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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要没有危险了才能给爸爸看!”秦易立刻皱起了眉头。

展昭和白玉堂无奈,好偏心!

玩笑归玩笑,白玉堂还是动手,小心翼翼地将封着布偶的线拆开,里头有一些碎布头,看起来也是有些年头了,就跟小时候家里用的碎布拖把似的。

展昭接过这些填充物看了看,道,“不会是一年前做的,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嗯。”白玉堂将里头掏空后,发现中间有一块银色的金属,薄薄一片,果然类似一枚硬币。

白玉堂拿着那东西在手上掂掂分量,道,“嗯……很沉啊,应该是锡的。”

“上面有图案。”展昭说着,伸手过去指了指其中的一面。

“这是什么?”白玉堂有些不太明白,一个古怪线条绕成的不规则图,还有一串数字。

“嗯……”展昭摸摸下巴,“数字……”

“反面海有个图案。”白玉堂将那锡片翻了过来,就见后面有一个标志,那标志很古怪,是一只古怪的鸟,下面一颗六芒星。

“六芒星。”展昭微微皱眉,“六芒星的象征意义很多,普遍的两种,一说是源自古印度古代宗教,象征男女交合的力量统一。另外众所周知,犹太教的标志,圣洁不可玷污。应该不会是后一种意义,犹太教断然不会让一只怪鸟凌驾于他们圣洁的六芒星之上。”

“还有么?”白玉堂问。

“嗯……还有就是召唤恶魔了吧,因为它象征双性的结合……所以和五角星一样用途非常广泛,很多邪教都用它来做标志。”

“只有邪教用啊?”

“因为男女双修么。”展昭道,“那个藏传佛学里头的秘宗欢喜佛,造型不也像是一个六角形么?

“……”白玉堂沉默了一会儿,拉展昭。

“干嘛?”展昭不解。

“咱俩摆摆那姿势,看像不像的……”

“去。”展昭瞪了白玉堂一眼,看了看一旁的小易——小孩儿在这儿呢!

白玉堂耸耸肩,不闹了,又问“那这只是什么鸟?老鹰不像老鹰、秃鹫不像秃鹫的……是什么品种?”

“嗯……这方面我就不如驰驰关了,他比较喜欢自然和地理的东西,看很多这方面的书。”展昭想着,问,“驰驰呢?还在看书么?”

“嗯,还在研究魔鬼啊、邪教之类的东西,不刚刚还说要疯了么。”白玉堂也颇有些无奈。

展昭琢磨了一下,掏出电话来,拨通……

不一会儿,白驰就捧着本厚厚的书到了门口,脸上无精打采的。

“……驰驰,怎么这么憔悴啊?”白玉堂笑问。

白驰有苦难言,这几天赵祯修养好了,晚上就疯闹,他又一直在看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所以总是睡不着,睡不着了就往赵祯那儿凑呗……结果当然就被吃掉了。于是他白天担惊受怕,晚上还要接受赵祯的疯癫胡闹,身心具疲啊。

“什么事啊。”白驰走进去,靠在床上,拉过小易摸了摸他头发。白驰特别喜欢小孩子,正和赵祯商量着领养的事呢。他特别羡慕安吉丽娜朱莉那样的,能领养世界各地的孩子,在家里弄个小联合国,那多有意思?以赵祯的财力也是可以办到的。

只是赵祯死活不答应,倒也不是说没爱心,只是二人世界还没享受够呢,不到四十岁别想!于是白驰原先把泛滥的爱给小动物们,现在就给阳阳和小易。

“驰驰,这是什么鸟啊?”展昭问。

白驰接过硬币来看了看,一愣,“啊!”

