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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名字叫做君默子,是这个城市里平平无奇的小人物,至少在别人的眼里是这样的。

    “君默前辈,下了班之后要不要去参加音乐会啊?”人美心善的后辈递过来一杯咖啡,发出邀请。

    “算了吧,今天我要处理的失信人名单上还有一个人,挺棘手的,几个信誉官都没有搞定。这种动不动就寻死的家伙是最烫手的”君默翻看着这烫手山芋的资料,脸上阴云密布。

    “那好吧,可是前辈,今天可是艾丽丽的巡回演出最后一天,真得不去吗?”

    “不了,忙完这单后,晚上回去还要给孩子辅导功课。你还没有当家长,不知道当家长的苦。”男人发出了过来人的感叹。扫了文件几眼,便匆匆地塞进公文包里。

    后辈:“前辈你连婚都没结,就一步跳到了养儿育女的。实在是有点快啊。”

    君默:“真是贫嘴,赶紧走,不然一会儿门禁,你可就出不去了。”

    后辈:“好吧前辈,那明天见。”

    君默:“明天见,要是明天你的报告没有在我的桌子上,就别怪我让你加班了。”

    后辈:“好——前辈真是啰里啰嗦。”

    君默:“什么?”

    后辈:“没什么——”

    听着后辈渐行渐远的身影,男人松了口气,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试图保持清醒。

    “哈——哈——咖啡喝完了,也不知道办公室谁手那么不干净,把免费的咖啡全拿走了?”

    男人伸了伸腰,长期坐着导致自己的脑子总是嗡嗡的。抓起桌子上的其他资料,塞进柜子里锁上。

    “微笑服务,微笑服务”男人碎碎叨叨地出去了。

    外面的空气里有一丝丝的甜味,男人下意识地摸向自己口袋里的口罩,低头看见地上的花瓣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花香啊?嗯确实比那香精舒服多了。”深吸一口气,脾人心肺。长舒一口气,一身轻松。

    君默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疲惫和木讷。拖着早已经被榨干劳动力的身体,等待着明天继续付出。

    “也不知道凌玲是不是也会成为这样。”男人孤零零循着路,再走到一个街巷的时候,停下了脚步。某个东西引起了君默的注意。

    一道被拖拽出来的血痕,朝着一个黑漆漆地街道里面延伸。一阵恶寒爬上脊背。

    “救,救命——”微弱的求救声回荡在街巷中,无助,嘶哑,绝望。

    君默犹豫片刻,“要不要去呢?嗯看一看,万一能凑个热闹呢?”

    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想法,君默悄地贴着墙凑过去。

    巷子里出来那道扎眼的血迹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一阵暖风吹来,其中夹杂着腐臭味和酸败味。

    “咳咳咳,这是从哪传来的?呕——比早上那垃圾堆还恶心。”小声嘀咕后,君默猫下身子。

    君默扶着墙,扒着墙摸向里面,求救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微弱。

    “有人吗?需不需要帮助嗯?”

    君默的视线落在了角落里的一个人影上,君默站在原地没有贸然上前,从地下捡起一个石子朝着那人丢了过去。

    “朋友,有口气的话就吱一声,我还有事情呢?”君默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只见那人也没有反应,只是呆呆地跪在地上,最里面絮絮叨叨地念着什么。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

    君默不耐烦地凑了过去,把手搭在那人身上,很强势地扭过他的头,下一秒君默连忙把手收了回来。

    那人的脸皮已经和肌肉完全的脱离了,血管暴露在外面,黑色的油状物质滴落下来。嘴巴早就被糊上了,只能沉闷的呻吟。眼眶里面冒着微微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