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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梵音知道,新店开张的阵仗一定会比第一次开张时大得多。

    毕竟当年的她和苏沐都是小透明,没人搭理,开店的花篮都是苏沐自己掏腰包买的。而现在,催他们开店的热搜上了两次、预约小程序被挤到崩溃,想低调开业都不可能。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现实比她的想象还夸张得多。

    两排花篮从凯斯酒店的大门口连接至店门外,一个挨一个,好像全安城的花篮都摆到他们这儿来了。那些花篮里,除了凯斯酒店准备的,还有与景家有关的各行各业的公司送的。

    而摆在最前边的一组花篮,落款写的是“吴俊携妻女敬上”。它虽不及其他花篮奢华,但却意义非凡。

    花篮隔断出的路上没铺红地毯,而是用红玫瑰花瓣代替,惹得不少客人都放弃了摆渡车,选择踩着花路一路走过去。

    这些倒也罢了,还在沈梵音的接受范围内。

    让她不能接受的是,开业的鞭炮刚一燃响,六架直升机就从凯斯酒店顶层停机坪上升空,纷纷扬扬的花瓣不要钱似的往下洒,等他们归位,摆渡车的顶棚上少说堆了十斤花瓣。

    沈梵音摘掉头上的花瓣,面如死灰的看向苏沐:“这么浪费又社死的场面,到底是谁搞出来的?”

    苏沐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你现在就嫌社死了?有点儿早。”

    沈梵音:“……?”

    事实证明,沈梵音的想象力严重不足。

    一艘胖乎乎圆滚滚的浅粉色飞艇缓缓升空,上边用娃娃体写着几个大字:

    “一堂婚纱开业大吉”

    沈梵音:“这飞机都被打肿了,你们为什么还要让它飞?有没有点儿人道主义关怀了?”

    苏沐一把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解释:“飞艇!这是飞艇!不是被打肿了的飞机!”

    沈梵音一把拨开她的手,盯着在天上飞得比爬还慢的飞艇,咬牙切齿的问:“我给它一箭,它能掉下来吗?”

    苏沐还没说话,一旁的桑桑和阮阮都不解的看向沈梵音:“音姐,干嘛啊?这多好看多浪漫啊!”

    沈梵音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们俩:“现在医院都接受活体眼.角.膜捐献了?”

    阮阮一指周围的客人和凯斯酒店的员工,诚恳道:“音姐,只有你觉得社死,你看看群众的反应。”

    周围的人当真不少,除了帮忙的凯斯酒店员工,还有不少预约成功的客人都提前来了,更有替各家来送花篮的人和商区里其他品牌的员工,挤挤插插的有近二百人。

    此刻,他们都惊喜的看着天边的飞艇,向往不已。

    沈梵音:“若这事与我无关,我也乐得看笑话。”

    桑桑拽了阮阮一下,俩人都闭上了嘴,抿着唇看着沈梵音,两脸姨母笑。

    沈梵音被她们笑得脊背发寒,侧头看向苏沐问:“谁弄出来的?”筆趣庫

    苏沐默默地往旁边挪了三步,这才说:“祁大哥说开业仪式他来准备。”

    沈梵音双手握拳,气沉丹田,牙都快被她咬碎了。

    “祁!琰!”

    “哎哎,我在呢我在呢!”

    祁琰一身精致的燕尾服,捧着999朵玫瑰花,扬着最灿烂的笑脸踩着一地馨香走了过来。

    他在沈梵音身前站定,两排西装革履的保镖步伐整齐的跑了过来,分作两排,拦在花路和观众之间。

    周围的人齐刷刷的惊呼出声:“哇!”

    沈梵音:“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