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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修文很想问一句,缺什么了,什么都没缺,他才清点过。

    谢韵一把将他推出去,眼神严厉。

    江修文呵呵一声:“我才不是……好的,等一会。”

    沈玉棠琢磨了一会,道:“倒也是个办法……”

    脚步声传来,江修文走了进来,咳嗽两声,行礼道:“陛下,这份奏折需要您过目。”

    他进屋后,看到玄兔在褚彧的头顶施针,动作轻而稳,还不忘朝他眨眨眼。

    而沈玉棠则拿着地图在说什么。

    谢韵脑子里装的什么,里面多美好啊。

    沈玉棠拿过奏折看了眼,是审批过的,她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嗯,知道了。”

    她好脾气地给了江修文一个台阶下,装模做样的看了一会。

    倒是褚彧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好像看透了一切。

    江修文朝他见礼:“见过北燕皇帝。”

    他是强忍着没喊出褚世子三个字,实在是褚彧身上那股气质,与当年相比没多大变化。

    只也是因为他没见过褚彧在战场上厮杀的样子,否则就不会这样认为了。

    那可是杀神啊。

    沈玉棠将奏折交还给他,道:“子承,你来的刚好,这件事你来做最合适不过了,你以前也做过此类事。”

    江修文问了句:“什么事?”

    沈玉棠道:“攻城之前,先攻心,大元的这些将士各大州的都有,放出消息,说愿意投降的,只要离开大元境内,就能回家与家人团聚,不追究任何罪名。”

    褚彧眼前一亮:“好主意,这样一来,只要不是从大元境内选出的士兵都会心动。”

    江修文附和道:“那些从宣州,滁州等地征调的士兵有很大的可能会选择投降。”

    战场上,刀剑无眼,谁都不想死。

    在家里与家人过着平凡且安定的生活,对于这些经历过动乱的人来说是最大的诱惑。

    玄兔施针完毕,坐在一旁,看着一头银针的褚彧,说道:“方法是好,江大人来执行最合适不过,每次让江大人传播什么消息,江大人都能以最快的速度,让所有人知道这件事。”

    江修文露出难受的表情:“总觉得你是在骂我。”

    玄兔道:“怎么会呢?这是对江大人能力的认可,别人都做不到你这样好。”

    “褚世子你别动,这满头白发,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先针灸看看,我等会再开一副药,慢慢喝着。

    你这是气血逆行导致的,暂时没看出有什么别的影响。”

    沈玉棠放心了些。

    褚彧道:“没别的影响,还喝什么药,是药三分毒,没病不喝药。”

    沈玉棠一个眼神过去,他立马改了口:“……少开点药。”

    江修文见此情形,想到了他在家中的情况,顿时对褚彧有种难兄难弟的情感。

    就他所知,谢韵虽然武功高强,但在家里却是另一番模样,尤其是与叶兄单独相处时,眼神都温柔了,而梦筎就更不用说了,对元兄那叫一个温柔体贴,简直是贤妻良母。

    不像他家里那位,又凶又爱哭,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一有不高兴,错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