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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沈玉棠看着递过来的木盒一脸迷惑。

    今日,刚散学回到租的院子,褚彧就从他房间拿出这个盒子给他,这几日都在想法子对付郭学正,也没见他去别的地方,哪里来的这么精致的木盒。

    现在太阳落山得晚些,夕阳洒在院中,落在他手中的木盒上,给原红色雕花的木盒子镀上一层朦胧金色。

    “这盒子好像是江府装香用的?”沈玉棠不是很确定,江府所用的木盒雕花与她家的不同,她也认识。

    但那是常用的一种,还有不常用的,用来装贵重香品的木盒,她见得也少,所以不敢确定这是不是江府的东西。

    再者,褚彧也不曾到江府的店铺买过香。

    两人坐在院子里,不大的院子左侧仅有两方不规整的石凳,两人随意地坐在那儿,右边的厨房里传出炒菜的声音与浓郁菜香,金虎坐在屋顶上,时不时瞅一眼厨房的方向,等着开饭。

    褚彧道:“你打开看看,金虎从江府带出来的。”

    “你真派人去了江府,难道这是他们炼毒香的证据?”

    沈玉棠疑惑一声,说着话就将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叠白纸,纸上都是细密工整的字。

    她只是扫了一眼,就看出这上面写的是香方,而且是药香的方子,她抬眸看了眼褚彧,紧接着一路翻看下去,这都是药香的方子,而且上面有几种方子与他家的一模一样。

    他沈家与江家的祖上拜师同一人,都有药香方子不奇怪,有相同的方子也不奇怪。

    可褚彧将这些方子给她作甚?

    沈玉棠道:“你让金虎偷了他们的香方?这对我来说无用,我总不能用他们的香方做香出售,那不是摆明了告诉他们香方是我偷拿的。”

    褚彧道:“金虎在找江府一路摸寻,没找到炼制毒香的痕迹,只找到这些,他不懂香,看到这些涉及药材的香方,就全都抄录了带回来,另外,他在江老爷的书房里发现一条密道,但时间不够了,他没进去看,兴许我们要的答案就在那里面。”

    沈玉棠也提起兴趣,道:“两日后休沐,可以去看看。”

    褚彧道:“我正有此意,至于这些香方,你用便用了,都是些治病用的,江府拿着也不制作这些香,岂不是浪费,再说他们又没证据证明这是你偷拿的,你们家学都一样,就不能是你们祖上的师父他偏心,将香方都传给了沈家先祖了。”

    沈玉棠哭笑不得,“哪有这样的。”

    褚彧双手交叉置于脑后,枕着脑袋往身后的墙面靠去,望着前方巍峨的墨色山峰,说道:“藏香阁已经在京城开业了,如果有机会,我们一起去京城,去看看。”

    沈玉棠道:“京城太远了,我可能不会去,但若是你邀请我,我有时间定会赴约。”

    褚彧对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惆怅道:“京城我也没去过,你不陪我一程吗?”

    这让沈玉棠很意外。

    就她所知褚彧去过很多很多地方,总是听他说起那些他去过的地方的人和事,她都快以为这世上没有什么地方是他没踏足过的了。

    原来他没去过京城。

    她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京城?”

    褚彧回答:“你去我就去。”

    沈玉棠知他说话不着调,左手手肘一曲,撞在他腰间,“好好说话。”

    褚彧眯着眼看向他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道:“明年去了,还早着了,你要是能陪我去就再好不过,要是不能,我就硬拉着你去,谁也拦不住。”

    沈玉棠眼底透着无奈,道:“你拉我去作甚?你家在京城,我家可在陵阳,不需要回京城。”

    刚听到他说要去京城,她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还当他是去京城游玩,刚才想起他褚家本就在京城,他迟早是要回去的,回去了,还会不会再到陵阳来都是未知数,京城太远了些。

    褚彧朝他露出弱小无助的表情,道:“我害怕,京城的人可凶了,我在那边没有朋友,拉着你过去,无论吵架还是打架,你都能帮我,多好啊。”

    沈玉棠揉着额角道:“你可是宣平侯世子,有什么好怕的,谁敢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