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那一刻,那名男子的脸都绿了。公孙情依旧笑吟吟地望着他,悠悠地问道:“还需要让这只可爱的小狗儿来试一试吗?”那如同剪水般的眸子凝视着他,让他感觉一阵阵的心慌。

    “哼,尽管试啊。。。”

    “住口!”那男子正要出言反驳,一个身着锦袍,极尽奢华之能事的男子分开人群,走了出来,他懒洋洋地冲着公孙情笑起来,还故作悠闲似地挥舞着手里的檀香小扇,又远远地对擂台边的慕容柔送去一个暧mei的眼神。此人正是陈十三郎,他不过两天的时间,居然似是伤势尽愈了,莫非又有什么奇遇不成?

    “别在这里继续丢脸了,也不看看对手是谁,既然女中诸葛公孙姑娘在这里,还有你小子班门弄斧的份吗?”陈十三郎暗恨那名手下办事不了,喝骂他的同时,又拍了公孙情的马屁,看他一脸谄媚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能使出“立地成佛”那样庄重肃穆的佛门神功的样子,整个一付无赖嘴脸。

    “女中诸葛小女子可万万担当不起,哪有公子‘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潇洒与心计呢?”公孙情淡淡地笑了,让人摸不透深浅,她的回答也是不卑不亢,明褒暗讽,高明的紧。

    “你居然还能动?”台上的云空忽然开口了,他也凝视着陈十三郎,以出乎意料地平静语气。

    “你不也活得好好的,还撵跑了胭脂僧那种传说级高手,小弟看了也不得不写个‘服’字!”陈十三郎这次倒没有说假话,他对云空的武功与能力是暗自叹服的,若不是教里一众长老的成全,他绝对不会有如此强大的一身武功,而云空似比自己年轻,这份造诣委实令人动容,“而小弟此番服食了十余种疗伤圣药,又有几位前辈为小弟推拿过穴,才能站在此处,相比之下,云兄连番与高手对阵,依旧笑傲擂台,小弟怎能不服,又怎敢不服?”说到这里,陈十三郎的眼中掠过一丝强烈的杀意,“所以今日若不能趁此机会将云兄斩杀当场,以后天下哪里还有我陈十三郎的位子?”

    云空静静地听他把话说完,已经调息好了胸口翻滚着的真气,他轻轻地一吐胸中的浊气,又深深地呼入一口清气,说了两个字:“拔剑!”

    “其实你也可以选择放弃两位美女,待伤好再与我一决胜负的。”陈十三郎用惋惜的眼神看着云空,叹息道。

    “无论我现在怎么选择,你都不会放过我。”云空的眼神里有着深深地嘲讽,似在告诉陈十三郎,小样!你打什么主意我能不知道?

    “算你聪明!”陈十三郎不再多言,转而从腰间抽出“泪痕”,便要向云空刺去。

    “等等!”这个时候,场边传来一声断喝,一个紫袍青年跃上了擂台,却是东方峰!

    “你来了。”云空望着他,眼神很复杂,有期待,有欣悦,甚至,还有一点遗憾。这淡淡的遗憾意味着什么?云空自己也不知道。

    “我说了我一定会来!苦了你了,兄弟,剩下的就都交给我吧!”东方峰却似不敢正视云空的眼神,好像在逃避些什么。

    而东方峰却转头对着擂台边的慕容柔潇洒地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柔儿,我来晚了,你不怪我吧。”慕容柔的目光与他乍一对接就立刻低垂下去,心里似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应俱全,却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曾经有过一段情的恋人,只是低声应道“没。。。没什么,你。。。你这不是来了吗?”声音艰涩断续,哪里像是天下最动听的声音?又或许说,那样的声音只给自己最爱的人听到?那么这个人,还是不是眼前的东方峰呢?

    “你是什么东西,交给你了?”陈十三郎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心下已经是暗自恼怒,哪里想到这个“程咬金”还很猖狂,竟是丝毫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笑话,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就敢强出头,还真是以为天下无人了吗?”陈十三郎心机颇深,轻易也不会如此失态,只是云空这么棘手的对手,越早铲除越好,多给他一分喘息的时间也许就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此刻被人打断计划,内心深处的愤怒一触即发,再也忍耐不住。

    “至少你在我眼中算不上!”东方峰很狂,这令很多人暗中嗤之以鼻,连慕容庭也是暗自摇头,才几年不见,一个谦虚务实的年轻人怎么变成这样?只有云空知道东方峰得了“天龙三绝”以后,已经今非昔比了。

    “好小子,你够狂,倒是看看你有什么狂傲的资本?”陈十三郎把“泪痕”横执,摆一个“急风骤雨剑法”的起手势,双目注视着东方峰,伺机而动。

    看见陈十三郎的起手势,东方峰“噫”了一声,却未多言,自剑鞘里拔出一把普通的青钢剑来,将剑横执,用得居然也是“急风骤雨剑法”的起手势。陈十三郎也是“噫”地一声,便是长剑上挑,一时之间剑光大盛,宛如一道光幕般像东方峰裹去。眼见那光幕就要将东方峰绞碎,只听得东方峰一声高亢入云的龙吟,同样长剑一挑,掀起一道光幕,毫不避让地迎上陈十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