短信,又问,“能不能说详细点啊?”

展昭想了想,点头,“嗯,我对钱嘉让的了解,是通过他行为和性格的反差。”

白驰歪过头。

“从他的职位和身份来说,应该是个可以发号施令的人,可他通常与人说话的态度,是个比较会看眼色的人。因此他的性格里面有重要一点是八面玲珑,很会为官之道。这也是为什么他没什么出众才能却会爬那么高的道理。这样一个人,为什么明知道会得罪玉堂和我,也要出头来说马汉的事情呢?”展昭问白驰,“觉不觉的行为和性格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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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驰想了想,点头,“的确哦。“

“因为他可能知道这份工作自己做不久,相比经营警局同仁的关系,他有另一个更重要的关系在经营。而这种关系,就是他和魏子强的关系,以至于他可以为那个利益而甘愿违背性格做事。”展昭说着,指了指视频里的魏子强,“要知道,任何一个真正的幕后主使,有可能违背意愿做事,却不可能违背性格做事。短暂、突发的违背性格,那是他有所图。长期的,习惯性的,就表示他只是颗棋子,是被人驱策的。”

白驰点了点头。

“所谓的棋子,黑色也好白色也好,都是用来使用的,他可以用他的黑子吃你的白子,你也可以反过来用他的黑子来阻碍黑子本身的前进方向。”展昭说到这里,就听到白玉堂轻轻咳嗽了一声,知道自己越说越抽象了,再看白驰,果然刚刚还挺明白的,现在又有些糊涂了。

展昭抓抓头,不知道要怎么继续的时候,白玉堂帮他翻译了一句,“棋子的行为,最大用处就是找到和了解下棋的人。”

“哦!”白驰一拍手,“是哦!”

展昭有些不满地瞟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笑了笑,就见洛天和秦鸥已经在法医室门口等着,看那群人修玻璃和打扫卫生。更有趣的是,两人还不紧不慢地在门口聊起了育儿经来。

洛天说阳阳最近有些麻烦,英语发音不太准确,秦鸥说可以让小易帮他纠正,另外还希望洛阳教小易柔道。

钱嘉让皱眉已经显得很不耐烦了,毕竟……他们如果耽搁得太久,魏子强都不看电脑屏幕只是看风景,有也说不过去啊!

“这风真烦人啊!”钱嘉让忍不住唠叨了一句。

魏子强笑了笑,“风大就关窗挡一挡么,一直吹着容易感冒,感冒了就烦人了。”

钱嘉让明白了,打电话给那个负责的工作人员,“手脚快点。”

对方打电话的时候,洛天注意地往里面看了一眼,似乎是疑惑——这么晚了还打电话啊。

工作人员看来也比较老道,嚷嚷着回答,“知道了,这边修好就去你那里!”说完,挂掉了电话。

洛天和秦鸥继续谈,最后谈到了阳阳和小易长个子的问题。秦鸥问阳阳平日喜欢吃什么,小易挑食得厉害,太瘦了。

这时候,一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给两人递上香烟。

秦鸥和洛天轻轻一摆手,表示不抽——开玩笑,两人都是超级爸爸,怎么可能抽烟,还是那种一看到别人在儿子附近抽烟就想动手打人的类型。

“二位警官,你们还要熬夜值班啊?”工作人员笑嘻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