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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进贤只有初中学历,医术则是跟父亲学的,从没有接受过专业的培训和考试,而在山村也不流行这个,村里人谁医术好就让人给看病。

    而叶铭虽然上过大学,但学的不是医学专业,要想取得行医资格证,至少要医学中专毕业,还得再有五年的工作经验才可以通过考试获得证书,一来二去少说也得七八年,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这些执法人员当然不会管你什么时候考下证书,你没有就不能行医给人家看病,他们将药房里的设备和药材统统搬上车,贴上封条之后扬长而去。

    前来治病的人们大眼瞪小眼,一个个不知如何是好,在人们心中,很少去过问中医有没有资格证,他们相信的是大夫的医术。

    可是现在东西都被搬走了,草药也没了,病没法看,只能唉声叹气悻悻离开。

    罗有福听说叶铭家的药房被封了,急急忙忙赶来,说我给你打听一下能不能托关系给办个证书,咱们下河湾不能没有大夫啊!

    罗有福拿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关系托关系找了好几个人,最后他叹了口气说上面最近查的严,把你这里当作典型抓,没罚款已经法外开恩了,想继续经营必须去考证书。

    叶进贤听完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整个人仿佛老了好几岁,叶家世代行医,要是从他这一代断送,百年之后哪还有脸面去九泉之下家见列祖列宗。

    叶铭宽慰老爹说:“您放心,以现在儿子的医术,去考个中医资格证就像张飞吃豆芽,您老把心放在肚子里,用不了多久咱们家的小诊所就会照常营业。”

    叶铭的话并没有让老爹宽心,他摇头叹着气,步履蹒跚的进了屋。

    柳晴走过来问:“小铭,你真有把握吗?”

    叶铭说:“考试没问题,不过按照正常程序时间太久,我打个电话问问能不能把过程简便一下,钱花多少不是问题。”

    刚才老爹的反应,叶铭看在眼中痛在心里,药房是老爹的命根子,别说不让经营,就是关门几个月他都受不了。

    叶进贤心疼的不是治病赚钱,而是那些方圆几个村的病人需要,医者父母心,村里那些穷苦人家本身条件就不好,要是不能给他们看病,去县城治疗花的钱多,家里就更穷了。

    云城县没有医学院,想考试必须去东海市,而苏婉儿在东海市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又经营着药材生意,和医学院的人应该有关系。

    叶铭给苏婉儿打了个电话,将发生的事儿简短的说了一遍,苏婉儿也很担忧,说医学院那边认识一个教授,我给你咨询一下。

    半个小时后,苏婉儿打来电话,说那位教授正是负责中医学考试的一位老师,这两天正好有一批学生要考证书,可以让叶铭过去参加考试。

    苏婉儿说的轻松,但是叶铭知道,苏婉儿肯定向那位教授许诺了好处,不然一个社会人员,是不可能参加科班考试的。

    叶铭不是把感谢挂在嘴边的人,他将苏婉儿这份儿恩情记在心中,日后有需要自己肯定要报答。

    行医资格证考试就在三天后,叶铭没有耽搁,交代了一番便开车前往东海市。

    下午三点,叶铭来到了苏婉儿所在的小区。

    听说叶铭来了,苏正龙推掉手头的工作赶了回来,晚上设宴龙腾酒店款待,还叫了好几位东海市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作陪。

    几位商界大佬见是个样貌普通的青年,顿时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当苏正龙介绍说叶铭是下河湾的一名村医之后,脸上的轻蔑神色更浓了。

    我们都是东海市各界的翘楚,身价几十亿,竟然退掉工作来这里陪一个乡村郎中,要不是看在苏正龙的面子上,他们当即就得拂袖离去。

    苏正龙看出这些商业伙伴们对叶铭的轻视,但并没有过多解释,而是在吃饭途中巧妙的将话题引到了医术上。

    叶铭很是配合,当即指出其中一个人身患的病症,那人惊诧不已,这可是自己的隐疾,除了主治医师和家人,谁也不知道。

    “老弟,要不要让小铭给你治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