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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玉棠之所以敢肯定问题不是出自香坊,是因为这些天她一直防备着江修业出手,尤其是香坊那边,她要求每个管事每日做清查,严伯也会抽空去盯着。

    她清楚香坊的重要性,如果香坊出了问题,那就真的难以查清了。

    既然问题不在香坊,那就可能是藏香阁里面有人出手将香给换了。

    章函道:“就算如此,这香也是出自藏香阁,谁知你方才所言是不是为了洗脱罪名,故意为之,你身上的嫌疑依旧在,除非你能找出是谁在陷害你,否则空口无凭,本官岂会听信你的一面之词。”

    不知章函是如何想的,忽然变得好说花了。

    沈玉棠道:“这是自然,不若大人先放我离去,等明日一早我便将人带到府衙,只是一晚上的时间,章大人不会连这也不通融吧。”

    章函眯着眼道:“既是嫌犯,本官岂能放你离开,若是你前脚出了府衙,后脚就被褚世子送的远远的,那还如何还齐王两家的公道。”

    他这番话让场中其他人颇为赞同,家中至亲亡故,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沈玉棠,怎么能让她离开。

    沈玉棠无法,道:“那也成,我便在这里等候一晚,等明日出个结果。”

    “带他下去。”章函直接挥手道。

    “沈公子,请吧。”其他人不敢对上褚世子,身为头领的吴岩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褚彧想说什么,最后只是与其对视了一眼,什么也没说,看着她跟着吴岩他们出了大堂。

    褚彧睨了眼高堂上的章函,“今日若是安然无恙,本世子也不会多做什么,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沈玉棠但凡掉了半根头发,本世子都要你陪命!”

    他说罢就大步从府衙离去。

    现在是抢时间的时候,必须在那人消失之前将其揪出来,这样才能保沈玉棠无虞。

    坐牢对沈玉棠来说还是新鲜事,走在幽暗的地牢中,闻着空中腐臭不堪的味道,直教她眉头紧皱。

    走在前方的吴岩说道:“沈公子就在这里委屈一晚,章大人吩咐了,我们也不好不从。”

    沈玉棠道:“怎么,你觉得我明日就能走?”

    吴岩憨笑着:“我也不傻,沈公子气定神闲,说话也有理有据,依照平日行事也不像是会做这种糊涂事的人,再说了,有世子殿下相助,明日肯定能查出真相。”

    跟在后面的几人也觉得老大说的有些道理,附和了几句。

    “就这间,这间昨日才打扫过,干净。”吴岩指了一间,后方的狱卒连忙上前将门打开。

    “多谢了。”沈玉棠自行进去,盘坐在铺着干草的地上。

    此刻,沈玉簪他们还在佘月楼看烟花,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烟花会一直放到子时,分时间段来,每过半个时辰有一场。

    “哥哥怎么还不来啊,不该来接我们一起回去吗?”沈玉簪趴在栏杆上,往嘴里塞着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