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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周身无力,她又躺了回去。

    不过,在知道这里不是自己家,不是在自己房间后,她总觉得有些别扭,许久未曾入睡。

    脑子里都是曲燃说的话,东洲那边的情况,时不时闪过褚彧那张嬉笑的脸。

    仔细一算,他已经离开陵阳有二十一天了,快到京城了吧。

    ……

    隐约间听到耳边有人在呼喊,在她的名字。

    捂着脑袋醒来,睁开眼看到萧叙坐在床边,他面上的担忧一眼便能看出。

    “漱下口,吃点东西,再把药喝了。”萧叙端过丫鬟捧过来的清水,递到她面前。

    她眼神一瞥,看到黑沉的窗外,问道:“我怎么了?睡了这么久。”

    萧叙道:“没

    就事,是风寒,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沈玉棠坐起来,感觉还有些昏沉,回想这些天,虽然休息的时间不多,但也不至于累成这样,她精神一向很好的。

    但她的症状与瘟疫又有所区别,没有咳嗽,也没觉得浑身滚烫,亦无红疹。

    在她疑惑之际,萧叙说道:“你起初心脉受损,虽然已经治好,无性命之忧,但心脏要比常人弱一些,这样的体质是不该劳累费神的。

    城西那边有我们在,接下来几日你就好生修养,将身体养好了再去。”

    听他这样一说,沈玉棠下意识抚向胸口,那处没有伤口,倒是有一朵七心花的图案在。

    “我饿了。”

    “饭菜已经备好,这是晚饭了,中午你没醒来,我就没吵醒你。”

    两人来到饭桌前,桌上摆了几样家常菜,偏向清淡,只有一盅鸡汤,飘着肉香。

    萧叙道:“辛辣的你现在吃不了,先将就着。”

    看着萧叙的笑脸,沈玉棠挡过他夹来的菜,道:“温言,你知道我是女子,这样亲密的举动还是不要有了。”

    萧叙收回筷子,未曾有失望或伤心的神情。

    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认:“是我失礼了,但我喜欢你,想要娶你为妻。”

    沈玉棠手一抖,险些将碗给跌下去,抬眸直视他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已心许一人,不会再对旁人有任何想法。”

    她要将此事说明白了,越是拖久了越说不清。

    萧叙对她的态度,就是从得知她是女子后变化的,虽然不如褚彧那样直白,但在一些细微的事上却总是让她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而方才,他直言要娶她为妻。

    萧叙沉默了一会,道:“可喜欢一个人是无法改变的,我知道你对褚彧有情,可他不一定能做到对你不离不弃,说不得哪一日你会对他失望,从而喜欢上我。”

    他的声音是那样温柔,透着一股爱而不得忧愁。

    沈玉棠肯定道:“那是不可能的,他不会变心的!”

    萧叙笑了下:“打个赌,若是他变心了,你便嫁给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