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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变突生,正在高兴和林可筠的交谈取得进展的斯考特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一回事,已被巨大的拉力给摔飞了出去。

    桌台被他压垮成四分五裂,就好象他的身体一般,仿佛也四分五裂了一般地传来难忍的剧痛,来回地在地上翻滚着,剧痛已使他忍不住地呻吟了起来。

    “老大。”剧痛中,斯考特依稀听到卡莫和艾怀恩两人的惊呼声,跟着被扶了起来。汗水涔涔滚落,在两个死党的扶持中,斯考特好受了一些。

    “到底是怎么回事?”斯考特喘息着问,慢慢地张开因痛而闭紧的眼睛。

    这时,他才明白到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神情倨傲的青年正以嘲弄的目光在八米外的酒台前俯视着他。

    “风锋?”

    斯考特吃力地瞪着他。

    “老大,刚才就是他把你摔飞的,你现在没怎么样吧?”卡莫愤怒又关心地说。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在艾怀恩和卡莫的扶挟下,斯考特吃力地站了起来,眼中燃腾着怒火逼视着他。

    “你就是斯考特吧?”风锋冷笑地说,“最近来,你的风头很劲啊,成了少女们的热门话题了,还以为是个什么样厉害的角色,原来竟是个这样的蹩脚。”

    “这家伙看来是妒忌老大你,所以才会突然对老大出手,可是他怎么这么巧在这里出现?”艾怀恩轻声地说。

    “我的风头劲不劲,干你这混蛋屁事?”受到震荡而使得五脏六腑翻滚的痛楚已经逐渐平息,有了力气却窝一肚子怒火的斯考特破口大骂,丝毫也没考虑后果。

    “你是第一个敢这样骂我的人。”风锋铁青着脸,“我真佩服你的勇气。”

    双眼闪动着森冷的寒意,双脚微一弯曲,整个人已如溜冰似的迅速朝三人滑掠而来。

    面对着迅猛的来势,斯考特吓了一跳,没有学过技击技巧的他本能地抱住头蹲了下来,

    而站在他身旁,从明丽那里多少体会到技击技巧的卡莫和艾怀恩,却左右分开迎了上去。

    卡莫微俯下身体,认准对方腋下肋骨处一拳击了过去,而艾怀恩,看准对方的来势避开迎面范围后,蹲下身体,一记“截腿”已踢了出去,想绊倒对方。

    然而,实力已获得“金刚带段七段”的武学力量等级认可的风锋又岂是两个武学菜鸟可以阻其左右的。

    卡莫的一拳还没有触及他的衣角,他随意挥出的一拳却已经先轰中了卡莫的脸部,力量之大,非卡莫足以抗衡,当场就被击飞了出去,如斯考特一般,也把另一张桌台给压垮成四分五裂。

    艾怀恩,他的“截腿”非但没拦住人家,反被风锋一脚撞得如旋涡一般旋转了起来,“劈里乓啷”地旋转着把一张张桌台给扫得四处翻飞,和那些硬物做亲密接触的腿部也立刻肿如西瓜。

    嘲弄之中,风锋一把抓住本能地抱头俯蹲着的斯考特的衣领,提了起来,冷声地说:“我已经说过,无论谁想泡‘四大校花’,除非先问过我的拳头,你……”

    “请你说话客气一点。”清朗悦耳的声音突然截住风锋的话头,林可筠站了出来,紧皱起秀眉,她显然很不满,“你们之间有任何过节,不要扯上我,对你,我没有丝毫的好感,请不要妨碍我择友的权利。”

    “对我没有好感?”风锋铁青着脸,冷笑地说,“也就是对这蹩脚你比较有好感,是吗?”

