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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今皇上的姐妹有三个,兄弟却只有端王卓正涯一个,两人又是一奶同胞都是太后亲生的亲兄弟,所以皇上对这个兄弟是疼爱有加,并将这份疼爱延续到了小侄女卓瑛瑛身上。

    卓瑛瑛是皇室里出了名的混不吝,有什么事想做就做,可以说是想出手时就出手,想张口时就张口,仗着皇上和太后对她的宠爱那在大耀国可以说是个能够呼风唤雨的主儿。

    她的丰功伟绩可说是享誉整个大耀,特别是都城子民正是如数家珍。

    比如她贪玩一把火烧了半个御膳房;比如她将御花园里皇后娘娘视为眼珠子的牡丹花全部摘去泡澡;再比如往那些看不顺眼的王孙贵胄身上抹大酱,据说某年的上元节,整个金銮大殿上都弥漫着大酱的味道。

    自古刁蛮者必然跋扈,这是永远不变的定律。

    卓瑛瑛对下人严苛至极,非打即骂,瑞王府里多半的下人都遭过殃,重的断腿瞎眼,轻的心灵上也会留下永远抚不平的伤。

    她这样的存在按理来说应该早晚会多行不义必自毙,然而近几年她却慢慢的转了性,如今虽然依然刁蛮,脾气却已收敛不少,甚至还干出每月都有一天会亲自为城中百姓施粥这样的善举,慢慢挽回了她在众人心中的形象。

    原本卓瑛瑛好好当她的郡主,廖子忠好好当自己奴才里的佼佼者,井水不犯河水也是相安无事,可这个卓瑛瑛就像是上来派来专门克他的克星,虽然谈不上与他作对,但总归会让他时常感到不舒服,比如刚才。

    廖子忠本来挺好的心情,让她几句话就搞的荡然无存。可她偏又是主子,他还得强装欢笑的敬着她。

    这个臭丫头!他早晚要让她好看,知道他的厉害。

    刚才退出屋子的张高大自然也听到了车马声,从角落里向外望去看清来人,听清了来人与廖子忠的对话,才知道来的这位就是被皇上和太后宠到无法无天的,大名鼎鼎的安平郡主。

    见廖子忠要更衣,刚才走过去伺候的张高大有些犹豫了。

    他原本是一个负责专门押送犯人的差役,因为几个月前押送犯人时出了岔子,虽然后来抓回来了很多逃犯,但还是因此丢了饭碗。

    无所事事的他到处闲逛,竟然又让他在黑市里巧遇另一个在逃的犯人正在兜售一个稀罕物件,而那个物件就是当时方氏兄妹用来逃跑的罕世神兵。

    他将逃犯抓住后本想再拿着那个神兵回去找旧主重新当回差役,后来一想不如直接凭此神兵去都城闯闯,也许能混个什么小官当当。

    于是张高大拿着神兵进了都城,在他投奔无门时看到有一辆豪华轿子经过,而且还有官兵开道便心一横上前拦了下来。

    “大人,奴才要献宝。”

    张高大撞了大运,他拦的虽然不是哪个官员的轿子,却是皇宫所有宦官中二把手的轿子,没错,轿里坐的玉面男子便是廖子忠。

    献宝?

    不管是真宝假宝,廖子忠一个眼色下人便心领神会的将张高大当成疯子先行赶走,然后在趁无人注意时将他带去到城中廖府别苑里相见。

    结果自然就是张高大凭借神兵当上了廖子忠的护卫,一下子身价高了不是一星半点,就连前些日子旧主子见到他都要客客气气,点头哈腰。

    张高大虽然知道廖家父子在皇城能只手遮天,但他也觉得这个人太过阴险狠辣,杀个人就跟拂去桌面上的灰尘一样简单。

    要是以后仍然留在他的身边,那必定日日要过提心吊胆的生活,处处都得谨小慎微,而这个安平郡主就不一样了。

    背后有皇上和太后撑腰好不威风,又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家,听说现在脾气也好了不少,张高大认为她才更好利用和掌控一些,退一万步说,至少不会朝不保夕,每天都要担心明天自己的脖子上还会不会有这颗脑袋。

    张高大想到这里望了一眼正在穿戴的廖子忠,然后快步闪身往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