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啊?那这血噬难道就是十多年前朱雀尊者培养的那四只之一?”

    “应该不会错了,云小弟,这血噬当年恶名昭昭,口下亡魂无数,你带着它怕是对你不利啊。”李贤看着云空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既然已经收了它,难道还能撵跑它不成?再说它一个畜牲,知道些什么,要怪就怪利用它来害人的恶人吧!小弟只要不驱使它为恶,那么别人还能怎么样?”云空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不知道一路上这血噬以何为食?”李贤忽然发问道。

    “在山里遇到什么小兽时它会自行觅食。”云空回答道。

    “那这血噬伤过人没有?”李贤不放过云空。

    “呃。。。这个从何说起呢,无辜之人我不会让它乱咬的,即使是那些恶意挑衅或者是伺机偷袭的人,它也只是一击即止,从来不会伤人致死的。”

    “竟然还是敏血噬!”李贤听后大惊失色,“号称为‘梦魇’的敏血噬!!”

    “为什么起如此奇怪的名字?大哥又为何吃惊至此?”

    “那四只血噬里有两只还各有一项绝技,一只身强体壮,大如灰狼,已经不能够飞行,但力大无穷,而且生性残暴,常将人生撕活剥,被称为‘力血噬’,但由于其凶狠嗜血,难于驾驭,后来被朱雀亲手毒死了。而另一只则身轻体快,动作迅猛速快,朱雀对敌时总喜欢让其咬对手的咽喉,一沾及离,不求立时毙敌,然放敌之血,脱敌之力,极是令人头痛,而这只血噬,”李贤飞快地看了犹在沉睡的蝠王,“便被称为‘敏血噬’!敏者,快也,形容其速度惊人,防不胜防。”

    “想不到这个小家伙还有些名堂啊,我都没怎么发现。”云空说着轻轻地用手去顺蝠王,应该说血噬的毛皮,血噬在梦里也舒适地扭一扭身体,表示愉快。这么些时间过去了,云空与血噬已经颇为捻熟,而血噬虽非通灵,但在云空的击晕惩罚加抚mo安慰的教育方法下已经勉强学会了听云空的指挥行事,而不是仅仅凭本能。云空本来还为自己的壮举很是自豪,现在才知道这血噬本来就曾被驯养过,虽然十多年的野外回归令它重新回复了天生的自然本能,然而那自小由人为刻在其潜意识里的烙印(韧体不知道这么说是否恰当)并未完全随时光的流逝,光阴的变迁而抹去,也许当它站上云空的肩头的那一刻起,悠远的记忆又开始缓缓复苏了,那些伙伴围绕,主人相伴的日子,那些终日厮杀却不孤独的岁月,如果它真的有灵魂,应该会刻骨铭心吧,十多年谷底的寂寞,终于被眼前这个全新的肩头所改变了,这一次,这只血噬又将带给江湖怎样的传说呢?也许只有天知晓了。

    “云小弟,你还是趁还没有人认出这血噬的真面目之前解决掉它吧!”李贤见云空一点也没有把自己的话当一回事,忍不住再次开口相劝。

    “如果大哥的朋友以前犯过错,但现在全心全意改过了,是否能给他一个机会呢?”云空笑了起来。

    “这。。。”

    “人尚且如此,何况是它呢?”云空又拍拍眯着眼睡得正香的血噬,“以后我就叫你血儿,如果有人想欺负你,得先过我这一关。”云空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想过自己将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决定和承诺总是下得那么轻松写意,但为此而承受的责任,经受的苦难就只有个中人才知晓了。

    “但是。。。”

    “无须多言,说说有什么办法能救得了慕容小姐吧。”云空打断了李贤的话,将话题转回慕容柔中的“情人泪”这件事上。

    “唉。。。”李贤长叹一口气,“其实我也只是想尽人事罢了,那毒发机理尚且不知,如何能解,只是我看小弟内力神奇,想能否由小弟助其护住心脉,然后我再用一奇药‘绝情散’以毒攻毒,或可有一线生机。”

    “绝情散?那又是什么古怪的毒药?”

    “绝情散原产自天竺,其花带刺,刺里有毒,梵语帕斯提,意为决心,因为一旦不幸被其刺中,则****之念一起便会心口疼痛不比,日久则心脉尽碎而死,而无欲可保平安,于是天竺的一些苦行僧有的便会故意中此毒以示向佛之心,以证出家之诚。而汉语里称此花为情花,提炼其毒则得绝情散,也是拆散情人的可怕毒药,只是方式略有不同而已。”李贤一口气说了一大通,云空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知道大哥有几成把握?”

    “把握?一成也没有。”李贤苦笑起来,“只是那慕容庭说如果慕容小姐的病不能根治,就让她。。。就让她别活了。。。”

    “这。。。这如何使得!”云空为世上有如此的父亲感到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