    被紧抓住衣领的斯考特感觉脖颈越来越紧,几乎要为之窒息了,就在这个时候,猛地一股巨大的撞击力自腹部传来,五脏六腑立刻再次剧烈地翻滚了起来,剧烈的痛楚使他不由俯下身体,背往后弓,整个身体就好象虾米一样地被风锋提在手上。

    “这种蹩脚,难道你会对他有好感?”狠狠地一拳撞击在斯考特的腹部后,看着对方痛苦和柔弱的模样,冷笑声中,风锋的手一松,由于剧痛而弓如虾米的斯考特,膝盖和脸部立刻首先接触地面。

    “混蛋!我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誓报此辱。”痛楚的汗水涔涔滚落,斯考特喘息着说。

    “就凭你这个蹩脚吗?”风锋嘲讽着,飞起一脚再次踢在斯考特的腹部上,巨大的撞击力使斯考特再次飞了起来,一连撞翻三四张桌台后才停了下来。

    酒场的音乐越发高亢,看热闹的人个个兴趣盎然地站在一角,都把这场折辱当成热闹来看,谁都没有插手的意思。

    “混蛋,我杀了你。”肿着张猪脸似的卡莫捞起一张椅子,向着风锋冲了过去。

    “笨蛋。”嘲讽中,风锋扬起了右掌,手掌一翻一吐,一股气劲已结实地凝空轰中卡莫的胸膛,受此能量气劲的撞击,卡莫立刻狂喷鲜血,远远地飞了出去。

    打架归打架,对实力和自己有天壤之别的人,他依然不敢下大重手,以免出人命,因此卡莫受到能量气劲的袭击后,除了受到重伤外,倒不会致命。

    “我发誓!有朝一日定要你这混蛋付出惨重百倍的代价!”愤怒中的斯考特再次发出坚定的誓言。

    接触到斯考特坚定冰冷的目光,风锋竟莫名感受到一股寒意自心里涌起,在这个实力和他相差天壤之别的人面前,他竟然会感到害怕和退缩?转念间,他就为自己的心寒而恼羞成怒起来。

    “你会有这一天吗?蹩脚!”迅速地移动到斯考特的面前,风锋恼羞成怒地一脚踩在他的脑门上,足部来回转动,把他的脸重重地压在冰凉的地板上。

    “我……不是蹩脚!”感觉脑部快被压扁一般,生性倔强的斯考特依然倔强地说。

    “被我踩在脚底下,不是蹩脚,是什么?”风锋冷笑说。

    “他不是蹩脚!”一个沉稳的声音蓦地在他的耳边鼓荡响起。

    猛地察觉到一股凌厉强猛的气息在酒场中冲荡而起,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衣领一紧,自己的衣领已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给攥住,体内的真元能量刚想震开对方的紧抓住自己衣领的手,从对方的手上已迅猛地涌出强大的能量,瞬间压制住他体内刚要蠢动的真元能量。

    从对方强大的能量中,风锋知道对方的实力是远超自己的武学高手,实力起码在“武炼带段”的级数以上。

    才刚想到这点,自己已经被对方提得离地而起,他这才发现抓住自己的是个身材十分高大的男子,浓眉大眼,正直的脸上萦绕着坚毅与刚强,而此刻,这个男子的眼中却爆射出愤怒的光芒。

    “他不是蹩脚,你这种以强凌弱的人才是最无耻的蹩脚!”男子说完,硕大的拳头已狠狠地掼在风锋的脸部,巨大的冲击力,使他直直地飞出六丈开外,狠狠地撞在酒场西面的墙壁上才摔落地面。

    “你……你会后悔的。”被一拳打得不轻的风锋站了起来,怨毒地看着青年男子。

    “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男子皱起眉头,“但是,你却马上就要为你的所为后悔了,立刻向他们道歉!”男子指着斯考特和卡莫、艾怀恩说。

    “休想!”风锋怨毒地注视着男子,“从来没有人敢管我的闲事,你可知道我是谁?要我向他们道歉?”

