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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小心地看了眼林学正,这位可是他爷爷,以往总说他武功不行,现在见只有他一人受伤,等回去后,还不得被拉着加强训练。

    林学正倒是没摆什么严肃神情,见到孙儿无大碍,悬着心也就放下了,等回去后,先让他娘炖只鸡给他补补,然后督促他练武。

    面对众先生的询问,沈玉棠将事情从头至尾,不放过丝毫细节的全都说了出来。

    在说完最后一句时,心想着这应该是最后一遍了。

    琳琅书院的张宇怒视郭老爷,“郭珝,你们竟敢在我琳琅书院闹事,快说,那五个学子现在在何处?!”

    郭老爷道:“人又不是我藏的,我哪知道,你该问他们。”

    他指向坑底的两人与被绑着的那人。

    一番询问之下,张宇总算知道他们书院的五个学子都被关在书院后山的一处山洞里,朝众人说了声,就带着人急哄哄地去救人了。

    原本就是下午,日头偏西,经过一阵忙活,等到进入密林的学子都出来后,就已经很晚了,可见阳光微醉,有些许驼红。

    书院告知等候在外面的人,说明学子们都无事,并且让他们见过一面,确认过后就撤离了比赛场。

    被关在山洞里的五个学子自然也都被救出了,一个个浑身无力,面色苍白,惊吓过度心有余悸的模样。

    他们的父母当即将人给接回去了,临走前,对琳琅书院好一阵埋怨,而在知晓事情原由后,更是言明对罪魁祸首绝不姑息,要严惩不贷,甚至留了人在书院盯着。

    书院的议事大厅里。

    琳琅书院的院正坐在主位上,谢公坐在左首,其余人分居两旁。

    官差已经到了,但县衙的捕快在谢公他们面前也没有落座的份,能坐着的最低也是进士出身,还有做过尚书的谢公,侯府的世子,他们哪里敢托大,老老实实站在一旁。

    站一旁也挺好,国公家的嫡子不也站在一旁。

    被押着跪在地上的郭珝父子已经将该说的都说了,至少在他们看来已经都交代了。

    谢谧道:“是你们联系的这几个江湖人,然后让他们代替琳琅书院的学子参加骑射比试,可你们如何得知琳琅书院会改规则?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规则变动,又岂会有这样的安排,到现在还不将事情交代清楚,是想吃板子吗?”

    谢谧可是前兵部尚书,辞官没多久,官威甚重,审问犯人也是家常便饭,一些疑点不用细想就能发觉。

    郭珝闷不吭声,而郭旻自然是遵循父亲的意愿。

    这时候,琳琅书院的张学正脸色难看地说道:“是郭琦,是他撺掇我们改了规则,我若是知道他们有这样的心思,就不会同意此事。

    他离了天府书院,过得甚是潦倒,便找上了我们,给我们说了骑射这一关的规则改动。

    我也是糊涂了,竟然为了让这场比试办的漂亮些就听从了他的话。”

    他懊悔不已,一副恨不得重新来过的模样。

    只是,在场的人多半猜出了他的心思,不就是觉得这一规则对琳琅书院有利,有很大的几率获胜,所以才心动的。

    当然,在这时候,也没人开口说出这等得罪人的话。

    张宇接着往下说:“现在算是想明白了,这就是他们一家的诡计,由郭琦蛊惑我们琳琅书院改比试规则,他们父子则提前进入林中布置陷阱,幸好沈学子无碍,我书院那五个学子也平安,否则,我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