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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的走道上,光头搀着雀斑青年向前走。青年看到了光头来接自己的黄色轿车。

    轿车停在距离他们三百米左右的地方。

    青年的体质本就不算太好,在监狱里关了三天,没怎么吃过东西,走路都有点一摇三晃。

    光头扶着他:“没事吧。”

    青年一抹额头上的汗,“没事。”

    他抬头看了眼城里的钟楼。

    “怪不得这么晕。”低头的时候他这样说,“都下午了。”

    光头心疼道:“让你做这件事我真的很内疚,害的你现在这样……”

    “好了,出来就行了。”青年面容苍白地道,“对了,孩子们怎样了?那些毒|品查出来结果了吗?”

    光头的嘴张着,半天没说出话。

    “目前化验的结果是——没有直接联系。也许……也许还有别的什么问题……”

    青年垂着的手忽然一紧:“这样么。那等下次我再去——”

    “别再去了!你可千万别在惹这种事了,那些都不是咱们能惹的人。”

    青年眉头一蹙。

    “可是那些孩子身上长的东西……”

    说话之间,他们已经走到了黄色轿车附近。轿车的铁皮上一道不自然的反光有些刺眼。

    好奇怪,这光哪来的。

    青年朝闪光的方向抬起头,就见到钟塔上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对准自己。

    他一时窒息,脚下却像生了根。

    “操,被他发现了。”

    钟塔上的人注意道了青年的动向,移动好准镜,提前扣动了扳机,子弹向前迸射。

    滋咻——

    车子的声音从青年耳边刮过,一辆红色的老爷车横向闪出来,直接顶上了黄色轿车的车尾。黄色轿车在撞击之后随之向前滑去,刚好停在了青年和光头的眼前。

    砰砰砰砰!

    一连的子弹全都打在了黄色轿车的车身上。

    青年和光头一时滞在原地,这时候老爷车车门推开。一只白皙纤细的手伸了出来,力量意外的大,竟然把青年和光头一起抓起来扔到了车里。

    他们发现车上的只有一个人。还是个漂亮的年轻人。

    陶笙拉上车门,猛地横打一把,老爷车向一旁回旋,使入后面一条道上。

    “那鬼车什么情况!”钟塔上的黑衣男子嚎道。

    “不知道,把他轮胎崩了再说——”

    话是这么说。但是三个狙击手刚刚把眼睛重新架在准镜上,他们的脚就悬空了。

    三人:“……?”

    他们朝身后望去,结果看到的是一张帅得无可挑剔的脸。

    这人一头银发,富家公子哥玩世不恭浪荡与眼神深处的威严奇异的融合在一起。

    他应该是一路跑上钟塔那长的离谱的旋转楼梯,但是他竟然一点也不显得喘或疲惫。反倒时十分明媚。

    反应过来的一个狙击手立刻掉转枪口,指怼向柯淮兀的胸前,在这个距离是不存在失手的可能性的。

    但是枪声响起的时候,枪身已经被柯淮兀抓着向上抬起,随后射击手被踹得在地上滑行几米,腹部狠狠作痛。他咬牙睁开眼,发现自己的手上已经空空如也了。

    一秒之后,他的喉咙被滚烫的枪口抵着。

    银发男子金褐色的眼里放着轻狂的光芒。

    “喜欢玩这个是吧。”他嘴角带着笑,“我教教你?”

    砰。子弹划过黑衣人的发梢,最后砸在地板砖上,ping得弹起,只准墙上的一道污渍,留下了一个很深的凹痕。

    黑衣人吓得抽了,瞳孔几近消失得看着面前的男人。

    柯淮兀问:“你们是谁派来的人?”

    “警、警府大人。”

    “理由?”

    “……大人怀疑四大家族、有人觊觎他的、毒、毒|品生意。”

    “所以你们追杀这伙人?”柯淮兀下巴朝钟塔下方指指,“那他们是谁。”

    这次黑衣人沉默了。

    “其、其实我们也不确定……按理说他们应当是被那几个派来的。但是现在好像还没有看出他与他们的联系……好像是个民间的调查组织,大人说是这样的话就先全部灭口,杀鸡儆猴……”

    “你说的是实话?”柯淮兀扬着眉问。

    “是是是是实话,真的是实话。”地上的人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