    “是吗?我的命令也从来没有人敢不听。”男子不屑地说,蓦地竖起右手食指,一抹荧光蓦地自食指尖处亮起,刹那间,一道闪耀着淡淡荧光的指劲已电射而出,瞬间洞穿风锋左腿,鲜血自指头大的洞口如泉般喷涌而出。

    “啊!”惨叫中,风锋左腿一软,立刻跪了下去。

    “你可……知道我是谁?你敢这样对我!”风锋嘶声大叫,刚才折磨人的他此刻亦如刚才受他折磨的斯考特一样,痛楚的汗水涔涔滚落。

    “我没有兴趣知道?你到底道不道歉?”男子淡然地注视着,那抹荧光依旧闪烁不定地停留在他的食指尖。

    “我父亲风起扬是这里的市长,也是‘昌平军团’十九团的团长!”风锋并没有道歉,而是嘶声地说出自己父亲的来头。

    “风起扬?哼!”男子不屑地说,淡淡荧光一闪,惨叫声中,风锋的右腿已再被指劲洞穿。

    “不管是谁,我说过的话,一定要实现,你道不道歉?”男子并不为所动,“就算风起扬来了,他也不会认可你的行为。”

    瞪着男子食指尖的那抹荧光,风锋脸上如豆般的汗水愈发涔涔滚落。

    “我……我……道道……歉!”

    ※※※※※

    风锋被迫道歉,愤愤走后,斯考特感激地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他并不认为对方对待风锋的手段残酷,相反的极是赞赏,心情大快,因为在他愤怒中许下的誓言,起码要折断对方一双手臂才作罢。

    而这个男子就是在事件未发生时坐在离他们有三张桌台远,独自一人喝光一瓶最为辛辣的新鹿酒犹面不改色的年轻男子。

    “谢谢这位大哥义伸援手,我等三人感激不尽。”斯考特感激地紧紧握住男子的手。

    此时酒场已再度恢复往常的气氛,像刚才的冲突在“星楼”好象司空见惯一般,很快的遭受破坏的残桌败椅被清除了出去,重新换上一张张崭新的桌椅,好象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一般,酒场重新恢复热闹的气氛。

    坐在一张崭新的桌台,斯考特开始自我介绍:“他们两个都是我的好朋友,卡莫、艾怀恩,我叫斯考特,大哥您呢?”

    “斯考特?”听到这个名字,年轻男子显得有些讶异,“你们三人是不是都在‘凤翼学院’里就读?”

    “是啊?”斯考特点头说。

    “原来你就是斯考特。”年轻男子恍然地说。

    “难道你认识我?”斯考特诧异地看着这个他打心眼里佩服的男子。

    “嗯。”男子点了点头,微笑着说,“我叫南,是从明丽那里听说的,她说你们都是她新结识的好朋友。”

    “原来你就是明丽说的南哥?”三人同时恍然大悟,“还真是巧啊?”

    艾怀恩高兴地说:“难怪你这么棒,原来就是明丽说的南哥,她崇拜你,把你当成她的偶像,看来是有道理的。”

    南微笑地注视着三个兴奋的少年,说:“明丽这妮子真是的,怎能在外人面前这样恭维我,她一定是夸大其辞了?”

    “不夸大,一点也不夸大。”卡莫摇着肿如猪头似的脸说,“现在你不止是她崇拜的偶像,更是我卡莫第一个崇拜的偶像。”

    “南哥,风锋是市长风起扬的公子,不知会不会再来找我们的麻烦?”兴奋归兴奋,斯考特还是考虑到可能会发生的问题。

    “像那种可耻的家伙,也许真会狗仗人势地带人来找麻烦。”南点头着,“难得遇到明丽赞许的人,真希望和你们好好聊聊。”

    “南哥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折杀我们了,其实我们更巴不得和南哥聊呢?”斯考特欢喜地说,“要不这样,未免麻烦,南哥如不介意的话,大家到我家去喝个痛快怎样?”

    “好是好,不过会不会过于打搅了。”南说。

    “不会,不会,现在家里就我一人,说什么打搅,南哥赏脸去我家的话,我更开心呢,怎会打搅呢?”

