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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吃了余冰如一顿排头,邢稚莺却依旧吃吃笑道:“这才叫六月债、还得快,谁让余姐姐帮着爷爷戏弄我来着?这次还好是祁大哥及时出手,不然你也得跟那位刘公子一样演一出‘火凤朝阳’呢。”

    余冰如低下头去,沉吟着道:“先前我只知道祁师弟能为不弱,却没想到他竟连本派最上乘的轻功‘云逸八舞’也这般精通,看起来倒是我颇不及他了。”

    邢稚莺好容易逮到“报仇”的机会,哪有轻易放过的道理,当下便嬉笑着道:“余姐姐你少顾左右而言他,刚才这一出‘英雄救美’再加上‘肌肤相亲’,你是不是已经对祁大哥‘芳心暗许’了呀?”

    余冰如给她调侃得一个头两个大,忍不住翻翻白眼道:“只是适逢其会罢了,哪有这样便论及终身的道理,莺妹你真是混账书看多了,满脑子不知所云。”

    邢稚莺看她如此强项,吐吐舌尖娇哼道:“好嘛,余姐姐你还真是调笑不起来,人家原本还打算告诉你一件秘密呢,可现在看来似乎也不用那么着急了。”

    余冰如略一迟疑,目光凝注的道:“秘密?难道是关于祁师弟的?”

    邢稚莺暗自好笑,面上却一本正经的道:“是不是关于祁大哥的可不一定,余姐姐你这么无趣,不管是什么秘密人家都不想说了。”

    余冰如见她放刁,索性也淡然道:“不想说便算了,我原本也没打探人家密辛的兴趣。总之莺妹你先带我去换身衣衫,这副模样给旁人瞧见可太不成话。”

    邢稚莺眼珠一转,故作为难的道:“换身衣衫是不难,可余姐姐你平日里老穿一身黑,我屋子里可没有预备适合你的颜色,不然你试试蓝色或者青色的?”

    余冰如略一踟蹰,却是摇摇头道:“算了,我看找些散碎布料补补就好,先前不是还看见绣绣帮你整理床铺吗,我记得她可是人如其名、女红一流的呀。”

    邢稚莺抿嘴一笑道:“这样也成,那咱们一起去绣绣房里找她。”

    余冰如点头称是,两人便手挽着手折向偏院,只留下一路低低的笑语和一袭淡淡的幽香。

    慕云方才虽然摆出了一副端重恭谨的姿态,而且也的确没敢趁机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但方才两人那般紧密相依,更甚于当日在观音庙中那一晚的经历,由不得慕云心旌摇荡,脑子里不断冒出热望绮念。

    就这样神思不属的踱回前院,面红耳热间兀自还有些晕陶陶的,隐约却听一个稚嫩嗓音高声嚷道:“不对不对,就算真的是指腹为婚,你们也不能这么胡乱凑数,总之小爷绝不同意。”

    慕云听出这正是小雷的声音,一时之间却不知这寿宴刚才还开的好好的,怎么忽然间又谈婚论嫁起来,总不会是哪位仁兄有意请这位小爷去做东床快婿吧?

    满心疑惑间顺手拍了拍前面一位宾客的肩膀,看他回头又抱拳恭声道:“这位兄台请了,敢问刚刚是发生何事,这位岳雷少侠又为何会跟人家争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