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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坎普纳维亚城的军营里传出了集合的号令。【阅读网】我不知道这是多长时间以来的第一次守备军的全体集合这些军人似乎早就忘记身为一名士兵的素质用了出规定十倍都不止的时间才算集合完毕而且队列站得歪歪斜斜让我们这些只当了不到一年的新兵也看得直皱眉头。

    守备军们惊讶地现今天站在营地高台上的不再是原先那个耀武扬威的胖子了而是几个身着简单铠甲的年轻士兵。当然卡尔森例外他已经已经不能算年轻了。包括基层军官在内的士兵们在队列中交头接耳不知生了什么事情。

    已经不由得他们思考了弗莱德已经站了出来。他手持城主的印鉴和证书大声宣布:“士兵们我是这座城市的新主人弗雷德里克-卡-古德里安子爵。”

    他说的不完全是假话事实上急于逃命的子爵阁下并不介意在短时间内完成一个正当合法的手续声明自己因病需要离开坎普纳维亚城休养并取消自己子女对坎普纳维亚城的继承权将自己家族对坎普纳维亚城的拥有权合法转让给刚上任的守备军官弗莱德等等。除此之外他还不得不写下一份供认自己临阵脱逃的证词供我们收藏以避免今后他对我们的报复——按照他胆怯又愚蠢的表现来看我想我们是看不见他报复的那一天了。但确切地说弗莱德说的也不完全是真话他的子爵爵位就纯属子虚乌有。但律法规定只有有爵位的贵族才有资格行使城主职权我们并不介意在生死关头稍稍欺瞒一下德兰麦亚并不健全的法律制度用这种方式窃取一座城市。

    弗莱德的话并没有引起很大的反响士兵丛中出这样的声响:

    “集合我们只是要通知这件事吗?”“我们已经知道了解散吧。”

    底层的人们并不介意谁是自己的统治者他们更关心自己今晚的饭食和明天的衣饰。他们所要的并不远大只要能给他们饱暖他们就愿意听从你的召唤。遗憾的是并不是每个统治者都了解这一点。

    “我知道你们并不关心我是谁。但是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和你们生死有关的消息。”

    瞬间喧闹嘈杂的声音消失了台下安静的能听到一根针落地的声音。生死相关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中没有人会对这样的消息无动于衷。

    “两天后的清晨我们的敌人温斯顿人将会袭击这座城市。”

    台下顿时一片混乱每个人脸上都显露出慌张的神色有的人绝望地叫喊甚至有人当场就哭泣出来。关于温斯顿人残暴凶猛的传说已经太多了多到足够瓦解守备军的战斗意志。就让他们暂时地精神崩溃吧现在崩溃总比看见敌人之后再崩溃要好的多。

    “你们中会有逃兵今天晚上就有”台下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弗莱德趁机继续他的讲话“或许不用今天晚上就在散会之后站在我眼前的士兵或许就连现在的一半都没有了。”

    士兵们面面相觑他们不明白弗莱德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一些人的脸悄悄地红了起来他们已经比自己的战友们率先动过当逃兵的念头了。

    “逃跑的人能活下去再活三个月或者五个月。你们能够回到家中和老婆孩子见最后一面然后等到温斯顿人再杀上门去。到了那个时候你们还可以逃抛下你们的亲人朋友就想这次你们抛下你们的战友一样。”

    “我允许你们逃跑但你们总有逃不掉的一天。到了那一天行走在这片土地上的将全部都是温斯顿的杀人禽兽你们早晚会一个一个死在他们手里而且和那些拼死战斗过的人们不同你们会连捞回本钱的机会都没有你们就要死在他们手里了并且搭上老婆孩子的命!”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台下的渐渐安静下来了。士兵们开始认真地听弗莱德说话有的人在远处听得不是很清楚甚至偷偷移动到近处来听。

    “现在有一个机会给你们你们可以不用死也不用逃。”

    “我们该怎么办?”台下有人喊。

    “你应该为你的问题感到耻辱。你们不只是士兵你们是群战士你们解决问题的方式就应该是战斗!你们手里有剑难道还要乞求敌人像狗一样饶恕你们吗?”弗莱德的声音里带着愤怒的力量在台下传播着一种异样的气氛。

    “我们打不过他们。”有人乱哄哄地起哄。

    “是啊他们太强大了。”

    弗莱德皱了皱眉头。一支军队中并不害怕出现几个怯懦的人怯懦的人在人群中多半不敢表露自己的看法他们对别人的负面影响其实非常有限。在大多数情况下怯懦的人反而更容易受到别人的影响而成为在战斗中表现出色的人罗尔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最让军官头疼的是一些足够聪明大胆而又喜欢和上司唱反调的人他们往往在士兵中很有威望并习惯性地以和上司唱反调来显示自己的勇气和不同。他们是士兵中意见领袖有时候甚至能够起到比强大的敌人还大的破坏作用。

    弗莱德指着一个高大魁梧的士兵——他是刚才叫得最响的一个人——让他出列回答问题。

    “你和温斯顿人交过手没有?”弗莱德大声问。

    那士兵的面色有些扭捏“没有。”他晃动着身体懒散地回答在周围的士兵中引起了一阵轻微的笑声。

    “没有长官!”弗莱德面色一变大声呵斥道。

    “没有长官!”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立正回答。周围的人顿时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