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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争吵声,吴岩快步上前,运足内力,高声大喊:“都安静!”

    喧闹声登时停下。

    吴岩冷声道:“你们要进城,我不拦着,进城后就不许再到此地来,刚好给新来的腾位置!”

    这话一出,那些人顿时焉了下来。

    这里面可有将近两万人,刚才的动静不算小,有百来人起哄,若是这两万人都闹起来,这里的三百士兵可镇压不住。

    幸好,在事情扩散前制止了。

    不管是吴岩还是这里的其他士兵都怕这些人暴动。

    吴岩放缓神情道:“你们在这里虽然没有好的住所,但有吃有喝,这木棚子也是我们陵阳的人没日没夜搭建起来的,也不求你们有几分感恩之心,好歹不要闹,你们想要活下去,我们也想尽力帮你们,不然这寒冬腊月的我们这些人守在这里做什么?”

    有人出言道:“还不是为了压制我们?”

    吴岩语重心长地道:“这位小兄弟的话可就有些伤人了,你们这么多人,我们统共加起来就三百来人,怎么压制你们?

    是谁大晚上的给你们看病熬夜,还不是我们这些人,说话要凭良心,这祸事当头,不是不让你们进城,而是人太多了。

    进城后,你们能住哪儿?连个搭棚子的地方都没有,别异想天开让城里那些居民接纳你们住他们家,这种事换做你们,你们也不会断然同意。”

    沈玉棠他们跟在后方,听到他这番发言,频频点头。

    “吴捕头是个有心的实在人,做事也可靠,难怪知府大人先前将此地交给吴捕头管理。”陶知赞叹道。

    这样的大事,向来都是派遣有官身的人主持,可此地却是吴岩说了算,就连那三百士兵也都听他这样一个小捕快的,实在是他有那种能让人服气的气概。

    沈玉棠走上前,道:“我乃献公弟子,陵阳沈玉棠,今日到此是为了看看你们东洲的人究竟如何?”

    先前的愣头小子被吴岩说的焉了声,现在见这样一位富贵年轻的公子上前,便出言顶了句:“看我们如何?你这富家公子哪知人间疾苦?”

    沈玉棠多瞧了他两眼,那人被其眼神一扫,霎时间觉得一股凉气袭来,心中直道这人的眼神比寒冬的风还冷。

    她继续道:“你们可知现在城中粮食不足,可能再过几日就发不出粮食了,朝廷在筹备战事,你们觉得会尽全力管你们的死活吗?”

    “怎么可能?食物不够了……”

    “危言耸听,你们想抛弃我们,所以找了这样的借口!”

    沈玉棠站在高台上,看着底下一片喧闹的质疑声,她默然不语。

    直到那些人自行停下,才道:“我没有骗你们,东洲的粮仓都能无粮,陵阳的粮仓难道就足够养活这么多人吗?”

    后方的陶知疑惑一声:“沈师兄这样说会激起他们的恐慌的,不过不要紧,沈师兄他聪慧无双,肯定有他的想法。”

    果然,她的话刚落下,那些人神情慌乱,还有甚者已经在说要不要再往北走一段路。

    这时候,一位书生着装的中年人站了出来,别人或许不清楚献公是何人,不知道沈玉棠是谁,但他却对这两人十分了解。

    献公乃他所崇敬之人,沈玉棠是他所向往之人,年少轻狂,才华无双,乃是陵阳第一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