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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一关沈顷婠就让林思慎将衣裳脱了,林思慎闻言急忙退后两步,警惕的盯着沈顷婠,口中忙问道:“脱衣裳做什么,青天白日的。”

    沈顷婠转身走到书桌旁,施施然坐下执起一本书卷,白皙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面,她抬眸正色道:“古时名将岳飞投军前,岳母曾在他背上刻下精忠报国四字。”

    林思慎脸当即面露无奈,好气又好笑道:“郡主难不成想要效仿岳母,在我背上刺字?”

    沈顷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目光落在她平坦的胸口:“背上自是不必了,不如我替夫君在心口刺上吧,这样夫君只要一脱衣裳便能看到。”

    林思慎走上前来,摇头笑道:“郡主就别戏弄我了。”

    沈顷婠勾唇浅笑,突的起身背对着林思慎自书柜上取下了一个木盒,而后放在桌上,示意道:“打开看看。”

    林思慎好奇的探头看了眼木盒,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里头毫无声响,她一时也没猜出木盒中装的是什么,便抬眸问道:“郡主这又是要送我何物?”

    沈顷婠淡淡一笑,并未言语。

    林思慎一脸疑惑的打开了木盒,而后眼前一亮,只见木盒中装着一件金灿灿的软甲,编织的极其精细漂亮,只看一眼便知不是凡品。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入手温润丝滑。

    沈顷婠见她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言简意赅道:“这是父王寻人替你打造的金丝软甲,比起铠甲胜在轻巧方便,你大可穿上试试。”

    “九王爷送我的?”听说是九王爷特意吩咐人替她打造的,林思慎有些受宠若惊,毕竟九王爷对她这个女婿从来便算不上满意。

    沈顷婠颌首,轻叹了口气道:“父王虽素来对你不喜,不过终归还是担忧你安危。”

    只看了几眼后,林思慎便深吸一口气关上木盒,看着沈顷婠正色道:“烦请郡主替我谢过王爷。”

    “自然。”沈顷婠走到林思慎身旁,抬手抚在木盒之上,柔声问道:“你就不打算试试合不合身?”

    要她当着沈顷婠的面脱衣,林思慎怎么敢答应,她轻咳一声偏头道:“明日再试也不迟。”

    沈顷婠并未强迫她,敛眸沉默半晌后,她启唇轻声问道:“那你可还有事与我交代?”

    还有什么事跟沈顷婠说?

    林思慎想了想,而后抬眸快速的看了沈顷婠一眼,一本正经的提醒道:“我娘之前与我说在琉光阁见你与一男子私会,我走之后,郡主可要收敛一些,免得让我娘抓到了把柄。”

    沈顷婠闻言眉尖一挑,眸子微微一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语气间带着一丝戏谑:“你这是在担忧你走之后,我不守妇道?”

    “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林思慎连连摆手讪笑着解释道:“只是我娘亲一直对你我婚事不满罢了,我不想让她找到由头为难郡主,我娘亲她性子直,我怕她会因此得罪郡主。”

    其实柳卿云想的还是太过简单,莫说她不过是误会沈顷婠与人私会,就是沈顷婠真与人私会。以她的身份地位,林思慎也不敢写下那一纸休书。

    皇上的赐婚,若想解除哪是她能做得了主的。

    沈顷婠淡淡一笑,似有所指道:“你放心,婆婆的性子我知晓,夫君走后,我会与婆婆和睦相处。”

    林思慎听着她的话,总觉着有些奇怪,沈顷婠说的话怎么听都像是贤良温婉的妻子,在宽慰远行的丈夫让他莫要操心家事。

    沈顷婠见她垂着头一言不发,清冽的眸子略显复杂,她缓步走到林思慎身旁,素手轻抬指尖点在她下巴上,待林思慎抬头后,这才幽幽叹了口气,嗔声道:“你此去,可会惦念着我?”

    林思慎看着她,略显苍白的唇瓣轻轻颤了颤,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却并未说出口,逃避似的垂下了头。

    沈顷婠眉头紧蹙,她放下手深深看了林思慎一眼,眸中神色复杂晦暗,好似对林思慎的默然不语有些气恼,她一拂袖一言不发的背对着林思慎。

    “郡主。”林思慎轻唤了一声,沈顷婠却并未转身,她深吸一口气顾足勇气,抬头定定的看着沈顷婠的背影,清亮漆黑的眸中荡漾着一丝别样的温柔,垂在身侧的手也随之轻轻动了动。

    她眼角余光踌蹴的瞥了眼沈顷婠的手,缓缓的想要伸手气触碰,想大着胆子将她柔软微凉的五指握紧。

    都快走了,相逢还不知是何年何月,或许她能遵从自己的心意,再与沈顷婠说上几句话。

    “我想...”

    话未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公子。”

    被敲门声惊醒的林思慎急忙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她轻咳一声别扭的看了沈顷婠一眼,而后转身将门打开。

    墨竹站在门前,神色慌乱,她急切的拉着林思慎的手道:“公子,将军回府后和老夫人大吵了一架,老夫人被气晕了过去。原本在后花园的大公子,也不知为何突然昏迷,现下府内上下乱作一团,夫人叫奴婢请公子佛堂。”

    林思慎闻言神色一怔,有些犹豫的回身看向沈顷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