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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兔:!!!

    茅厕怎么会坏?

    这院中的茅厕就一处,但基本都是沈玉棠一人用,可自从褚彧来了后,沈玉棠就很少去了。

    玄兔答道:“出了院子往东面走一段路,再往西北方的小道进去,那边有仆人用的茅厕,世子既然很着急,就只能委屈世子先去那儿。”

    沈玉棠一脸木然地点点头。

    褚彧扶着门边道:“谦之,你陪我去,我没力气,走不动了。”

    他这么辛苦的将那个精修过的茅厕给踹坏了,就是为了让沈玉棠扶他去下人用的那一排茅房。

    他早就熟悉了沈府的每一处,那地方与海棠院的大不相同,不是一间有木门高窗,熏香扶手,只能进一人的雅致茅厕,进去后,是一排以木板隔开的小茅房。

    若是沈玉棠敢进男子用的那一排茅房,那他绝对不是女子!

    沈玉棠扫了眼桌案上的精巧紫砂壶,理了理袖袍,道:“玄兔,扶着他。”

    褚彧喊道:“谦之,她扶不动我……”

    沈玉棠站起身来:“我与玄兔一起搀扶世子,绝不会让你磕着绊着。”

    褚彧感觉他话中有话,但事到如今,只能继续装下去了,并且很自然地将半个身子往沈玉棠身上靠。

    沈玉棠也不将他推搡开,嘴角还泛着淡然的笑意。

    等到了茅房前,褚彧又拉着他的手不松,气短体虚地道:“谦之你扶我进去吧,玄兔是女子,她不方便。”

    沈玉棠点头应道:“可以,我正好需要小解,既然院中的茅厕坏了,就到此处来。”

    褚彧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刚才说要进去小解?

    难道真的是他弄错了。

    再瞅他神态自然,丝毫不慌,他愈发觉得是自己书看多了,脑子晕乎了,猜错了。

    沈玉棠将他扶进茅厕里,自个再到隔壁的茅厕站好,无视里面的臭味,望着还站着不动的褚彧。

    两人虽在不同的茅厕,但仅隔了一扇木板,且木板不过肩膀高,两人正对视着,能瞧见对方的神情以及肩膀的动作。

    褚彧呆愣愣地望着他。

    看到他在整理下摆,好像是撩起了袍角,再接下来细碎的解裤带的声音,然后就响起了一道细长的水声。

    水声!

    他是男的,他是男的,他绝对是男的!

    褚彧满脑子都是这句话。

    但却低声说了一句:“你为什么是站着的?”

    这话像是在自问。

    沈玉棠疑惑地看着他:“我是小解,又不腹痛,不站着难道蹲下?倒是你小腹不痛了,就算不痛了,等会也要让玄兔给你把把脉,开个方子吃几天,别落下毛病来。”

    等时间差不多了,沈玉棠整理衣袍,身姿端正地走了出去,也不管难以相信真相的褚彧,带着玄兔往海棠院去。

    路上,将从桌上顺过来的紫砂壶给了玄兔,“扔了,再准备一个新的来,唔,换个材质的。”

    玄兔顿时明白其中原委,赞道:“还是公子应对及时。”

    在褚彧非要拉着她过来的时候,她便猜测,褚彧很可能还在怀疑她的身份,那她便将计就计,让他日后再无法起疑。

    紫砂壶精巧,一手便能握住,这一路上,她以右手扶着褚彧,左手揣着装了茶水的紫砂壶,整只手掩在袖子下,而褚彧本就心虚,绝对看不出端倪来。

    褚彧一脸郁闷地从茅房走出,果真是他见色起意,想错了。

    沈玉棠都及冠了,若他真是女子,这么多年来,怎么没有一人发现,他才认识沈玉棠多久,怎么可能……唉,美色影响了他的判断。

    肤白貌美是他天生的。

    没有喉结,也正说明他阳气不足,需要好好补一补。

    手软体香,或许是做香之人的特点。

    想通这些的他,却有些患得患失,总感觉失去了什么,可细想一番,却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