    “那好吧,虽然不怕那家伙找人生事,不过麻烦还是讨厌的,就到你家去吧。”南爽快地说。

    “太好了,难得高兴,我们到餐厅狠狠采购一番,再到我家里喝个痛快。”斯考特豪爽地说,“从未曾喝过酒的我们今晚一定要陪南哥喝个痛快。”

    “老大说得是。”卡莫和艾怀恩两人兴奋地附和。

    “介不介意我和你们一起去?”轻柔悦耳的声音在四人的耳中响起,林可筠眨动着黑亮的眼睛大方地看着他们。

    “你?”大概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让斯考特觉得动听的了,他可万万没想到林可筠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呆怔了一会儿后,他才忙说,“非常欢迎,非常欢迎。”

    ※ ※ ※ ※ ※

    斯考特、卡莫、艾怀恩和林可筠四人各自驾驶着飞行器缓缓地在斯家的停靠平台上徐徐降落。

    随着斯考特,南缓步从飞行器走了下来,另一边,卡莫和艾怀恩两人各自从自己的飞行器上拿下一袋袋采购回来的熟食和酒随着斯考特和南还有林可筠走进斯家大门。

    “这就是蜗居了,招待不周,南哥和林小姐见谅。”斯考特兴奋地说。

    “大家都是朋友,不需要客气。”南爽朗地说,“从明丽的口中,我知道三位都是率性豪爽之人,如客气的话,那是不把我当成朋友看待了。”

    “南哥果然爽快。”卡莫哈哈大笑,虽然周身伤痕累累,隐隐作痛,但他还是开怀大笑。

    “林小姐,既然来了,就请不要客气,当成自己的家一样,好吗?”斯考特温和地朝林可筠一笑。

    “看得出林小姐的性格并不像外表那般文静内向,应是敢作敢为敢担当的须眉女子。”南豪笑地朝林可筠说,“虽然南和大家都是初次想见,但已经觉得和大家甚为投缘了,所以,南请大家放开怀抱,共饮一杯。”

    “好,为大家今天的结识,干杯!”

    “干杯!”

    五人一起举起酒杯了,除了清秀飘逸的林可筠浅抿一口外,四个男青年豪气干云地一干到底。

    “咳咳咳……”豪气归豪气,不会喝酒就是不会喝酒,三个从来未曾喝过酒的家伙立刻难忍口中那种刺鼻的辛辣酒味,当场就大咳特咳了起来。

    看着三人的鼻涕和眼泪齐流的狼狈状,林可筠掩嘴轻笑,南却哈哈大笑:“你们看来都还只是温室的花朵,连酒都不懂得怎么喝?酒不是那样喝的。”

    “咳咳咳……难……难道……咳咳咳……喝酒还……还有什么秘诀……咳咳咳不成?”斯考特难受地掩着翻滚胃部,苦着脸问,现在的他终于尝到卡莫在酒场喝酒时的感受了。

    “当然了,像你们这样喝法,十个人有九个是受不了的。”南哈哈大笑,自顾给自己倒了杯新鹿酒,仰头一口干了下去,才说,“看到我的喝法了吗?”

    “没什么特别的,和我们一样啊?”艾怀恩疑惑地说。

    “当然不一样?”南扬扬了粗黑的浓眉,微笑说,“那是你们没发现了,喝酒不是直接把酒倒进肠道里的,首先你们要先习惯酒这种辛辣的味道,先把它含在嘴里,第一次喝的时候,不防屏住鼻腔,含在嘴里后再慢慢地吞咽而下,这样你们就不会闻到辛辣刺鼻的酒味,而只会感到从肠道里升起的一团热气了,再试试。”

    “是不是真的?”再次给每人倒了被血红的新鹿酒,斯考特和卡莫、艾怀恩三人半信半疑地举起了酒杯,依照南说的,先屏住鼻腔的呼吸,再把酒含进嘴里后缓缓下咽,缓慢而有轻柔的动作已不再现豪气干云之态,但三个从未曾喝过酒的家伙却欣喜地发现依照这样喝法后真的不再感受到辛辣刺鼻的酒味了,虽然酒一落肚,从肠道里升起的这团热气依然不怎么好受,但相比于刚才的狼狈已经好太多了。

    “真的耶。”三人高兴地说。

    南摇了摇头,笑着说:“其实喝酒就是要喝那股辛辣劲,像你们屏住呼吸再喝下去真的是糟蹋浪费了美酒。”

    他举起了盛满血红新鹿酒的酒杯凑到鼻子底下,享受地深深闻了一口:“会喝酒的人,必先深深闻其味,在酒香萦绕整个鼻腔的时候再喝效果就更棒了。”

    深深地闻了一口后,他才又仰头干了一杯:“好酒!”

