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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见看着闵小将军一脸阴笑,突然有种之前都是铺垫,只为迎接她这个主角之感,在看了眼白乎乎更加发白的脸色后确定了,又想起白乎乎的嘱咐:“客人的要求都要满足,”只得站着听他讲。闵小将军拿着折扇柄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桌角,摇头晃脑道:“这样,你唱个有新意的,先,来个直白却不露骨的,再,要唱到本将军心里…”旁边人接话笑道:“闵兄果然精于此道,这么说,我们今日是有耳福了”说着一群人哄笑不叠,闵小将军摊手往下一压,得意地举起三根手指往前一比,笑道:“三,要本将军从未听过的新鲜曲子!”一群人笑的越发谄媚,纷纷道:“这世间哪还有闵兄没听过的曲子?”“看来只有现写了!”其间只有之前失态过的那名男子,越发沉静地低着头,不闻不见,相比女宾这边倒有些发人深思,气氛诡异,除了先前的黄衣少女微笑举着酒杯浅饮外,余人多将脸望向别处,黄衣少女旁边跪坐着银杏替她布菜,想来这位就是闵小姐了。

    兄妹两个这是专门为她攒的局啊!这是有多大的仇怨?等会得向白乎乎问清楚来。司空见想着无所谓地环顾一圈,这群人在她眼里就是群毛头小子,放在现代,就是青春期叛逆少年,未成年!她摇了摇头,捂着饿疼的肚子,见芍药旁放着个手鼓,便走过去撂起裙子席地而坐。

    残阳早已西下拉上暮色,周围也已挂上宫灯,那种忽明忽暗的黄,在各种树木山石间影影绰绰,让司空见想起每次去露营,从一个个帐篷里映射出的光,在空旷的天地间点起篝火,对月纵歌。黑夜如一块遮羞布,遮起白日的虚情假意、遮去世故愁绪,让真实的自己展示在天地间。司空见就这样坐在芍药下,瘦弱的身体几乎与芍药梗融为一体,面色淡然,抱着手鼓拍击边缘打出节拍,唱道:

    为你我用了半年的积蓄

    漂洋过海的来看你

    为了这次相聚

    我连见面时的呼吸都曾反复练习

    言语从来没能将我的情意表达千万分之一

    为了这个遗憾

    我在夜里想了又想不肯睡去

    记忆它总是慢慢的累积在我心中无法抹去

    为了你的承诺我在最绝望的时候都忍着不哭泣

    陌生的城市啊

    熟悉的角落里

    也曾彼此安慰

    也曾相拥叹息

    不管将来要面对什么样的结局

    在漫天风沙里

    望着你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