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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反问句,夜幽景嘴角勾着的自信的浅笑。

    江倚楼知道,夜幽景不是在诓他,他是真的知道这些都是他所谓。

    当门外的谢晴儿听到两人这一段对话,身体一僵,两人之后说了些什么,她并没有听到。

    那人说爹是被江倚楼杀的?

    谢晴儿满脑子都是刚才夜幽景说的那番话。

    自己的丈夫竟然杀了自己的父亲,谢晴儿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她端着汤的手一抖,汤从碗中洒出,洒到她的手上。

    “嘶!”谢晴儿吃痛一声,端着汤的手抖得厉害,汤碗从托盘上掉落,掉到地上。

    房内的两人听到,门外传来一声碗打碎的声音。

    夜幽景蹙眉,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自己在这里。

    江倚楼快速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夜幽景趁这个空档,从窗户离开。

    江倚楼打开房门,看到房间外站着的谢晴儿,眉头微微蹙起,当他看到被打翻在地的汤,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是不是听到刚才的对话了?”

    谢晴儿回神,眼神闪躲不敢去看他;“没……我没听到……什么对话,我是来给你送汤的,结果汤太烫了,不小心烫到了手,结果……”

    谢晴儿低头看着被打翻的汤。

    她不能让江倚楼看出,她听到刚才的对话。

    江倚楼双眸微微眯起,他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从谢晴儿惊慌的神情就能看出,她在撒谎,刚才她听到了他跟明月阁阁主的对话。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管谢晴儿有没有听到,他都不会让谢晴儿离开铸剑山庄半步。

    让谢晴儿没想到的是,江倚楼竟然主动承认,他杀了她爹。

    江倚楼勾唇浅笑;“我们夫妻多年,你心中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看你如此慌张的样子,刚才的对话你应该听到了,我也不瞒着你,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谢晴儿怔楞了片刻,牙齿紧咬着嘴唇,嘴唇都被她咬出血了,她都浑然未知。

    “我爹是不是你杀的?”谢晴儿猛然抬起头,一双带着怒气的眸子看向江倚楼。

    江倚楼双手背在身后,双眸无波无澜;“师父的确是我杀的。”

    听到他亲口承认杀了谢晴儿的爹。

    谢晴儿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谢晴儿咬牙切齿道;“我爹把你当亲儿子一样,你为什么要杀他?”

    江倚楼“呵”笑一声。

    “在师父心中,大师兄才是他最得意的徒弟,我在师父心中,却处处不如大师兄。”

    “那你就陷害大师兄,让我爹将他逐出师门?”

    “是我陷害大师兄,若是大师兄在,我根本就没有出头之日,可我没曾想,即便大师兄被师父逐出师门,师父心心念念的人还是大师兄,那怕我跟你成亲了,成为他的女婿,在师父心中,还是大师兄比我强。”

    江倚楼突然笑得狰狞起来;“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杀师父不可,因为师父虽然将大师兄逐出师门,却想让他回来继承铸剑山庄,铸剑山庄是我的,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属于我的东西,拱手让给他人,于是,我便给师父下毒,毒死了他。”

    谢晴儿看着面前,面目狰狞,如同魔鬼一样的男人,她恨不得杀了他,替自己父亲报仇。

    谢晴儿拔下头上的发簪,朝江倚楼心口处刺去。

    江倚楼一把抓住,谢晴儿拿着发簪的手腕,他稍稍一用力,谢晴儿拿着发簪的手腕一疼,发簪从她手中滑落。

    江倚楼凑到谢晴儿耳边低声道;“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什么吗?你现在的行为可是谋杀亲夫,我不放告诉你一件事,虽然是我在师父平日里的食物里下毒,可是……真正毒死师父的那碗药,可是你亲自端去给师父,还是你亲自给师父喂下的。”

    听到江倚楼这一番话,谢晴儿双眸血红,怒恨地瞪着他,她从嘴里吐出两个字;“畜生。”

    江倚楼不怒反笑;“我若是畜生,你又是什么?若不是你,师父还不会喝下那碗,让他归西的药。”

    江倚楼的话如一把利剑,深深刺入谢晴儿的心脏,她每呼吸一下,都觉得全身疼的厉害。

    她双眸无神,绝望地看着面前的恶魔。

    他竟然借她的手,杀死她爹。

    虽然毒药不是她下的,谢晴儿还是非常自责。

    泪水从谢晴儿无神的双眸中滑落。

    江倚楼松开她的手腕,谢晴儿如断了线的木偶,身体跌坐在地。

    等谢晴儿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在自己房间了。

    仿佛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梦,但心脏处隐隐作痛,告诉她刚才所发生的事,并不是梦。

    江倚楼命人日夜看着她,不让她离开房间半步。

    当知道自己爹是被江倚楼害死的,谢晴儿便想着要给她爹报仇。

    她将希望寄托在欧冶子身上,于是她写了一封信,夹在喜帖中给欧冶子。

    听完谢晴儿的话,欧冶子的手一点点收紧。

    “晴儿,你放心,我会提师父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