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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之后,我对司楠的信任有增无减,额外还添了些愧疚。

    所以我花了周日一整天的时间给司楠总结考点,抄例题,写答案,希望能在下周五的月考到来之前帮到她。

    没想到我高估了自己整理笔记的速度,直到凌晨两点半我才堪堪写完,最后一页的字都奇形怪状的……

    我的头又重又痛,双眼酸涩得直流眼泪,实在太困了,我索性脸也没洗地一头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万万没想到,我忘记定闹钟了。

    等我醒后已经九点钟了,第二节课都要下课了!

    我迅速爬起,边小跑着收拾东西,边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着校服,最后一把拿起家门钥匙夺门而出。

    门外正酣睡的小狗被我吓得跳了好高,我为了不撞到它迅速转了脚步,结果一个落地不稳,我瞬间摔倒在地。

    “好痛……”

    我惊呼一声,坐在地上掀起裤腿,一片血迹瞬间映入眼帘。

    我抽了口气从口袋里抽出纸巾擦了擦,缓了会后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去。

    腿上火辣辣的,伤口似乎又在往外渗血,我感觉裤子和伤口都要黏到一起去了。

    快到车站时我从书包里拿出手机,准备给司楠和班主任打电话解释一下自己迟到的事情,没想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关机了。

    “怎么这么倒霉。”

    我苦着脸抱怨,应该先看看手机有没有电的,现在司楠也联系不到我,她会担心的。

    想着,我急不可耐地往家里走去,连腿上的疼都忽略掉了。

    我得快点联系司楠告诉她我没事。

    “伊然!”

    司楠的声音忽然从我背后响起,我不可置信地转过身。

    司楠的校服到了。她今天穿着校服,高挑又青春的样子短暂地晃了一下我的眼。

    她眉头皱的很紧,看到我站住后几乎是跑向了我。

    “我今天起晚了,刚刚想给你发消息,但手机没电关机了。”

    我小声地解释着。司楠浑身的气场很低,她站在我面前将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遍,才问:“腿怎么了,刚刚走路那么奇怪。”

    “不小心摔倒了,就擦破点皮,没事的。”

    “我看看。”

    我瞬间慌乱,挥舞着双手地阻止她:“不、不用了,不严重,就……”

    “不严重?”

    司楠已经蹲下身把我的裤腿撩了上去,她拧眉压着怒意地盯着我,像一只在捕食状态里的狼。

    我舔了舔唇,不再说话。

    司楠又低头帮我挽好裤脚,等我意识到我可以自己来的时候,她已经站起了身,冷脸说:“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现在跟我去医院。”

    说着她拉上我的手就要走,我用力拉停了她。司楠面上一愣,问:“是要我背你?”

    我急忙摇头,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是想说,去学校医务室包扎一下就好了,下午的课不用请假。”

    司楠压低了眉思考着我的提议。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你怎么来了?你也请假了吗?”

    “没有,我旷课了。”

    “……”

    好吧,不愧是她。

    片刻后司楠才臭着脸同意了我的请求,还伸出一只手臂道:“挽着,车在路口,慢慢走,不要急。”

    我亮着眼睛点了点头。

    到了医务室处理完伤口,正好第三节课下课,司楠又伸出手臂扶着我回了教室。

    我一直保持着低头的姿态,不想引人注目,没想到当我和司楠踏进教室后,班里的嬉闹声居然都停了。

    是不是因为我没洗脸脸上有东西?还是因为我摔倒了身上很脏乱?怎么我们一进来大家都不说话了呢?

    我紧张地抓住了司楠的衣袖,司楠握住我的手低头对我说:“伊然,抬头。”

    她的声音让我放松了些,我这才抬起头,环视了一周下来,大家好像都在打量我。

    我疑惑地看了眼司楠,司楠眼里都是笑意,小声解释道:“伊然,你现在是白天鹅了。”

    我不禁感叹,只是换个发型,差距有这么大吗?

    回到座位上我把笔记本递给司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我昨天整理的月考考点,虽然我成绩也才中等靠上一点点,但这里面的题都比较基础,我、我都会做的,你哪里不会可以问我。”

    司楠翻了几下,目光停在了最后一页我龙飞凤舞的笔记面前,她抿了抿唇问:“你是因为熬夜帮我整理笔记,所以才会起晚的吗?”

    我觉得她的语调有点凶,不敢撒谎,就如实地点了点头。

    司楠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伊然,没有必要。”

    我急忙解释道:“我们是要靠月考成绩挑座位的,万一,万一有人跟你做同桌怎么办?”

    听完,司楠歪着脑袋一脸疑惑:“伊然,你成绩比我好啊。”

    “对啊,就是我先挑座位,万一有人想和你做同桌,让别人先选了我怎么办,那你后面就不可以选我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