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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县。

靓玉铺,老姜头的大哥,大姜头正在盘点账目。

“爹!”

大姜头闻言,放下账本,见姜书远走进来。

“今日没去书院?”

“去了,去了,有事。爹,给我一百两银子,一副镶金首饰。”姜书远似乎很匆忙。

“什么?!”大姜头猛吸口冷气,“你要你爹的命啊!说,干嘛去!”

姜书远不耐烦道:“爹,儿知道你有银子,这可关系到儿的前程。就莺儿的爹,严县丞,现在是代县令了,儿要举孝廉,非得去找他才行!”

大姜头一听,肥厚的小眼睛透着精明的光,这笔买卖划算,要是儿子得了孝廉,就迈进仕途啦。

当即掏了一百两银票,取出一套镶金首饰,包好:“儿子,好好把握严莺儿,尽快拿下她。”

说完得意的奸笑几声。

姜书远满意的接过东西,转身走了。

严府,严成乐刚从衙门回来,入花厅休息。

严莺儿端着茶,递给他,说:“恭喜爹,终是一县父母官了。”

“呵呵……”,严成乐舒坦的笑两声,说:“你爹挣到这个位置可不容易,这回呀,算踏实了……”

他喝一口茶,漫不经心地看着外面,如今朝廷大势已变,张宝忠一伙已成死鬼,除非他又活了,没人再抢他的位子了。

忽有仆人来报,姜书远来了。

他示意严莺儿回避。

严莺儿从侧门走出去,侯在花厅小道上。

姜书远提着礼盒,进花厅,严成乐正盯着他看。

姜书远施礼后,捧上礼物,面露谄媚:“严大人,一点薄礼,万企笑纳。”

严成乐点点头,这小子追求莺儿,每次来又拿银子又送首饰,有点家底,还在书院念书。

就是这出身……

“不必客套了,说吧,何事?”严成乐开门见山。

姜书远说明来意:“学生自拜黎先生门下,略有所成,若能得大人推举做孝廉,学生必崭露头角,仕途上也能成大人助力。日后莺儿嫁与我,也不亏了去。大人意下如何?”

严成乐心里阴沉一笑,真是不知所谓,老爷我如今是一县之长,是入品的大人,我女儿岂能嫁给你一个土老包?

那黎先生若不是给叶家小子闹得出山,你有那机会拜师么?

面上却不显,假意笑道:“年轻人有想法是好的。可是……”,故意卖个关子。

姜书远急问:“大人,何事烦忧?”

严成乐摸摸胡子:“听闻,你娘亲做了件不地道的事,要把你一个什么亲戚,是个女娃的,嫁给一个糟老头,噢,就是被咱张县令抄家的方财主。

这方财主罪大恶极,杀人害命,天理不容,百姓们都知道地,那女娃也不愿意,你娘为何还要把她送去?

本县听闻还起了冲突,百姓们同情那个女娃,与你名声上,大有损害啊。

本县肯定愿意帮忙举孝廉,可若太守调查下来,本县也兜不住啊。”

说完一副沉痛的样子。

姜书远心里猛然一震,这些事,他怎么知道的?难道他派人盯着自己?

倒没想到栽在这上头!可恶的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可恶的俩贱人!活着真让人添堵,怎么不早早去死?!

他心里怒气滔天,眼见严成乐打了个呵欠,不愿再聊下去,又诅咒严成乐半天,才换上笑脸,告个罪,告退出去。

直奔花厅外小路。

严莺儿果然侯在那里。

姜书远心里轻蔑一笑,脸上却柔情似水,唤一声:“莺儿,叫郎君好想!”

说着上下其手,搂抱磋磨一阵,直弄得莺儿乱了方寸。

方才说道:“若我举得孝廉,必早早来提亲,迎你进门,共度发达日子。今日却不能耽搁,大人疲累,你好生照看,我日后再来找你。”

言下之意,你老爹不同意帮我举孝廉,你看着办。

莺儿与他依依惜别,情意满满看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