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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厉地斥责一声,步子稳健的进到里面。

    十个赌坊里面,有九个都是乱糟糟的,鱼龙混杂不说,场中味道也难闻。

    尤其是现在,天气炎热,汗味熏人。

    一进去,三人就下意识皱鼻。

    玄兔心想着,这地方以后再也不来了,一点意思都没有,比军中将士操练过后的汗味还要难闻,她甚至闻到了一股脚丫子的味道。

    “这位公子面生啊,是第一次来吧,某是飞鸿赌场的东家,免贵姓张。”

    一位胡子拉碴的大叔迎上前。

    沈玉棠嘴角含笑:“我来是为了打听一方玉石,听说张老板十年前在一个姓沈的侠客手里卖下一块方形白玉,在下是为此而来。”

    她开口点明来意。

    寻思着,赶快点,血燕的刺客做事不要婆婆妈妈,在这里刺杀是个很好的位置。

    她进门的时候就在观察里面的摆设与赌场的人。

    摆设很寻常。

    只有进来的一扇主门,只要门一关上,要么跳窗,要么再找到别的出口,否则,很难出去。

    而那些赌鬼中,不乏目光锐利,精神烁烁的。

    张老板道:“玉石……”

    他沉吟片刻,回想起来了,道:“确有此事,那位侠客受了重伤,没钱医治,刚好流落在我赌坊门外,就将玉石给了我,让我为他寻大夫看伤。

    要不是他那块玉石很少见,我也不一定记得。”

    沈玉棠问道:“玉石可还在?”

    张老板道:“在的,只是这钱……”

    他是个生意人,开赌坊就是为了赚钱,现在有送上门的声音,若是不趁机赚一笔,那就是个傻子了。

    沈玉棠道:“钱不是问题,实话说那是我家长辈遗失的,只要能赎回来,花多少钱都成。”

    她觉得奇怪,与叶鹤飞交换了一下眼神。

    按理说,眼前的掌柜应该很配合的拿出玉石才对,怎么还讨价还价起来了,他是刺客唉,又不是生意人。

    耐着性子又与张老板说了几句话。

    最后取得信任,张老板道:“原来如此,跟我来,玉石被我好生收着,偶尔会拿出来把玩。”

    他带着三人到了后面的院子。

    院子中间是一方露天的天井,一角种着银杏树,因快到秋季了,银杏叶微微发黄。

    此地与前面的赌坊氛围完全不同。

    只是,下一刻。

    正在开门的张老板,愕然瞪大双眼,脖子上出现一抹鲜红,在他伸手去捂伤口时,院子里涌现一批黑衣蒙面的杀手。

    沈玉棠拔出剑与他们交战,一边护着玄兔。

    在张老板身死之前,他们就发现了刺客的靠近,并且,躲过了藏有杀机的暗器。

    叶鹤飞在打斗中,将信号弹放出。

    玄兔拿出药粉,对着周围一堆洒,反正他们三人都提前服下解药了,这些迷药对他们没用,也不必管是否洒对人。

    沈玉棠拉着她道:“别扔了,都扔我衣服上了。”

    玄兔:“……”

    看向公子身上那套湛青色的衣衫,上面白色的粉末到处都是,简直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