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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筎的手已经摸上发簪,眼中泪珠滑落,就算她再有本事,也是个弱女子,遇到这样的事,也会害怕的。

    “沈公子,你怎么……”

    “她得知江修业来找你,就担心你出事,半路跑了回来,你看她额间还有汗水了。”褚彧从外面进来,靠在里间的门边。

    花娘是他以前在江湖上就认识的朋友,经常为他打听一些消息,江修业来过几次银月馆,都找过谁,花娘都清清楚楚。

    刚才就是花娘差人来通知沈玉棠的。

    沈玉棠不知道江修业之前找过梦筎,但也料到江修业会对梦筎不利,便丢下几句话,急匆匆赶了过来。

    江修业站起身,面露狰狞,“沈玉棠,你当真要与我做对?这事你也要管?!”

    沈玉棠道:“梦筎帮我夺得斗香大会的魁首,你就要来害她,心思果然歹毒,我是看在江修文的情面上才没有送你进大牢,否则,你现在根本没机会参加斗香大会,更不会出现在这里。”

    江修业冷笑着:“送我进大牢,就你?本公子可什么都没做,你能奈我何?”

    沈玉棠嗤地一声,看他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幼稚儿童。

    褚彧道:“做什么药香,你家该做毒香才是。”

    面对褚彧忽然说的话,江修业脸色大变,“褚世子知道什么?”

    褚彧呵呵笑着:“依你这种歹毒性格,做毒香绝对能成功,做药香,怕是效果好不到哪去。”

    江修业看着他们两,忽然回想起父亲过世的那段时间,沈玉棠中了毒,难道那天晚上进书房的人是他们,可当晚是四个人,还有两人是谁?

    想到这里,也没心思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一甩袖,便朝外走,离开时,回头看向缩在床上的梦筎,“梦筎姑娘的味道真好,下回本公子还来。”

    “来找死吗!”褚彧早看他不爽了,一脚将人给踹了出去。

    外间一片声响,褚彧这一脚可不轻,鼻青眼肿从桌底下爬起来的江修业面对褚彧只能忍着脾气,扶着腰狼狈离开。

    梦筎擦掉脸上的泪痕,“多谢沈公子。”

    沈玉棠道:“也是因为我,江修业嫉恨我才会如此对你,你别呆在银月馆了,我给你赎身,你住我府上吧。”

    看着衣衫破碎,脸上还有巴掌印的梦筎,沈玉棠有些愧疚。

    梦筎愣了,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她想到那日江修业说的话,他的确了解沈公子。

    “沈公子,奴家已经了没了那种心思,你也不要给我机会,只要花娘没将奴家的卖身契给江公子,奴家就不会有事。”

    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拒绝的。

    “商人重利,江修业有的是钱,银月馆的花娘保不准就会为了钱将你的身契给出去。”沈玉棠冷静道。

    梦筎刚为他们藏香阁夺下斗香大会的魁首,于情于理她都该护佑对方不被江家的人所害。

    “哎呦,沈公子说的什么话,花娘我也不是缺钱的人,怎么会为了钱将我最疼爱的姑娘给一个畜生了,刚才那个报信的人还是我派去的了,要不是怕江府的人到我这里大闹,我也想亲自护着梦筎的。”

    门口,美艳的花娘走了进来,她身材凹凸有致,已经三十多岁的她仍旧风韵犹存,并不显老。

    进屋后,还朝褚彧抛了个媚眼。

    褚彧转过身不去瞧她。

    他与花娘之间的关系还没与玉棠说过,他决定先不说,花娘是江湖中人,手段狠辣,与玉棠不是一个路子的,玉棠以后要考功名,身份背景当干净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