    酒过三巡,气氛逐渐热烈了起来,除了林可筠和南、斯考特三人还清醒外,大约只喝了四杯酒的卡莫和艾怀恩两人舌头已显得大了起来,不时呵呵傻笑。

    林可筠清醒是因为她没喝酒,斯考特则是喝不到两杯,至于南,已经喝光七瓶新鹿酒的他依然感觉不到半丝醉意,仿佛越喝神志便越清醒一般,眼睛也更加亮了。

    “真料不到有和你坐在一起喝酒的时候,我真是太高兴了。”斯考特深深地注视着她,露出阳光般的笑脸说。

    “你一定很疑惑我竟会随你们一起来的吧?”林可筠淡笑地看着他。

    “是有些意外。”斯考特说,“不过最大的还是开心。”

    “其实,当我无意中从明丽那里看到你制造的那个‘显真幻镜’,并从她那里得知你的情况后,我就对你产生了好奇感,很想找机会拜访一下你的实验研究室,这也是我为什么会随你们来这里的唯一一个原因。”林可筠淡淡地看着他,“从‘显真幻镜’特殊的功能上看,我知道你是个十分有天赋优秀的科学家,对新科技,我一项十分的热衷,也极好搞些研究,可惜成果并不太理想,对寄宿学院的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机会能够更进一步的进行我的研究,毕竟我还只是个学生,但你却不同,所以,听了明丽说起你之后,我就十分的好奇,现在我终于来到这里了。”

    “原来……原来你也是新科技的爱好者!”斯考特激奋地说,他可没想到林可筠还是个和自己有着同样爱好的女性。

    “这个时代谁不爱好新科技,积极学习新科技知识的?你好象很奇怪哦?”林可筠微笑地看着他。

    “不,在政府解除古武学的传教禁令后,我发现大部分的人都开始热衷于古武学的修炼,新科技的各个科目也没有什么人再攻读了,就连这个家伙,”敲了敲摇头晃脑,醉意朦胧的卡莫脑门,斯考特说,“原本他的理想是当一员宇航员,可以宦游星宇,可现在,他最大的理想是成为一名捍卫世界和平的‘超级强者’,呵呵,真是个超级笨蛋。”

    “那你呢?”她看着他,“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指了指自己,斯考特沉吟了一会儿说,“我是个新科技的崇拜者,从小我就爱好新科技,对新科技也特别的有兴趣,但对古武学,我并不热衷,虽然修习古武学确实能够大幅度提升人类脆弱的身体素质,但我的兴趣还是希望尽我的一生全心研究新科技,学习新科技,若不是母亲的执意要求和已经答应她的承诺,我决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古武学无聊的打坐修行上去。”

    “修行打坐并不无聊。”原本自斟自饮的南此刻抬起清亮的眼睛,已经喝光十瓶新鹿酒的他依然看不到丝毫的醉意,神志依然是那么的清醒,“你不喜欢古武学,是因为你还不懂宇宙的奥秘,不懂生命存在的意义,当有朝一日你发现修炼古武学后的自己思想变得敏锐,眼光变得深远,感觉变得灵敏的时候,你会发现生命的另一番意义。”

    “古武学和宇宙和生命会有什么关联吗?难道修炼古武学真的可以探索到宇宙的奥秘?修炼古武学能够明白生命的起源?我觉得南哥这观点似乎有点太虚无缥缈了,”说到新科技和古武学,斯考特皱起眉头,“我们可以凭借新科技的力量,利用高科技设备探索地球外的星球,利用科技仪器我们已经了解到生命的真实起源,这一些古武学真的可以办到吗?”

