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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普兰带领着士兵门从刚打开的缺口中涌出他狂野的气势让温斯顿人军心大振不要命地起的反扑。【阅读网】他的大斧挥向哪里哪里就变得血肉模糊没有一个水手有足够的力量和勇气去正面阻挡他的一击。三个、五个、七个、十个不断有人跳出来缠住他的脚步其余的人苦苦保持着队形。幸亏那刚被打开的缺口不大只够一个人勉强地挤出来真正冲上前甲板的敌人并不多形式才没有完全崩溃但也已经变得岌岌可危了。

    庆幸的是我们及时地赶到了甲板上。凯尔茜恢复了身为水匪领的冷静和眼光看见已经有足够的人手去阻拦开普兰当即指挥着匪徒们封堵船舱缺口将温斯顿人压在后舱。水匪们高叫着堵上缺口利用地形和人数上的优势迅有效地清除着前加班上的温斯顿士兵。她的刺剑成了温斯顿士兵躲闪不及的噩梦一次次从他们的胸膛中吸取鲜艳的血液。被商船水手们营救了的屈辱感刺激着他们的虚荣心使他们更卖力地战斗着。同时我现在也知道了一旦登上别人的船只这些危险分子都是些多么阴险的骚乱制造者。他们将点着了火的油罐向后甲板和船舱里扔去危险的火苗在温斯顿人的阵营里蔓延不时有全身着火的身影凄惨地跳入水中。甚至有人将前甲板上用于攻击敌舰的威力巨大的弩炮推出来向后射大量地制造着破坏。温斯顿人的阵脚重新被打乱了。

    可开普兰的存在依然是一个极大的威胁他冲到哪里哪里就会乱成一团。有几次差一点就被他冲破了封锁线。虽然每次他都被过十名对手硬逼回来可每次也总有人被他重伤。

    “当!”终于有人正面挡住了开普兰的疯狂攻击是达克拉。凯尔茜刚刚替换下了他的岗位巩固住了左舷的防线。虽然达克拉双手剑对单手斧仍被震得踉跄后退可他毕竟是第一个正面接下开普兰一击的人。更重要的是他为身后的水手们赢得了足够的时间让他们能够组织起更坚固的防御阵型。

    “再来一次!”在这危急的时刻达克拉显露出了勇者的风范。平时憨厚老实受我们调笑的石匠这时无比高大英勇虽然有着明显的实力差距但他仍然义无返顾地挥剑向这一身蛮力的巨人砍去。这是唯有他才能胜任的任务他必须吸引住开普兰的注意让他尽可能少地造成破坏。剑与斧出巨大的交响迸出剧烈的火花。

    “去死吧!”第三次的交锋开普兰终于双手一齐挥出一道难听的金属断裂声过后达克拉口角流血仰面倒飞出去。

    “大黑柱!”眼见达克拉遇险雷利情急之下将手中的短剑抛向开普兰紧接着抱起达克拉向我身边就地滚来。开普兰挡开飞来的短剑大步抢过来想一斧了结了他们两个。

    这时候一把短剑向他迎面刺来。

    那是我的剑。

    我知道这一剑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威胁在这个疯狂无敌的战士眼中我这全力一剑也只是软弱无力的一次袭击。我只希望能拖住他片刻为达克拉和雷利赢得逃离的时间。达克拉为我们赢得了时间现在应该是我为他赢得时间的时候了。

    直到巨斧碰上我的剑我才知道达克拉刚才承担了多大的压力。一阵巨大的力道沿着短剑传到我身上我感到胸口猛地涌起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流几乎要压碎我的肺甚至要压断我的肋骨。我的气息里带着咸咸的味道随着呼吸我的口腔里堆起了带着腥气的液体。我的右手臂已经完全没有知觉是双眼告诉我我的剑顺从地从手中飞出。情急之下我仰面向后倒下躲开了当胸劈来的一斧。

    我一点也不担心我知道躲开这一下就足够了。

    在开普兰挥斧的一刹我看见他背后亮起一道刀光——黑色的刀光!

    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弗莱德来了。这是我倒地之后唯一的念头。

    金属甲胄在墨影面前就像是一块粗布轻易地就被撕裂。随着开普兰的一声怒吼鲜血从裂缝中流淌出来。

    “啊!”开普兰痛叫着反身砍向弗莱德。重伤后的疯狂彻底激起了他野兽般的嗜血天性两把大斧就如同两道旋风般轮番向弗莱德袭来。被这两道旋风裹中的一切事物——无论是血肉之躯还是木石铁器——都被绞成了碎片。

    弗莱德穿行在这两道旋风间冷静地闪避着。他手中的墨影如蝴蝶般在两把巨斧之间跃动给它的对手带来威胁却始终不与它们接触。

    “来啊像个真正的汉子一样跟我打啊。你这个娘娘腔的混蛋居然偷袭伤到了我开普兰大人。我要用你的鲜血洗刷我的耻辱!”开普兰狂叫着步步紧逼全没现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桅木和缆绳交错纠缠的主帆之下。

    “傻大个伤在这把刀下是你的荣幸。你这条疯狗三个月以前不还在我们的包围之中恐惧地抖吗?被你屠杀的妇女和孩子们向你索命来了!”弗莱德凭借灵活的身手在甲板上穿行尽可能把开普兰引向人少的地方。

    突袭德兰麦亚时遇伏被围差点全军覆没这或许是有“勇将”称号的开普兰征战一生最大的耻辱了吧。现在被弗莱德这样当众提起直恨得他连声怒吼。愤怒蒙蔽了开普兰的双眼让他此时除了弗莱德之外什么也看不见想不到。他尾随着弗莱德大步冲到主帆的桅杆之下。

    在交错的绳索和桅木之间开普兰的大斧顿时施展不开举手投足处处都受到了制约。弗莱德灵活地穿插于立桅和横木之间手中的墨影一次次毒蛇般刺出在开普兰身上留下道道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