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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到学校,阿英就拉我去见堂姐。

    敲门。“请进!”里面传来堂姐有些陌生的声音。我们推门进去。

    堂姐正在看书,一看是我们进来,就把书扣下,严厉看着我们。

    经过上次那一闹腾,再见到她时,我的脸皮有些不自然地发烧。

    堂姐冰冷着脸在观察阿英,又耐人寻味地看了我几眼。我象第一次进她办公室一样,低眉垂眼,眼光尽可能地躲闪,不与她交锋。

    “玩够了没?还知道回来,我看你暑期报告咋写?还有你,不要以为毕业了,就没人管得了你了!无法无天!”

    堂姐训斥我们的时候就象一个女魔头,在张牙舞抓,加上她那190公分的绝对高度,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压力。

    阿英拉着我的手,使眼色给我,让我不要顶撞堂姐。

    顶撞她?要真惹毛了堂姐,我真担心她那大手呼下来,我能否招架得住。不过她的手保养的很好,细长、细嫩,该不会还象运动员的时候那么生猛吧?我心想。

    看着堂姐的手,我的脑子已经跑到好望角去了,根本就没听她在说什么。

    阿英则乖巧地低头看脚尖,似乎在认真地听堂姐的训话。训着、训着,可能见我在一旁,说话不方便,就拎小鸡似地拎起阿英,要到宿舍里间去。

    看到这一幕,我本能地伸手去阻拦,却被她反手一把隔挡开,动作利索得很。我好歹也是打出来的高手,却从没见过这般快的身手。心中不禁赞叹道:“利索!”

    “哥!你在干啥!”听得阿英叫,我才回过神来。

    “哈哈……”堂姐笑得象棵老梨树那般张扬。“你看你家放羊娃,就象一条疯狗似的,不管平时你对他多好,只要动他的骨头,他就咬你!”堂姐愤愤不平地挖苦我们俩。

    这话说的也太没有水平了,没事儿干,你动人家骨头干嘛?不咬你?不咬死你才怪呢!我在心里想。

    “堂姐,对不起,我刚才没注意听讲,脑子抛锚了,还以为要打架呢,就…”我不好意思地解释说。

    “得得,不听你瞎扯了,我和阿英说会儿悄悄话,和你没关系,一边呆着去!”蒲扇大的手,不耐烦地挥了挥,笑着,搂着阿英进里间了。真粗鲁!

    不知过了多久,才看见我的“骨头”,昏昏欲睡也走出来,推了推我,“我们先回我宿舍去,堂姐的房你住。晚上一起吃饭,我来叫你。”

    “那怎么行呢?”望着堂姐近2.5米左右的床,我不能想象我躺在这张床上和躺在草原上有什么区别。

    “这是命令!”堂姐不愧为运动员出生。说话根本不容商量。

    “听见没,没得商量,你又打不过她!”阿英调皮地挤眼睛。

    切!这哪跟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