    再次仰头喝干杯中酒,南耸了耸肩:“古武学赋予人的是感悟,这种心灵的感悟是没有办法用言语具体描述出来的,个人的修持很重要,对同一种事物,每个人也许会有共同的感悟,但也许会有不同的感悟。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你一定会了解的。”

    “希望这一天能快点到来,唉!”感叹了一声,斯考特说,“虽然我对古武学不热衷,但既然已经给了母亲的承诺,我也只得继续修炼古武学,只是进度太过缓慢了,或许我根本就不是块练武的材料。”

    “看得出来,”南清亮的眼睛深深地注视着他,“在酒场中,从你任人鱼肉,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情形来看,你的进展大概还没有突破最基本的九九周天循环吧?”

    “是的。”斯考特气馁地说,“九九周天循环我一直停留在‘冲脉小周天循环’的运行下,再也无法突破下一个小周天‘带脉循环’了。”

    “你不要丧气,要知道人体脉络盘丝交错,错综复杂,气节繁多,不是容易突破的,修炼古武学讲究的是恒心和毅力,如果缺乏以上两点,再多么有天赋,终究一无所成。”眼见卡莫和艾怀恩皆最醉兮兮地躺倒在地,南干脆抓起酒瓶直接往嘴里倒,一边继续说,“各条经络的交错点都有一个气节,就好象竹子一般,虽然里头是空洞的,但在每节之间都有一个竹膜隔绝着节与节之间的互通联系,人体内的脉络也就像竹子一样,每条脉络的交错点也会产生一种似竹膜一样的气节,所谓的贯通经脉,其实就是打通这个周天循环系统里的各个气节,如此,脉络与脉络互通,气与气相连就能畅通无阻了。你现在难以突破‘带脉循环’是因为你的力量还不够,没有足够的能量冲破‘带脉循环’的各个气节,只要蓄足能量,持之以恒,小小的九九周天自能逐一贯通,要知道武学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反退,只有持之以恒,方能有所进展。”

    “原来如此,”斯考特恍然大悟,讪讪地说,“这一段日子以来,我只顾进行一项科技研究,已有半个多月未进行周天运转,不知会不会因此退步。”

    “那是当然。”南点头说,“已经突破的周天只有常常保持气息的循环运转,才能慢慢扩张经脉和气府,使真元逐渐增长,最起码也要保持一天一次,不然已经贯通的脉络在交错点处将再度产生气节,以前的努力也将全功尽弃。”

    “难道?难道我……”斯考特吃吃地说。

    “你为何不试试看以前贯通了的周天循环现在是否还可以畅通无阻?”南打了个酒嗝,笑着说。

    半信半疑地缓缓调聚体内的真元能量,斯考特这才发现气府内的真元能量真的已经少之又少,以前的他一直认为真元能量就好象实质的物体一般,只要没用它,它就会一直存在,但现在他才知道这个想法有多么错误。

    正如南所说的,不仅已经突破了的三个小周天循环“任脉循环”、“督脉循环”和“冲脉循环”无法畅通无阻,真的再度产生气节,就连大周天循环的十二条主经脉也是如此,也就是说他将要再重头开始练了。

    “怎么真的这样?”哭丧着脸,半年多的努力竟只在短短的半个月来全部化为泡影,怎不叫他顿时心灰意冷?

    “武道界就是这么残酷,只要你疏远它,那它就会抛弃你。”南感叹说,“不过你也无须太过气馁,毕竟前几个周天循环你已经突破过,就好象你辛苦开辟的一条河流,虽然因为你没有时间常常清理它,以至淤泥再次堵塞,但河流流通的途径你毕竟已经非常清楚,再次挖通它,对你来说也只是事半功倍而已。”

    斯考特无奈地点了点头,事已至此,后悔又有什么用?

    “话虽如此,但一想到又要从头开始,就真的再没有什么心情了。”

    微微一笑,南放下了酒瓶,伸了伸四肢,深深地看了斯考特一眼说:“难得你我投缘,好吧,我就帮你一下,替你打通你已经贯通了的却又再度产生出的气节,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