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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玄名通晓医理,在医术方面不输给大家,又给宫以萱仔细把了脉,开了药方亲自为宫以萱调理。

    宫以萱在宫中那些日子疗养的确实不错,刘御医很用心,素素也不心疼好东西。伤口已经差不多愈合了,可是外伤易好,内伤难愈。宫以萱胸口还是如刀割般的痛,像是压了块大石头,呼吸不顺畅闷得难受,偶尔一咳便是一口血。

    在现代,心脏刺穿,只要救治及时,防治并发症和后遗症及时,或许有痊愈的可能。可是在这医疗条件如此差的古代,宫以萱觉得自己根本就是活一天赚一天。并且宫以萱觉得自己既然可以穿越过来,就不可能这样轻易死去,一句话叫做,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转眼又过了半月,宫以萱的身子并没有很大的好转,胸口的疼痛并没有减轻多少不说,呼吸起来也变得如破风箱一般。偶尔也会莫名的发起烧来,弄得全府上上下下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她有个万一。

    身体上的病痛虽然一直折磨着宫以萱,可是她的精神倒是出奇的好。

    身边的一切对她来说,几乎都是初体验,。在宫里时她还能保持着精神紧绷,回家这半个月,她的精神也开始放松下来。一旦放松下来,身边的一切就变得特别的新奇。

    以前和她打交道不是冷冰冰的杀手、残忍狠毒的上位者,就是穷凶极恶的罪犯、阴险毒辣的伪君子。像是现在围绕在她身边的这些人,都有很温和的情绪,有各式各样的感情,还有各式各样的表情。

    以前基地的那些人也是对她毕恭毕敬,因为她强大,她是基地以后的继承人。而现在这些人面对娇弱无害的她不仅对她毕恭毕敬,还会对她怜惜,疼爱。

    每日坐在床上或躺在床上的时候,宫以萱便一直观察着身边每一个人,看他们的表情,看他们流露出来的感情,如同新生的婴儿般,重新认识世界。

    宫玄名走到窗外,便看到宫以萱半躺在软塌里,苍白的小脸沐浴在阳光里,正兴趣盎然的看着园丁们修剪花园里的花枝,脸上没有丝毫被病痛折磨的痛苦,初回来时的戾气也少了很多。

    看着如此安静美好的宫以萱,宫玄名心痛难当。他的萱儿,本来就是天之娇女,他绝对不能让她在小小年纪便陨了命。本来还有些犹豫的心,一下子坚定起来。

    宫以萱抬头便看见,宫玄名正站在窗外看着自己,带着笑意叫了声:“爹爹。”

    宫玄名回过神来,也笑起来,宠溺的问道:“萱儿在看什么呢?”

    看着满院子开得正艳娇花,宫以萱笑了笑,“院子里的花开的真好啊。”

    宫玄名走进屋里,对这素素说:“去给你家小姐剪几支开的最好的花放在屋里。”然后走过来,习惯性的拉过宫以萱的手腕给她把起脉来。

    宫以萱盯着他认真的脸,脸上的笑意不减,暗想这个爹爹真年轻啊,完全不像是而立之年。这些日子和他相处久了,越觉得这个爹爹绝非池中之鱼。他的见识广博,医术高明,以她多年混迹高手间的经验来看,他也有一身超凡的武艺。她还真能理解那个先皇,这么不择手段的也要把他留在杨国了。对杨国这个小国,这样一个人才还真是不可多得。

    宫以萱回过神来的时候,宫玄名已经把完了脉,正一脸凝重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