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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彧坦然道:“若是别人问,我肯定不许,但谦之不是旁人,更不会贪图我的剑,自然是可以。”

    沈玉棠道谢一声,将云间完全抽出,在书房空地处挥舞几剑,但她从未用过软剑,刚开始没能控制住力度与方向,差点伤到自己。

    不过片刻后,她便摸清了规律,以手腕发力,剑锋每回都按照自己所想的走动,霎时间,森森寒气布满整个书房,桌上的白纸被气劲撩动,飘落在地。

    褚彧坐在一旁看着,寻思着宝剑不一定要配英雄,配美人也行。

    沈玉棠走了一回剑招,就收了剑回到案前,将剑还给他,道:“剑是好的,但我使不惯,有些时候它总不听我的。”

    褚彧接过来,轻轻抚摸,道:“我为了获得它,可是差点丧命,你说它不听话,说不定是在救你,不一定你选的方向就是对的,它有时候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可帮了我不少。”

    沈玉棠问道:“是虞家的人追杀你?”

    刚才他已经说了,虞九恒为了获得云间镜绵,夺取数百条人命,现在剑在他手里,那虞家的人肯定也追杀过他。

    褚彧轻笑一声,“是啊,派了很多人来,可惜都不是我的对手,不过,他们中有个武功不错的,在我身上留了一道老大的疤,但还是被我用云间一剑封喉了。”

    沈玉棠想起他背上那道长疤,原来是这样来的。

    “你明知危险,还要去抢夺,不是置身危险中吗?”

    “但这剑本来是师叔祖一代代传下来的,我说的那个铸剑大师钟山是我师门师叔祖,他铸剑成功,就将云间赠给了他师兄云山道长,也就是我的祖师爷,既然是祖师爷的佩剑,那怎么能流落在外,当然要掌握在我这最出色的后辈弟子手里。”

    沈玉棠被他洋洋自得的模样逗笑了,一时间忘了那些烦恼。

    褚彧将剑收起来,一边系着遮挡剑鞘用的宽腰带,一边说着:“我原本想在伤养好后就将虞九恒做的事传扬出去,让江湖中人去找他,让他偿命,但后来,师父让我先去雪山练剑,我只能先去雪山,等从雪山下来,已经过了两年,早忘了他是谁了。”

    沈玉棠点着头,又问道:“你不是还有虞家别的把柄,怎么得来的?”

    褚彧:“在去抢云间前,当然要好好打听一番,别人差不出的东西,我与师父自有渠道查明,不过,大多数都是我猜测的,没有证据,但也能吓吓他们。

    先出招占先机,后出招在于稳当,但此时,你较为被动,我们就先一步出手,让他不敢再待在陵阳。

    我让金虎去传消息,三日后,保管见效,每到夜深人静时就会有人提着刀剑或毒药去拜访他。

    也不知他带了多少护卫来,能不能活着出陵阳……江湖仇杀,官府不一定管得着。”

    沈玉棠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由得放松许多,忍不住说道:“这次又是你帮我,这人情我不知该怎么还,你就说想要什么,但凡我能做到的,就一定做到。”

    褚彧盯着他,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诧异极了。

    沈玉棠竟然会直言还人情的话,他不都是含蓄地深深的记在心里,然后逮着机会还么,从不说出口的。

    今日是怎么了?

    但机会送到眼前了,不好好珍惜,那就太蠢了,一念及此,坚定地说道:“我不要别的,只要你一个承诺。”

    “说。”

    “……永远不许对我生气。”

    “幼稚,换!”

    “你不是要还人情么?”

    “……这不行,做不到。”

    “哦,我有那么气人吗?那……改成不许不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