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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们救救她。”

    衣着华贵的妇女焦急的来回走动,她的女儿毫无血色躺在病榻上。

    这里是医悦馆,是这个几个镇子医术最好的医馆。

    一众医士全都齐聚在病榻前,一脸愁意,年迈的大医官从病榻前站起身摇摇头。

    妇女不依不饶,,向前拉住他的衣袖。

    “再想想办法,还应该有法子,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你们要多少都拿给你们。”

    “准备后事吧,就连大医官都放弃了不可能有医好的可能。”医馆的人叹气劝道。

    “怎么可能,今天早上还好好的……”

    妇女有气无力的喃喃着,紧握的手也无力的松开了紧握的衣袖,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实。

    妇女是南镇大商家的女主人,在这几个城镇也颇有名望。这个医馆的人也是知道,继而让这里坐镇的大医官来医诊,本来是卖她一个人情的,没想到竟是连大医官都医治不了的怪病。

    女人浑身颤抖,紧抓着胳膊指甲镶入手臂里,她声音已经变了,细如蚊呐,那是从她喉咙里强挤出来的:“你不行的话是你医术不精,这里应该还有人可以救我女儿。”

    有的医官冷笑,他们这些人医术基本都是大医官传授的,大医官的医术精湛他们都是知道的,他救不了的不可能会有人能医治。

    “你们这是什么垃圾医馆,都是一群废物。”妇女身后的彪形大汉吼道,他是妇女的丈夫女孩的父亲,佣兵起家的他实力深不可测。

    医馆的人撇撇嘴,没人敢顶嘴。

    大汉随手拎起一个医士,就像拎小鸡一样,他吼道:“给我救,信不信我砸了你们医馆。”

    “大医官都已经说医治不了了……”还没那个倒霉的医士说完话,大汉的拳头就已经招呼到了那个人的脸上。

    随手丢掉已经晕厥过去的医官,径直的向年迈的大医官走去,骂骂咧咧:“就是你说救不了的吧……”

    在场的医官没人敢拦这个煞星,他们这个小身板可经不起他折腾。

    大汉抡圆拳头砸下大医官,这一下下去大医官非死即残。

    就在人们闭眼认为今天这个大医官要被锤飞的时候,大汉的拳头却停在半空。拳头竟挡下了,被一个少年硬生生接了下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移到了少年的身上。

    少年面容白净,头发随风微微起伏,一看就是刚刚清理过,一身满是补丁的衣服,但好在衣物干净,身材不胖但也算不上消瘦,一眼望去不扎眼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大汉暗暗心惊,他知道这一拳的力度有多大,但被眼前的小娃娃轻描淡写的挡住。在他的拳头接触到眼前少年的拳头时,他的力度就被化解。

    但下一刻少年的话语更是让他惊奇。

    “我可以救她,可以让我试一试吗?”

    连大医官都一直不了的怪病,就凭这个小娃娃怎么可能医治的好。医士们满脸不屑。

    没等大汉回应,少年已经来到病榻前。

    妇女想要阻止,但被大汉拦了下来。她不解的看了男人一眼,不懂为什么相信一个少年的妄言。但男人的眼神充满对这个少年的信任,她知道男人把女儿的命赌在了这个少年的身上。

    “借我用下。”少年自顾自的从医官手里接过医药包。

    打开医包,找到排列整齐的银针。银针是医官们最少用到的,因为人体经络繁琐难记,让这些医官们从学艺时就放弃了银针这块,毕竟银针对他们本就鸡助无用。

    “银针?”大医官有些诧异,他也有些好奇这个救了自己的少年如何医治这个怪病。

    “这并不是普通的发热,通体滚烫,瞳孔涣散,银针对付平时的风寒发烧还可以……”大医官好心提醒道,那满脸的褶皱脸上是笃定的表情“已是死相,救不了的。”

    少年只是摇摇头,拿起银针一根根刺入穴位,顺着手臂到脖颈刺满了银针,银针之密集令人咂舌。

    医官都被吸引过来,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医治病人,有的穴位他们更是连名字都叫不上来。

    妇女紧张的躲在大汉的怀里,两人在最后面,不管向前去怕打搅到少年。

    就在众人沉浸在少年医治手法时,一个不和谐的惊呼从门外响起。

    “温……温槐,你在干什么,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怎么…怎么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说话的是一个背着竹楼的中年大叔,浑身破破烂烂,身上还有着酒气,这是街道上随处可见的乞丐。

    乞丐拉住温槐手,慌慌张张的跪下。

    “你也快跪下,不要以为你那给我们乞丐医治的三脚猫功夫能够在这显摆,要不是我你早就饿死了。”

    温槐低下头默默跟着也跟着跪下。

    众医士本是茫然的眼神听到这话顿时清明,本以为是一个医术高手没想到是一个乞丐。

    “让这个江湖骗子快滚,耽误了我们这么多时间。”

    “没想到是故弄玄虚,我差点被他骗了。”

    “连大医官都医治不了的怪病,什么垃圾都敢试试,真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医士们都露出鄙夷的眼神,妇女看到这一幕也怒不可遏,不停拍打大汉要教训这个小乞丐。

    大汉若有所思,眉头紧皱。喃喃道。

    “温……温,这个姓可不怎么吉利。”

    就在矛头都指向温槐时,病榻上的女孩有了反应。

    那密布的银针开始变黑,微弱的气息开始变成粗喘。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呆。

    “要是贵小姐有个三长两短有你好看的。”

    “你看都是因为你病人的病情加重了,你这个骗子。”医士开始向温槐上脱卸责任。

    这一下把中年乞丐吓够呛,脸色苍白。暗想这次他这条命要交待在这了。随即恼羞成怒,手重重的打在温槐的身上,带着哭腔打骂着。

    “你这个倒霉东西……你这个贱命的狗腿子,我真是倒血霉了,我就不该捡你回来。我就不该贪你那三脚猫的医术,现在好了,别说换酒钱了连命都搭里面了。”

    温槐一动不动,任凭他打骂,像是在等什么。

    女孩的反应越来越大,妇女的被大汉牢牢环抱在怀里,不让她看到女儿痛苦的一面。

    这个房间乱作一团,各种声音混杂。气氛压抑到极点。

    温槐起身,来到病榻前。声音也随着他的移动消失,所有人的目光都已到了这个有些瘦弱的少年身上。

    “还要故弄玄虚吗?”

    “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