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夜色幽静火光炙热,木屋之内早已悄然升温。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林思慎体内那股奇异燥热感并没有消退,反倒是愈烧愈烈,所到之处燎起连绵不熄的熊熊大火。

    耳畔只有自己如雷似鼓的心跳声,还有那急促紊乱的喘息声。

    林思慎浑身轻颤,双目迷蒙湿润,面上肌肤红的像要滴血一般,瞳孔之中满满倒映着的,皆是沈顷绾的面容。

    沈顷绾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中衣,柔软的丝绸包裹着她那玲珑有致的身躯,微敞开的领口处,那大片雪白的肌肤在火光的闪烁下,泛着温润光泽。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衣衫不整的沈顷绾竟倾身靠近了些,贴衬在林思慎额角的柔荑一点一点下滑,自林思慎通红滚烫的面庞上柔柔抚过。

    她黛眉紧锁,神色忧虑上下打量着林思慎,薄唇微张间口吐兰香,柔声浅语的关切问道:“慎儿,你可还好?”

    林思慎哪里还听得清沈顷绾在问什么,她只觉沈顷绾抚在面上的手似有魔力一般,肌肤相触划过的瞬间,那丝丝缕缕的凉意,竟能让焚身的燥热感稍稍减退。

    在本能的驱使下,林思慎有些迫切的抬手按住了沈顷绾的手,目光划过沈顷绾那温柔含情的潋滟双眸,划过她温润如玉的雪白肌肤,而后直勾勾的落在她嫣红娇nen的双唇上。

    也不知是谁先贴近,恍惚之间,眼前沈顷绾的面容越来越清晰,她身上那股淡淡幽香,也随之飘入林思慎鼻腔。

    沈顷绾望着林思慎的目光温柔湿润,又隐隐带着一丝凄凉,她倾身主动贴入林思慎怀中,幽幽叹谓了一声:“慎儿,我终究是放不下,你可愿...原谅我。”

    话音落下她缓缓抬眸,温柔深情的注视着林思慎,阖眸在她唇角落下浅浅一吻。

    这浅尝辄止的一吻,却如同火上浇油,让林思慎滚烫炙热的身子猛的一颤,她终是压抑不住本能,顺势便将沈顷绾压在了身下。

    一切都被抛诸脑后,所有举止都仅凭心中的本能,林思慎逐渐在这月色春光间,再次深深沉沦。

    ------------------------------------

    等林思慎幽幽转醒时,已是第二日天色大亮,睁开眼的那一瞬,她还有些懵懂恍惚。可很快,昨夜的记忆突然排山倒海的灌入脑中。

    林思慎当即脸色一变,猛的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后,却发现沈顷绾不知何时以及离去了,身旁唯留下了一堆烧成了黑灰的火堆,以及一旁木盆清水上,飘着的不少饱满鲜红的果子。

    她面色僵硬的缓缓垂眸,却发现自己穿戴整齐,就连昨夜褪下的外衣也不知何时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

    林思慎无法欺瞒自己,昨夜发生的那一切都只是一场荒唐梦,因昨夜的温香暖玉销魂蚀骨,都清晰的镌刻在她脑中。

    许多细节她都能清晰的想起,她甚至记得缠绵之时,沈顷绾的双手在她发间穿过,口中不断的低泣呢喃着她的名字,模样是何等的柔弱动人。

    念及此,林思慎突然回过神来,径直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脸上的痛意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她心乱如麻的爬起身来,在屋内急躁的来回踱步。

    昨夜发生的一切,如今想来都太过异常,似乎她所做的每一步,都被人有意牵引,她不得不怀疑,这一切是否是沈顷绾有意为之。

    可沈顷绾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与她...一夜春宵?然后一走了之?

    林思慎头脑一片混乱,不过也好在沈顷绾已经离去,否则她若是留下了,林思慎都不知该以何等表情面对她。

    在木屋内又待了许久,林思慎这才终于心思沉重的离开。

    回去的这一路上,她仍是有些神情恍惚,她也想过回京后是否要寻沈顷绾,问她讨要一个答案,可...她怎好意思开口去问。

    偏这事还无法与旁人诉说,她只能憋在心中,像个受人轻薄的小娘子般。

    正当林思慎心事重重走在官道上时,身前突然迎面走来两个男子,只见他们神色颇为慌张,口中不停的低语议论着什么。

    林思慎起初并未在意,直到擦身而过时,正巧从他们口中听到闻行任的名字,这才警觉了起来,她轻咳了一声转身叫住了那二人,上前去搭话。

    那二人是来往京城做些小本买卖的商人,并未认出林思慎,只不过见林思慎面善又颇懂礼数,犹豫了一会后,便将今日出城时听闻的事一并说了出来。

    从他们二人口中,林思慎得知今早城门大开后,久病未愈的皇帝偕两位皇子前往洗尘寺祈福。

    途径城西枫树林时,皇帝突然一时兴起,下了车撵在枫树林闲庭信步闲逛了一会。却不想,竟是亲眼在枫树林发现了重伤的闻大将军。

    听人说,闻大将军是遭人行刺,拼死才捡回了一条命,只是那行刺之人不知是何人。