“怎么了?”展昭和白玉堂问他。

“这个是麝雉啊。”白驰说着,跑回房间,捧来了一本超级厚的百科全书来。

阳阳也凑过来看热闹了,爬上床和小易坐在一起。

就见白驰将百科全书打开,翻到某一页摆在展昭和白玉堂面前,道,“你们看!这就是麝雉,生活在南美洲丛林中的,非常少见,它们和鸭子差不多,很善于游泳不善于飞行。”

白玉堂盯着那只身子肥头小的山鸡看了半天,“真丑。”

“就是啊。”展昭也点头,“身材比例严重失调!”

阳阳和小易也赞成,小易指着图片说,“像鸡哦,肚子好胖。”

“你们这样说它啊!”白驰急了,赶紧道,“麝雉不是一般的鸟类,它是史前动物,是现存世界上最原始的鸟类了!”

“这么大来头啊……”白玉堂摸了摸下巴,对展昭道,“除了熊猫之外,我又多了一种怀疑的动物了……”

“熊猫怎么了?!”小易和阳阳一起转回头认真看白玉堂,“熊猫很可爱!”

白玉堂有些无奈,道,“不是……关键是,你看它那么胖、那么笨还那么挑食,生个孩子个子那么小还生半天,好不容易生了两个只能养活一个,带带孩子还会不小心把孩子压死……怎么会活了那么久?”

小易和洋洋对视了一眼,认真反驳,“才没有,熊猫很聪明的!”

白玉堂无奈投向,“是啊是啊,是我不好,我不该怀疑它们。”

两个小孩才放过他。

“这种麝雉有什么特别之处么?”展昭问白驰,“比如说什么象征意义?”

“象征意义啊……没什么特别的啊。”白驰摇摇头,“这种动物也不像鹰啊雕啊之类的那么凶悍神奇气,说白了只是长着古怪长毛会游泳的山鸡而已……”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点头,“形容得贴切啊!”

白驰干笑了两声,“哦……对了,不过麝雉的生活习性挺古怪的,起码在鸟类里面算罕见的。”

“什么生活习惯?”

“就是……它们是群居的,而且以家庭为单位,一般一个家庭由十几只麝雉共同组成。”

展昭和白玉堂都皱了皱眉。

“啧……”展昭摇头,“这种家庭习性不能代表什么啊,也不是那种邪乎的意义……还有这个图和数字……。”

“猫儿。”白玉堂站起来,问,“还困不困了?”

展昭摇头,“早就醒觉了。”

“咱们回sci开个会吧,案子你有些头绪了吧?”

“嗯。”展昭也站起来,“的确,这次的案子里头掺杂了太多的干扰因素,因此原本简单的被复杂化了,要把不相干的剥离开来,咱们回去整理整理。”

“好。”白玉堂换了身衣服,给sci众人发信息,全体到办公室集合。

说完,两人就一同走了,白驰也坐不住了,就跟去,赵祯自然屁颠颠带着更屁颠颠的里斯本跟上。

……

公孙坐在白锦堂车里,偷眼看他,问,“你记忆真的回复了?“

白锦堂点点头,“嗯,算吧。”

“什么叫算吧?”公孙问他,“你说明白了。”

此时,车子正好经过地铁口,白锦堂微微一笑,“还记得这个地铁么?”

公孙一愣,就听白锦堂低声说,“我可记得,总共三站路,终身难忘啊……”

公孙耳朵有些红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过好在……是终于记起来了。

“那……小时候的呢?”公孙总觉得白锦堂似乎心中有事,就追问了一句。

“他们只能让我记起现在这部分的,如果记得多了恐怕还会有麻烦。”白锦堂无奈地一笑,“有机会再慢慢跟你说。”

“嗯。”公孙点头,释然道,“其实原本你记起来多少也无所谓,这几年别忘就行了!”

白锦堂早知道公孙会如此说,果然是他看中的人。

“对了。”公孙之前的疲态一扫而光,显得开心了不少,问,“咱们去哪儿?”

“我还欠你一份礼物呢。”白锦堂将车子停了下,伸手轻轻抬起公孙下巴,“现在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